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曲風壓抑?
不知不覺中,比賽進入尾聲。
李師師,本屆比賽最受期待的選手,走上了擂台。
一陣悅耳的弦樂響起,清晰卻平淡,平淡到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這首歌究竟想要唱些什麽。
舞台上鬥轉星移,變得漆黑,唯有上空,點點繁星閃爍,令人神往。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歎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記起,
曾與我同行,
消失在風裏的身影。
……
小時候,老人們愛說,當我們再也見不到一個人時,那個人並不是離開,而是變成了夜空中的星星,以另一種方式陪伴在我們身邊。
曾經有一個人,在李師師耳邊說:“孩子,別苦!爹隻是去找你娘親了,以後爹不在你身邊,一定要聽李姑姑的話,好好學藝,好好活,記住了嗎?”
那天之後,這個人也被埋在了土地,成為了天上的星星,一顆一直用微弱但卻絕不泯滅的光照耀著她的星星。
隻是,那個人忘了告訴她,究竟那一顆才是他。
所以李師師一有空就看星星,希望能夠從滿天繁星中找到他,那個記憶中已經模糊不清的父親。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
淚水,對李師師來說是一種奢望,早在父親離開的那一天就流幹了;至於透明的心靈,更是不可能擁有!她心裏裝著的,隻有一種東西:
仇恨!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這輩子,她能夠想到、做到的唯一‘擁抱’過去的方式隻有報仇;將那個覆滅了她全家的劊子手的頭顱拿到父親墓前,以慰父親在天之靈。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
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指引我靠近你。”
“父親,如果您在天有靈,就保佑女兒為您報仇成功吧!”
這一刻。
李師師內心的渴望和訴求宣泄到了巔峰!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知道,
曾與我同行的身影,
如今在哪裏,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在意,
是等太陽升起,
還是意外先來臨。”
李師師思緒紛飛。
誰也不知道她為了這一天等待了多久,誰也不知道她為了完成那件事做了多大的努力;甚至連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除了努力完成那件事,還有什麽能做的,有什麽可以做、會做的?
“我寧願所有痛苦都留在心裏,
也不願忘記你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
請照亮我前行。”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不出意外的完成複仇,是她活著的唯一目標,為了複仇她拋棄了一切,包括自己。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歎息。”
一曲終,李師師閉著眼睛收斂心緒,怕別人看到她的內心、她的秘密。
全場寂靜無聲。
李師師靜靜等待,沒有了之前的自我懷疑。
別人唱完,掌聲的強弱代表評價高低,她不同,安靜時間的長短才是她的評價。
……
顯然,她再次成功了。
四位評委暗自抹去眼角的淚水。
“真好!”
鄧雅君欣慰的看著剛剛睜開眼睛的李師師,好似在看自家後輩。
孟紫琪適時頑皮道:“前輩,是唱得好?還是寫得好?”
早在開播之前,眾人便已經知道李師師今天的歌依舊是葉天親手打造,惹得眾人羨慕不已。
如今的葉天已是今非昔比,哪怕曾經的他同樣讓無數人仰望,眾人依舊有種這家夥更強大了的感覺。
用‘家喻戶曉’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
《隱形的翅膀》時葉天的歌是可遇而不可求,如今葉天的歌連‘遇’都是一種奢望。
迄今為止,也隻有李師師得到葉天唯二的歌曲。
念及至此,不少人看向鄧雅君的目光變得羨慕,畢竟這可是官方宣布的葉天的姑姑,正兒八經的血親,最有可能拿到葉天詞曲的人……
之一?
“寫得好,唱的也好!”
鄧雅君笑顏如花,可稱得上是今晚最甜美的笑了。
“咦”
孟紫琪長咦一聲,不忿的目光幾乎能殺人了,畢竟這歌曲的質量,當真沒的說。
突然,孟紫琪似乎想到了什麽,眨了眨眼,略帶羞澀道:“姑姑,打個分唄。”
鄧雅君聞言一愣,佯怒道:“誰是你姑姑,亂叫!”
但嘴角的笑意,卻怎麽也掩飾不掉,揮手給了10分。
就差將‘我很高興’的字眼寫臉上了。
“雅君,你這也太偏心了!”
東方白打趣道:“不能因為是你侄子寫的歌,就此次給滿分吧?”
鄧雅君毫不示弱,一副為難的樣子,“小天寫得好,我有什麽辦法?”
遠在蘅蕪院的葉天哭笑不得,心道:“反駁的時候能不能把嘴角的笑收一收,太假了!”
反倒是李媼,樂得不行,拉個葉天還送個評委,距離冠軍之位更近了!
……
歐劍豪也討了句酸,“怎麽天才都是別人家的?”
他的弟子,因為操作失誤,已經進入複活賽,雖然依舊有機會出線,但雪慕兒和李師師珠玉在前,卻是與冠軍無緣了。
觀眾們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默哀劍無塵一秒。
逗了一會兒,東方白誇讚了幾句,也給了個最高分10分。
第二個10分出現,現場尖叫聲連連。
孟紫琪也適時插嘴,“鄧歌後打10分是身為姑姑偏心,東方前輩你這……”
歐劍豪逮著機會,懟了一句,“想當姑父啊?”
“滾!!!”
一句話惹得東方白和鄧雅君雙重爆錘!
現場一片歡樂。
……
喧鬧之後,李師師低頭致謝,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前輩,晚輩有一個問題,想向您請教。”
東方白聞言收起玩笑之心,道:“哦?倒是稀奇了。還從未有過選手向我們提問的。”
李師師靦腆一笑,“冒犯了。”
東方白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有什麽問題,說來聽聽。”
“多謝前輩。”
李師師微微鬆了口氣,問出了一個縈繞在自己心頭的問題,“您覺得這首歌的曲風,是否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