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認證大會
在她問出此話的同時,十五位萬象宗弟子一一站上了比武台,他們的分量,讓一些修士心中的秤桿往陳想容這一邊偏重了一些。
「我認識此人,此人名叫劉潭,乃是呂燕身邊得力婢女的父親,經常做些傷天害理之事,我的一位兄弟,就是死在了此人的手上。」
「劉潭畜生,我也認識,此人最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修士,想我女兒,不過十五歲妙齡,鍊氣兩層修為,偏偏被這人糟蹋了,如今被此人當作爐鼎,我恨他!」
「……劉潭仗著女兒是呂燕跟前的紅人,就在外為非作歹,我的小茶館,不知被此人砸了多少次,一些靈茶葉,也被此人全部收走,那可是我的命根子,我要他死,……」
………………
平時敢怒不敢言的修士很多,才一柱香時間,就有了七八位鍊氣底層修為的修士開了口,他們的目光里暗含了恨意,可見說的都是真的。
這話,陳想容聽到了,躺在地上已經清醒的劉潭當然也聽到了,他怕被這些人收拾,瑟瑟發抖起來。
沒想到,攻破劉潭的內心這麼容易,區區幾個修為低落的鍊氣士就能讓他瑟瑟發抖,也不需要,她用別的方法威逼利誘了。
靠近了劉潭,陳想容細聲道:「劉潭,你看看,睜大眼睛看看剛剛說話的那些人,他們眼中滔天的恨意,你看到了嗎?你說,若我把你修為給廢了,然後交給他們處置,你會有什麼下場?恩…剛剛第一位說話的人,少了一條腿,是你弄得吧,那我猜,他會把你當兩條腿都剁下來,讓你親眼看看,你的血肉是怎麼被妖獸吃進腹中的…」
劉潭聽著溫聲細語,渾身顫抖的更厲害,嘴裡呢喃冒出幾句「魔鬼,魔鬼」。
「我是魔鬼,那想要殺我的你,劉潭,你是什麼,才一個人,就讓你這麼害怕了,接下來被你搶了女兒的那一位,豈不是要挖你的眼,摳你的心。」
劉潭匍匐在地上,激動求饒道:「你想要什麼,你說,我劉潭全都答應,只要你不要把我交給那些人。」
「這才對嘛,你要早這麼說,就不用聽我說這麼多了,我要你把呂燕怎麼和你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一句一字都不準差,你明白我的意思。」說完,陳想容握拳的手,放在了劉潭丹田的位置,威脅的意味,很濃。
劉潭害怕的縮著身體,急切的點頭。
陳想容站起身來,九歲的臉龐對著眾人認真道:「想容剛剛與劉潭說了一些話,他願意向大家證明,呂燕是打算怎麼殺我的。」
劉潭神色帶著掙扎,直到看見那幾位熟悉之人兇狠的目光時,他毫不懷疑,他要是落在那幾人的手上,絕對要比女娃子講的還要悲慘,他在此地說了,有女兒在呂燕小姐的身旁,他不會得到很大懲罰,現在,保命要緊,躊躇了幾下,他開始說道:「今日晌午,女兒過來說呂燕小姐有要事讓我辦,我就去了,原來是呂燕小姐要我殺一位小娃子,她說小娃子名字叫陳想容,是一位小賤人,……」
說道這,劉潭小心的看了眼陳想容,得到陳想容的示意,繼續講著。
「還說小娃子傍上凌雙雙沒什麼用,她要碾死小娃子,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呂燕小姐讓我去找黑寡婦,最後屍體讓黑寡婦處置,並且她最後要看到小娃子鮮血淋漓的那一幕。」
這樣的話語,實在過於狠毒,皇甫安腦中怒火衝天,他的妹妹,怎麼可以遭受這種痛苦,這一刻,呂燕已經在必死的名單中。
萬象宗的外門修士也覺得此手段對付一位八九歲女孩過於狠毒,不由得同情起陳想容來,她還只是個孩子。
台下的修士目光中也都露出了憐憫之色,小女孩子討喜可愛的模樣,與呂燕尖酸刻薄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現在,這事,明眼人都會信。
一人證詞還不夠,陳想容用著同樣的手段,逼迫雙胞胎修士就範。
還好她猜得沒錯,呂燕這樣的人,她的手底下,肯定也是這樣的人,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修為高的修士這些人不敢動,修為低的修士,他們卻可以仗著城主府名頭欺負。
雙胞胎修士也是呂燕經常使喚的人之一,不過,都是呂燕的婢女與他們接觸,兩人與呂燕的丫鬟還有過一段,三人沒少約在一起,那丫鬟在床上如何的放蕩,也被此兄弟二人說出,叫皇甫安一拳打歪了嘴巴,隨即他蒙住了妹妹的耳朵,這種話語,怎麼可以髒了妹妹的心靈。
這邊舉行著認證大會,那邊,城門護衛急忙的來到了城主府,從後門進去后,找到了呂燕婢女,見到了呂燕小姐,說出了他在城門口看到的事情。
「什麼,那小賤人居然這麼受萬象宗重視?」
城門護衛跪在地上,不安道:「小姐,小的數了數,有十五位萬象宗弟子,他們胸前的都是淺黃色巨象標誌,這些人不是雜役弟子,都是外門弟子啊!」
「這小賤人,命真是好!居然沒有死。」呂燕高高地坐在主位上,望著護衛欲言不止的樣子,她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護衛顫抖的更厲害了,「回小姐,你派出去的人,好像被皇甫安抓在手上,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平雲城內,小的怕他們是來找小姐算賬的。」
呂燕冷笑了一聲,並沒有把此話當作一回事,「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好了,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人是我派出去的,平雲城內,還是我城主府做主,他們來了,我也得要讓他們丟臉回去。」
護衛聽著自家主子這麼說,心裡也安定了不少,主僕幾人就在這裡等著萬象宗的人到來。
……
「城主,城主,不好了,你快出來看看。」
城主府內一座精美古樸的書房外,一位管家似的人物隔著房門焦急稟告。
「吱呀」一聲,雕刻著花紋的兩扇木門被打開,從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穿著棕色法袍,面色沉穩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