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事件發酵
「哎,有!有!有信心!少爺您後面就請好吧,兄弟們幹了!」曾大海已斬釘截鐵的回答了林羽之。
林羽之扶住曾大海,又交待道「曾兄這幾日料理了結後面之事,我與蔡兄先行回京了,我把趙三留下來幫忙。至於張塤此人,我另有計較,你們暫不可輕舉妄動,須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凡事謀而後動,切不可魯莽行事。」
「是,少爺!」趙三、曾大海二人齊齊答應下來。
林羽之安排好此事,深感此行之事暫時解決,關於此事會有的後遺症,還要據時而動。至於張塤這種紈絝之徒,可另想辦法給予教訓,這倒並不難,待回京后再行圖之。
蔡冒本欲乘馬車回京,但被林羽之擋了,此番快馬回去,恐也少不了一頓罵,更何況坐馬車晃悠著回去?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慄。
待二人回京,果然又受了先生的一頓訓誡,二人具都虛心受教。
待譚宗、何琪、於承志、賀稟等人知道這一樁趣事時,當然是林羽之逆不過他們,稍添減加工后說與他們的,大家都直呼林羽之不夠義氣,這麼爽快的事情竟然不叫了大家一起,何琪竟是說道「要是依我,必要找到這賊廝,痛打他一頓,方能解氣,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違法行事,還是強搶民女,端是可惡!」
林羽之無奈笑著「你與他一般見識,豈不是有辱斯文,知州大人也必會依法懲處。」
「此等紈絝子,必是少讀聖賢書之人,未得聖人教化,野蠻的很!」譚宗發言道。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此輩雖為富貴鄉中人,卻未得父母嚴一十教,可憐可悲啊!」賀稟乃禮部主事之子,有此感慨也是有的。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因時因事發以感慨評論,這也是古今文人的通病。
林羽之只笑著聽他們議論,至於張塤之事,林羽之一直覺得比較怪異的是雷知州對此事的態度,讓自己感到有些異樣,又說不出來是什麼。細想起來可能算是太熱情了,而且出衙搜人的衙役有些多。
按林羽之原來預計的情況應該是,雷知州應下此事,再找來張塤從中協調,將人要回來,卻沒想到雷知州會直接上門搜人,這樣的做法應該是清官,為民除害的好官會幹的事,自己估計也是犯了經驗主義,不相信雷知州會秉公辦事,自己這種度人之法要不得,應引以為戒!
依照雷知州這做事認真的態度,估計這張塤少年要府牢一遊了,時日長短不定,自己再叫了趙三叮囑一番吧,天注這小子什麼時候放出來,再依計多給他點教訓吧。
……
只能說任何人也不敢說自己能算準所有的事情,乃至人心,最是無法估算。
「什麼?你攤上了官司?」張霖驚?的問道,問的自然是張塤。
張塤昨天晚上聽到下人的回稟,那裡還敢回一畝院,直接坐了馬車過夜趕回了京城家中。
一夜沒得了安生,一早就找到父親的院子里,父母才剛起身更衣洗漱,就被張塤堵在了房裡。
「我啊,就是昨個在廟會上得了兩個民女,一個農夫家的,一個屠夫家的,不想昨個晚上,那知州雷興竟然帶了人跑到一畝園,把人給搜走了,我昨晚上就沒敢回去,怕他再留了人拿我,直接帶了人就回京了。」張塤帶著委屈的向父母道出昨日之事。
「哎喲,我的兒,沒把你怎麼樣吧?你也真是的,那府里的丫鬟小妾還少嘛,你還不足興,非要再往外處找去,那外面能有什麼好的?值當的你什麼人都往府裡帶,這搜走了也好,再找好的就是了!」張塤的母親安氏已忙忙的開口,半訓斥半安慰的說道。
張霖丟了帕子給侍女,踱到主位椅子上坐下,拿了茶漱口,才問道「你確定是雷知州去搜的人?」
張塤不應母親的話,聽到父親問,卻忙回道「那下人回報確是那雷知州雷興,也不知怎麼的了,來的這麼快,父親您看這裡面,別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緣故?」張塤到底是常在生意場上混的,今早酒醒之後,再細想這事也覺得有些蹊蹺。
張霖拿起丫鬟新換的茶水,慢慢的寬著茶,沉思良久,才說道「這裡面的關鍵,可能在於那兩個民女。我們張家在天津地兒不說是大戶,但官面上卻鮮少有人不知的?雖然我這幾年不在天津地界為官了,這雷興才到任幾年?但我們家在天津的人情往來卻不少,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家的名號,卻還敢如此行事,則此事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張霖又喝了口茶吩咐道「這關節應該會在這二女上,你著人速速去查,務必要弄清楚這兩人的底細,探聽清楚這雷興為什麼要管這事來,弄清了,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你也不必過於擔心,不是什麼大事,去吧!」
「對了,聽你爹的准沒錯,只是這次可要記得這個教訓,別什麼人都想著要,喜歡了好言買下來回來做個丫頭,別弄出些個別的事來,白白的擔驚受怕一場!又損了你爹的名聲,再有下次,管讓你爹打你!快去吧!」安氏也附和著教訓兒子。
「唉,知道了,記住了,我這就去查,弄清了再來回父親、母親,兒子退下了。」張塤答應著退了出去,心中也安定了不少,自是安排下人立即去查。
這也只能說是人的貫性思維,只想到這事由兩個民女處生的,自然根也應在這上面,也就沒往旁處想去。
……
今天的榮景帝感覺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今年參選選中的秀女已陸續都入宮了,到底是新鮮年輕,幸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自己近日裡常常留宿後宮,有幾個小秀女確實可心。
昨日就是翻的馮常在的牌子,是個體貼會說話湊趣的,模樣也討喜,她爹倒是個直臣,可用,多寵著些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