第二百零八章 抑鬱症35
“什麽,那麽多銀子。”錦衣華袍公子驚呼出聲,他現在還是靠家裏生活,並沒有掌握什麽財政大權,手上的銀子也都揮霍地不多了,此刻最多也就可以拿出三四百兩銀子,更何況是一千兩銀子,他根本就拿不出來。
而且他也很懷疑尤幽若是否可以拿出一千兩銀子來和他比。
不過正所謂輸人不輸陣,他再怎麽樣也不能先退縮了。
“比不比都看你,當然,今日在場的都是見證人,相必也沒有人會不按照諾言辦事吧。”
“你……好,我比,還望你不要輸得太慘,不肯拿出銀子跑路了。”錦衣華袍男子咬牙切齒地回道。
“哈哈,在下秋越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隻是你別輸了還要請人來耍賴才好。”尤幽若非常不要臉地改了名,也改了姓,甚至還改了性別。
這番豪言壯誌聽得身後的蕭狄若嘴角抽搐,果然很不要臉,但是……他喜歡。
“哼,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呢。”錦衣華袍公子冷哼一聲就和周圍公子聊天說話去了,尤幽若也不擔心他請外援,反正她此刻已經想好了寫哪一首詩了。
尤幽若來到桌子麵前,直接便俯身準備寫字了,突然她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於是對著蕭狄若問道。
“蕭兄,不知道你想好了要寫的詩詞沒有?需不需要我幫忙?”
“……”蕭狄若。
“……”老者。
見蕭狄若一臉冷漠,她這才訕訕地回頭,專心寫字了。
還好以前她為了讓自己以後寫病曆的字跡可以飄逸一些,練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書法,當然主要是鋼筆字,不過,對於毛筆字也算是略有研究,不算太差,不過勉強可以入眼就是了,反正杜老爺要的是好詩,字跡差點應該不要緊吧。
蕭狄若雖然是假裝不在意地站在一旁,但是眼神卻是時不時往她正在寫的紙上看去,越看越是覺得驚奇,看來他真是小看了這位郡主啊,想來還算是有點可取之處。
老者倒是目不斜視,他雖然站在這裏,但是好像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多加理會,保持著靜觀其變地狀態。
尤幽若寫完之後,又等了一會兒,等墨跡稍微幹了一些的時候,這才把紙張遞給了老者。
老者接過,先是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眼,而後,眼中精光一閃,對著尤幽若的態度也客氣了許多。
其實他就是這第一道關卡,由他這裏先過了的詩,才可以送到杜老爺手裏,畢竟若是什麽樣的東西都隨意地呈給老爺,那不是辣眼睛嗎?
“這位公子,請稍等片刻,老朽這便派人替公子送去。”
其他人見她通過了老者這一關,而且看那老者的態度,還很是恭敬地樣子,便有些開始欽佩起來,畢竟他們當中還有許多人,連老者這關都沒有過。
“哼,僅僅是通過了第一關而已,嘚瑟什麽!”錦衣華袍的公子大聲諷刺道,就是故意要讓尤幽若聽到的。
尤幽若故意不理會他,這種人越是理會越是煩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漠視,等著結果就可以了。
“不知道蕭兄想好了沒有,等會若是隻有在下一人進入,那可就無趣了啊!”尤幽若怕他現在反悔了,不願意進去,故意使壞,所以這才刺激道。
“嗬嗬,蕭某不才,雖然可能無法和秋兄相比,不過這做出一首詩詞來也不是什麽難事。”蕭狄若謙虛地回道。
他自然是聽出來她是故意為之的,但是男性的自尊心作祟,又怎麽容得了她的這種挑釁!
本來若是她沒有做出那等驚豔絕倫的詩詞,他倒是無所謂,但是此刻,他必須嚴謹以對,不然豈不是在打他的臉?連一個女人也不如!
錦衣華袍公子聽著這邊兩人相互地吹捧,麵目凶狠地說了許多諷刺之言,可惜尤幽若和蕭狄若就像是約好了一般,都沒有理會。
直到蕭狄若也寫出來詩詞,並且經過了老者地認同,成功地被小廝派送進了府裏。
由於她們對於尤幽若的不屑,並未過去看她們做的詩,雖然心中忐忑,但是也自信對方做不出什麽千古名句來。
錦衣華袍的公子煩躁了一會,也按耐不住,寫下了一首詠菊的詩詞,結果卻被老者退回了,第一關便失敗了。
這種時刻,尤幽若沒有道理還要上前去假惺惺地安慰,當然,她若是那樣做了,對方也隻會覺得是在嘲諷,可能更是惱羞成怒,出言不遜。
不過她麵色喜悅,不掩藏的好心情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
“你!你笑什麽笑!隻是通過了第一關而已,有什麽好嘚瑟的!”
“本公子不知道你為何又生氣了,脾氣怎的這麽大,不過在下好歹也通過了第一關不是嗎?不像……”尤幽若淺笑著並不說完,但是大家都聽懂了她的未盡之言。
“你!你以為通過了一關就可以進去了嗎?我看你寫的東西杜老爺看都不會看一眼,還想得到杜老爺的認同,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就在這時,之前跑進去的小廝小跑著出來了,跑到老者身邊說了幾句話,老者便走到了尤幽若身邊,笑著說道:“這位公子,恭喜你通過了考驗,這個是通行證,你現在便可以進去了。”
老者對尤幽若說完之後,又和蕭狄若說了同樣的話,說完之後便又回到了桌子邊,不理會眾人的爭執。
倒是那名小廝,走到了兩人跟前,恭敬地說道:“兩位公子,還請讓小人帶你們進去。”
“等一下!”
這句話是尤幽若和錦衣華袍的公子同時說的,兩人皆是一愣,而後眼神交匯間便是電光火石,異常激烈,沒有人先服輸。
“公子還有什麽事情嗎?”小廝沒有理會錦衣華袍的公子,對著尤幽若恭敬問道。
“還請你稍微等幾分鍾,本公子還有一點事情處理。”
還沒有等著尤幽若對小廝說完,錦衣華袍的公子便是不可置信地怒吼道:“不可能,她怎麽可能那麽輕易通過了考驗,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是不是你作弊了,或者是你和杜老爺有什麽關係,還是你買通了這府裏的下人,這才放你進去了!”錦衣華袍這話說的很不客氣,這可不僅僅是罵了尤幽若,還把杜老爺和府裏的下人給罵了進去,一下子就得罪了不少人。
這次老者沒有再漠視了,小廝也是麵露不滿地瞪著那個錦衣華袍公子,不過他也知道他隻是一個家丁,人微言輕,沒有資格和他叫板,隻是一直拿眼睛瞪著他,瞪著看老者收拾他。
“這位公子還請你說話注意分寸一點,可不是什麽話都可以亂說的。”老者上前一步,語氣嚴肅地說道。
他是這杜府的老管家了,現在當家的便是他的兒子,他因為年歲已大,便沒有怎麽管事了,不過他對於杜老爺是忠心耿耿,豈容有人汙蔑杜府的清白。
“本公子說錯什麽了,若不是暗箱操作,他怎麽可能會通過第一關,又通過了第二關!更何況,這皇城隻內,本公子根本就沒有聽過什麽姓秋的公子,有如此才情的,還說不是作假。”
錦衣華袍公子大聲的叫囔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本來由於之前的事情,便多了些人關注,此刻聽到有什麽不得人知的秘密都來了興趣,紛紛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吵吵鬧鬧的。
“你實在是一派胡言,現在請你離開,杜府不歡迎你!”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便要叫家丁把人趕走。
“慢著!”尤幽若叫住了老者的動作。
“怎麽?你還要護著這侮辱我們杜府之人?”老者氣呼呼地說道,若不是見老爺賞識這人的才華,他也不會管這人,直接動手了,到底還是給了些麵子。
“不是,隻是此事是因我而起,我心裏實在是愧疚不已,我願意貼出我的詩詞,讓這位公子可以心服口服,也讓在場的人明白杜府絕對是最公正嚴明的地方,從而杜絕謠言的擴散,所以這才會阻攔您,請您見諒。”
老者見尤幽若說的是頭頭是道,臉色這才好了一些,於是便說了一句:“這位公子說的對,老夫這便把這位公子做的詩詞展覽出來,以供大家點評,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還望大家不要輕信了他人的謠言。”
這一番話說的很是在理,當場便有不少人信了,但是錦衣華袍的公子麵上掛不住,依舊是不肯承認,於是嘟囔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有本事便粘貼出來,供眾人點評!”
很快尤幽若寫的詩詞便粘貼了出來,一群人為了上去,連連點頭,議論紛紛。
錦衣華袍的公子礙於顏麵,沒有和眾人一起上前去,倒是派來身邊的幾個人去看看。
結果聽到了匯報之後,臉色一白,便也湊上前去看。
他越看越是吃驚,最後竟然想要趁著眾人看得仔細的時候偷偷跑掉。
尤幽若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他的一千兩銀子,此刻又怎麽會放即將到手的銀子飛了呢!
“啊,大家快看,他想跑。”尤幽若大聲地叫喊聲,叫回了這些圍觀群眾們的理智,於是大家紛紛望向了正貓著身子準備跑人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