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6.8級地震驚魂(二)
他已經是別人的老公,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幹嗎那麽擔心? 之前不是喜歡他,不是麽?這樣擔心是應該的,不是麽? 他會很幸運的,他會是幸運的! 他會不會有事?他會不會飛機一到就…… 不會的,必須往好的方麵想,他該平平安安。 …… 想知道他的情況! 想知道他的情況! 想知道他的情況! …… 想知道他的情況! 強烈的“想知道他的情況”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蘇小雅的腦子裏,她的心坎裏。她的焦急,她的不安,她的坐臥不安……都說明了自己在擔心他,說明自己一直以來並不把他當普通朋友看待。 小雅,他與你無關啊。要擔心也該是他老婆,或者他的女朋友,或者秀,或者煙,或者蛋白質。 小雅,你這是幹嘛呢? 小雅,在他還沒決定要結婚前,你為什麽不像秀他們那樣向他表白?為什麽你總是那麽的懦弱?為什麽你總是不敢去踏出一步?為什麽你總認為會有那片屬於你自己的紅色在等待著你?為什麽你總信仰?為什麽你總不去思考一下海非對你說過的話呢? 海非曾經說:“人生中沒有什麽東西是生來就有的。僅僅靠信仰的力量是不夠的,還必須具有克服障礙和敢於戰鬥的力量和勇氣。” “海非,知道麽?現在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我懂得了,僅僅靠信仰還不夠,我知道我想要的領土不一定是屬於我的,即使木棉花的種子埋了下來,還得克服土地的堅硬,破土而出,隻有破土而出,我才能讓我筆直的身子直插雲霄,才能讓紅色的花朵開滿枝頭。”驚嚇後的蘇小雅自言自語起來。 她終於有了那勇氣,但是,但是…… 海非,你在哪啊?你在哪啊?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三月沒到,廣州天空下的木棉花有一些開了,火紅的花朵掛滿了木棉樹筆直的枝頭,有點美。可是,蘇小雅心裏的那朵木棉花,難道在含苞的時候就要凋零? 不知道該用一個怎樣的形容詞來形容現在的蘇小雅。她嚇呆了。她緊張極了。她虛脫了。她不能控製自己了。她發狂了……用什麽來形容好像都不夠貼切。 她知道她很想知道海非的下落。 她開始翻閱她的電話本,把她所認識的記者朋友、編輯朋友的名單羅列出來,給他們一個個地打電話,她詢問他們有沒新疆地震的最新消息,詢問他們有沒辦法查詢到死亡者的姓名…… 遺憾是,她所認識的朋友,大部分都在華南地區,大部分都沒有被派遣到新疆,沒有在當地做直輯報道。在聽到小雅焦急的聲線後,他們都說盡力幫忙調查,並且讓小雅耐心地等待。 蘇小雅傻傻地對著電話機坐了好久好久,她知道她很疲憊,她知道她該去休息了。但是她還是放心不下,也無法把眼睛閉上。 她,焦慮不安。 間中,電話響過一兩次,有詢問近況的朋友,閑聊的朋友,她一聲沒說喀嚓地把電話掛斷。 終於,其中一位記者朋友給來了回複。 回複既然是:“小雅,不好意思,幫忙不上,我聯係不上新疆那邊的同事。” 聽完,她開始有點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