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古代種的戰鬥
黑血主宰的體型過於龐大，四條主要觸手都近百米長，如果把戰場換到人類國度，祂憑藉體型就能壓垮一座子爵領的城堡。小小的一個面具掛在黑血主宰的體表上很難引起人的注意，再加上視野角度的問題，除依露絲.月歌之外，目前還沒有其他戰職者發現那個亞速爾塔風格的面具。
自從黑血主宰掛上了面具，參加神廟之戰的精靈和矮人部隊壓力倍增。應該說，黑血主宰變聰明了，攻擊方式更具有針對性和條理性，不像原先那樣混亂無序。
祂的四條主觸手捲起巨大的石塊，用力砸向破碎高台上的精靈射手，祂不在乎是否擊中敏捷超凡的風行射手，只求摧毀她們的落腳點，讓風行射手在破碎高牆上來回跳躍，躲避巨石轟擊，這讓她們的攻擊頻率降低了許多。另一方面，橫飛的巨石轟碎了各層樓的甬道入口，將矮人守衛堵在通道裡面，同精靈夥伴分割開來。失去風行射手的掩護，他們只能各自為戰，對付神廟內殘餘的惡魔爪牙。
高階戰職者的情況也不太好，黑血主宰的次生觸手用石塊集中投擲單個目標，哪怕扔得是小一點的石頭也有上千磅重，投擲的威力足以致命。被祂盯上的高階戰職者自然是苦不堪言，比如菲亞德.薇爾等幾位施法者就是黑血主宰的重點打擊對象，她們在破碎的高台上已經轉移了好幾次位置，再無法維持清冷優雅的氣質，一個個細眉倒豎，氣急敗壞，月精靈的狂暴脾氣快要顯露無疑了。
有弊就有利，精靈女祭司吸引了黑血主宰的火力，在底部作戰的黃金階強者便能運用各自的天賦力量，攻擊黑血主宰……和祂召喚的巫王化身。
一位樹精靈五階風舞者手持兩柄輕薄的短劍，具現出虛空風元素宛如兩道靛藍的劍芒吞吐不定，配合精妙絕倫的劍技，同黑色飛蟲組成的怪人戰成一團。虛空風元素的鋒銳特性被她發揮地淋漓盡致，飛蟲紛紛灑落，又無法突破繚繞在她身邊的激蕩氣流。
然而，黑色飛蟲半虛半實，時聚時散，黃金級的風舞者也不能將其徹底攪碎。這些帶有毒素和疾病效果的黑蟲放過風舞者，化成黑煙在半空中重新凝聚成形，撲向下一個目標。當黑蟲越聚越多，組成一個五米多高的巨大蟲人，已經有了更多的實體化特徵。還沒等它發揮破壞力，巨矮人將軍朱克諾斯.灰焰跳過十多米的距離，重重地砸在蟲人的身上。地面在他腳下龜裂，伴有閃電和岩漿的幻像。風舞者始終無法消滅的黑蟲怪物當即遭到無形重力的擠壓，飛蟲的嗡鳴竟然發出酷似慘叫的哀嚎聲，然後它們漸漸化為虛無。
山丘之子的雷霆猛擊，但作用範圍比往常大了三倍，還出現了岩漿幻象。雖然並非真實的岩漿，其威力比真正的地底熔岩也不差多少，屬於虛空元素的現實法則具現。那名風舞者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熱風。
巨矮人將軍的灰色眼眸此刻已顯出道道裂紋，裡面彷彿有暗紅的岩漿在沸騰滾動。他拎著親手打造的怒火戰錘，聲音隆隆地說道：「你們都感覺到了嗎？自己的天賦力量增長了好幾倍，越靠近黑血主宰，力量增長的感覺就越強烈！」
樹精靈風舞者清脆的笑聲宛如風中的銀鈴，「是的，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血脈力量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雙手一揚，短劍揮出兩道巨大的青色風刃，飛越40多米的距離，在黑血主宰的身軀上切割出兩條交錯的傷口。污濁的黑血從十多米長的傷口中溢出，很快又被黑血主宰光滑的皮膚所吸收，那交叉的傷口也在自動癒合，轉眼就變成兩、三米左右的淺淡划痕。
風舞者邊靈巧地躲避火焰怪物噴射的流焰，邊沮喪地說道：「黑血主宰的體型變小，我們的血脈力量增強了，可祂的元素抗性、身體強韌度、力量，還有觸手的攻擊速度也都提升了。」
「是『弗雷婭之淚』的領域法則在提升我們的血脈力量，它同時也提升惡魔領主的法則力量。」菲亞德.薇爾在破破的高台上出言提醒道：「必須想辦法收取女神的聖物，否則黑血主宰的超凡力量不會衰弱！」
她長發向後飛揚，黑色眼眸亮起一層銀白電光，臨時提升的血脈力量在影響其性格，像暴風般狂躁的脾氣讓她失去了指揮官應有的理智。
想收回「弗雷婭之淚」必須先殺死黑血主宰才行。如果有辦法先收取「弗雷婭之淚」再殺死黑血主宰，那大家的處境也不會這麼糟糕。
朱克諾斯將軍沒有同菲亞德女祭司爭辯，他高聲喊道：「這些亞速爾塔巫王化身是元素態聚合體，很難殺死。誰能想辦法牽制它們一段時間，好讓我們攻擊黑血主宰的本體。」
元素態的生命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而「弗雷婭之淚」的特殊法則結合了萬靈之境的靈魂法則，讓黑血主宰能夠具現亞速爾塔巫王的元素化身。它們各有各的施法能力，但最難纏的還是無弱點的元素化特性。
瘟疫巫王的蟲人怪物介於半虛半實之間，聚散靈活且可以飛行。它們傳播心靈疾病，又能吞噬血肉。好幾個四階風行射手被瘟疫巫王的蟲群籠罩，全靠菲亞德.薇爾的祝福術才幸免於難。
如果說瘟疫蟲怪轉化實體的時候，還可以被巨矮人將軍解決。那麼，巨矮人拿暴怒巫王的火元素化身就沒什麼好辦法了。
火元素怪物的形象是頭戴羽毛冠的骷髏，身體由火焰和熔岩組成，它們會噴射三十多米長的高溫火焰，並在流焰的末端重新聚合身體。戰場上，暴怒巫王的火焰化身拉出一道道灼熱焰光，燒得高階戰者們焦頭爛額。
除了血脈力量大增的朱克諾斯.灰焰，誰也不敢和暴怒巫王的火元素化身親密接觸。巨矮人將軍現在幾乎可以免疫火焰傷害，可他掌握的熔岩與雷霆法則對火元素怪物同樣無能為力。
最要命的是，黑血主宰又開始噴吐蟲群，補充被山丘之子擊潰的瘟疫巫王化身。
先解決黑血主宰的本體才能徹底消滅元素聚合態的巫王化身，可想要解決黑血主宰先要過巫王化身這一關。
菲亞德.薇爾幾乎要剋制不住內心的風暴，她先用太陽法杖召喚一股熱風摧毀一團蟲雲，轉過頭怒氣沖沖地對著暗精靈女祭司說道：「你還有別的手段對付惡魔領主嗎？」
對付黑血主宰的手段當然有，不過，那需要精靈和矮人主動犧牲，獻祭給蜘蛛女士的聖物匕首。薩希爾塔娜明智地搖了搖頭，她絲毫不懷疑艾蘭塔的第二王女聽了這項提議，轉手就會用太陽法杖送她去見月神的死亡化身。
菲亞德.薇惡狠狠地瞪了暗精靈雌性一眼，高聲說道：「大家聽著，太陽法杖蘊含的神力有限，我會再施展一次炎陽之光，摧毀所有的巫王化身，你們要趁這段空隙，集中力量攻擊黑血主宰的本體！」
「呵呵，你們這就沒辦法了？」
一直袖手旁觀的龍女僕梅雯發出不屑地輕笑和傲慢的質問，她同另一位龍女僕芙格瑞縱身跳下高台，在一片驚呼聲中被兩隻百米長的主觸手卷了個正著。黑血主宰的力量何等龐大，兩位美麗又傲慢的龍裔被祂抓住，必定是香消玉殞的結局。
就在精靈和矮人不忍目睹龍女僕的慘狀時，黃、紅、藍、綠四色光華交織流轉，兩根無比強韌，布滿邪異花紋的觸手彷彿陽光下的積雪，迅速消融。更準確地說法是同化，虛空元素同化黑血主宰的部分軀體，當光華散去，兩隻7、8米長的飛龍出現在戰場的上空。
它們背生雙翼，身體線條流暢優美，全身布滿了晶瑩通透的龍鱗，頭上有一對向前彎曲的犄角，藍色和綠色的豎瞳透著藐視一切生靈的威嚴。
她們是美麗優雅又充滿力量的傳奇生物——龍。
「精靈，把太陽法杖的力量留下來攻擊黑血主宰。」通體幽藍的飛龍開口吐出宛如雷鳴般的聲音，她拍打雙翼，鼓起一陣陣不可阻擋的狂風，把襲擊精靈射手的黑色蟲雲卷到一處，再用密集的風元素反覆絞殺，令瘟疫巫王的化身全部消散。
綠龍則收攏雙翼俯衝到地面上，落在朱克諾斯的身前，張開布滿尖利牙齒的血盆大嘴，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把山丘矮人嚇得跳到一邊。綠色的龍息從他身邊掃過，冰冷的寒意讓空氣凍結，生出細碎的雪花有一種夢幻般的美感，但這美感代表冷酷之極的力量，原本在山丘矮人身後的火元素怪物只堅持了片刻就被龍息凍成了冰雕。
綠龍轉身甩尾將被凍結的火元素化身抽碎，張開雙翼，撲向另外幾隻火焰怪物。
朱克諾斯在她碧綠的豎瞳中看到了一絲戲謔和嘲弄，他對這種眼神絕不陌生，艾蘭塔的翡翠龍族也是這樣的陰險狡詐，性情惡劣，時常以作弄、嚇唬精靈和矮人為樂趣。
龍女僕梅雯和芙格瑞沒變身的時候，表現只算平平無奇，除了恐懼目光，也就是力量強橫，出手速度快，沒有其他的超凡手段，克敵制勝仍然以物理傷害為主。以至於，六階大精靈荷里米昂都有信心和她們一較高下。
她們變身為飛龍形態，傳奇生物的威勢立刻橫貫全場，令精靈和矮人心靈戰慄，幾乎無法自持。幸好，她們的龍威針對超巨型的黑血主宰，戰職者們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受到了莫大鼓舞。
朱克諾斯只在老年的翡翠龍身上感受過這種程度的龍威，喃喃自語道：「果然是純凈的古龍血脈……那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山丘之子！」
他猛地抬起頭，眼眸中的裂紋擴大，讓涌動的熔岩徹底顯現，魁梧粗壯的身軀迅速膨脹，引以為傲的鬍鬚變成了火焰，身上的重型鎧甲被灼熱的力量融解，鐵汁在他的體表流淌，皮膚大塊大塊地龜裂，露出裡面的暗紅熔岩。
頃刻間，巨矮人將軍變身為4米多高，黑紅相間的熔岩巨人，他手中的怒火戰錘也被熔岩覆蓋點燃，化為一團火焰流星砸向了惡魔領主。
菲亞德.薇爾看見朱克諾斯激發山丘之子的血脈潛力，跟著也反應了過來，她橫舉太陽法杖，一圈圈的暗金色符文法陣在她的戰靴下生成，古老的精靈咒文調動神秘的力量，頭頂上方出現一輪太陽的虛影，緊接著，無盡輝煌的陽光自虛空墜落，有如一道雷霆火焰打在黑血主宰的身上。
太陽法杖蘊藏的八階自然法術——天火之焰。
銀鷹城的傳奇強者西科迪絲.風歌不甘示弱，月亮女神的聖物同樣提升了她的血脈，觸摸到了古代高等精靈的力量領域，她長發四散飛揚，黑亮的眼睛蒙上一層皎潔的銀光，虛空風元素在她的手中凝聚成靛藍的長槍，接連射向了黑血主宰。
龍的現身如同吹響了決戰的號角，精靈帝國的戰職者們超水準地發揮自身的天賦力量，龍息、天火、閃電、颶風、熔岩各種能力接連不斷地轟在黑血主宰龐大的身軀上。
饒是黑血主宰的體型大的像一座小山，它現在的樣子也無比凄慘，觸鬚斷裂，血肉剝離，黑血噴涌，身體變得殘破不堪，整個體積又小了十分之一。
就是小了十分之一，沒有再多了。
高階戰職者狂風暴雨般攻擊摧毀黑血主宰十分之一的身體，已經是她們的體重總和的百倍。但這頭超巨型的存在突破了所有人的想象，祂只有血肉，沒有骨骼，沒有內臟，也就沒有要害，事實上，祂現在連血肉都快沒有了。
龐大的身軀再一次蠕動緊縮，黑色的血肉不停地再生，並往蒼白的顏色轉變，被戰職者切開的部位沒有黑血流出，只呈現緊密的膠狀物，糾纏黏合便能恢復原樣。祂的軀體正在變形，形成胸部、肩膀、然後是腦袋，小小的面具就是祂的臉，面具屬於眼部的空洞燃起兩團蒼白的火焰。
「萬靈……萬聖……是我的本質，我是完美不朽的顯現……同時執掌靈魂與造物的權柄，我是靈界之王的子嗣，我是蒼白之主。」宏大而低沉的聲音在所有人的心中回蕩。
此刻，黑血主宰終於顯露本來面目，祂是惡魔領主，也是不死生物，還是元素態的聚合生命。
按照人類王國的定義，這是一隻闖入了現實世界的邪神！
除了原本是黃金階以上的強者，現在沒有戰職者能對祂造成傷害，即便是有山丘之子和兩頭飛龍全力攻擊，產生的效果也有限。因為邪神的體型相比她們還是太大了，更何況元素體的再生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黑血主宰，現在叫蒼白之主扔出各種法術，瘟疫蟲雲、暴怒火焰、絕望之風、凋零冰霜，中階戰職者接二連三的被祂殺死，四隻變得細長靈活的觸手捲住犧牲者的屍體，將她們拉入蒼白之主的體內。
「來吧，和我融為一體，幫我塑造完美之軀，這是你們的榮幸。」
菲亞德.薇爾王女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手中的太陽法杖迸發出萬道陽光，九階自然法術——炎陽之光令蒼白之主再不能動彈，祂被太陽的力量徹底壓制住了。
如果炎陽之光能一直持續下去，未必不能摧毀這隻復甦的古神。可惜太陽法杖終究不是太陽樹，它蘊含的力量自有上限，這種全方位的壓制無法長久。
高階戰職者們抓住機會，傾盡全力攻擊蒼白之主腦袋上的面具。那塊看起來像木頭材質亞速爾塔面具其實不可摧毀，它的表面流淌四大元素的光華，將所有的攻擊都吸收消解。
燦爛的陽光逐漸黯淡，菲亞德.薇爾收起太陽法杖，無力地嘆息道：「我們其實是在對抗一個位面積攢了上萬年的力量……準備撤退吧。」
朱克諾斯快要無法維持山丘之子的半元素形態了，他用岩漿之錘重重轟擊蒼白之主的身軀，不甘心地喊道：「為什麼，我們殺不死祂？」
與此同時，亞速爾塔神廟的尖頂，維克多坐在一張高背石椅上，笑容淡淡地自語道：「為什麼殺不死祂？因為，這裡是一座煉金塔啊……」
這張石椅通體澄黃，表面光滑，是土元素的具現，就像七號煉金塔的造物祭台。
某種意義上，煉金生物是殺不死的。比如龍女僕，她們的魂火永恆不滅，意志側藉助龍族盟約，寄托在風元素海。只要維克多不死，她們的身體即便被摧毀，也能通過煉金塔重生。
蒼白之主顯然不是煉金生物，但祂的魂火同樣具有不朽特性，而元素塔必須建立在四大元素平衡交匯之地，這恰恰是用虛空元素重建身體的先決條件。
每一座煉金塔的附近都能看見水源，而亞速爾塔神廟的水源就是祭祀深坑下方的地底暗河。這就能夠解釋，亞述人修建神廟為什麼要向下挖到暗河。
應該是密修會的煉金師命令古代亞述人先挖到地底暗河，再建設了雄偉的神廟。準確的說是煉金塔的元素造物力量幫他們將一座山峰修成了神廟的樣子。
這也是蒼白之主不肯離開祭祀深坑的原因。
祂如果離開祭祀深坑，意味著脫離四大元素的平衡交匯之地，祂想要繼續保持元素態和修復再生就沒這麼簡單了。
維克多不認為自己可以殺死掌握部分造物法則的蒼白之主，他摸了摸把腦袋貼在他膝蓋上的狄麗，笑著說道：「這場戰鬥算是古代之戰的重演，怎麼能沒有我的加入？」
「王上，您只管全心全意地戰鬥，我會保護您的！」龍女僕狄麗堅定地說道。
「那就拜託你了，這一場戰鬥打完，我一段時間都動不了。」維克多笑了笑，站起來轉過身，修長的手指點在石椅上。
曾經有亞述巫王坐過的椅子裂成一塊塊懸浮在空中的石塊，露出兩枚氤氳的水晶，其中一枚立刻掉落在地上。維克多的眼睛一亮，撿起水晶端詳裡面的符文，欣喜地說道：「太好了，這是古代煉金師的記憶水晶，回頭讓貝爾幫我解鎖，先交給你保管。」
將記憶水晶交到狄麗的手上，維克多看向另外一枚代表煉金塔的元素符文水晶，他的目光變得明滅不定。融合吸收這枚水晶，必然會驚動蟻人女皇，蟻人大軍將洶湧而至，暫時失去力量的他身邊有狄麗，可他無法繼續保護神廟中的其他人。納爾森他們必須設法從蟻人女皇的魔爪下逃脫。
事到如今，容不得維克多繼續猶豫，他喚出7號煉金塔的元素符文水晶，讓兩座煉金塔相互融合。
維克多不去管元素符文水晶的自我修復，他擦拭左手中指上的神術戒指，白金色的符文自虛空顯現，漆黑的雙眼和頭髮轉為暗金色，眼眸外圈逐一亮起藍色、黃色、綠色的光圈。
神聖庇護。
靈魂沸騰。
天啟。
神話三頭蜥波爾塔諾斯蘇醒。
風精靈之翼。
風巨靈之握。
凜風。
怒風劍聖及心靈主宰的全部力量毫無保留地出現在神廟底層的戰場上！
這一刻，在遙遠的人類國度，所有的黃金騎士都感受到風元素海的躁動，而在亞速爾塔神廟下方，精靈帝國的精銳戰職者們看見了神跡般的偉力！
一縷微風掠過月精靈菲亞德.薇爾的發梢，它靈動、沉重，又冰冷刺骨，在空中盤旋，同其他風元素匯合凝聚，變化成一隻巨大的青黑色的手掌，彷彿是風暴巨人將祂的手從大裂口處伸進了神廟。
它佔據神廟底層幾乎四分之一的空間，雷霆電光在手掌中閃耀，靛藍的虛空風元素是巨手的指甲，狠狠地抓向蒼白之主的腦袋。
體型媲美巨型要塞的蒼白之主就像遇到了同量級的敵人，祂咆哮怒吼，瘋狂地舞動觸鬚抽擊風暴巨人的手掌。尖銳的呼嘯聲中，伴隨著電閃雷鳴，永無止息的亞速爾塔山脈之風為風暴巨人提供了無窮無盡的力量，風元素隨滅隨生，幽光靛藍的指甲撕開蒼白之主的頭皮，將四季巫王的靈魂面具連同大塊半元素體從祂的臉上撕了下來。
緊接著，風暴手掌並指如刀刺穿蒼白之主的胸膛，把藏在裡面的一枚橡樹種子也給帶了出來。
蒼白之主發出半聲驚恐的哀嚎，再無法保持半人化的邪神形態，重新癱軟成最開始的觸手怪模樣。
暴風巨人的手掌消散，化作一團旋風包裹著面具和有常人腦袋大小的橡樹種子順著祭祀深坑的天井向神廟頂層飄飛，中途將「弗雷婭之淚」吹到依露絲.月歌的身邊，只帶著巫王面具消失在天井裡。
倖存的精靈和矮人全都抬著頭仰望神廟天井，甚至都沒有去關注被依露絲接到手中的女神聖物。
艾蘭塔的月神祭祀菲亞德.薇爾雙眼神采奕奕，用一種近乎虔誠地聲音喃喃道：「精靈帝國的太陽之子，在這座神廟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