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炙手可熱的巡迴法官們
天主教叛軍的人數達到了三萬人,而政府軍卻不到他們的一半,人數的優勢被發揮到了極致。
窄窄的正面,才兩三千人,卻要抵擋著幾萬人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壓力太多。
眼睛罩著單筒望遠鏡,亞歷山大騎士秀美的眉毛卻皺了起來,表情很是不好。
在他的目光下,這些暴民們一個個大聲呼喊著,面目猙獰,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鬼,不顧傷亡的,前仆後繼的,衝擊著軍隊,氣勢方面完全壓了他們一頭。
他知道,自己失算,太過於謹慎,和保守,不應該被動的應對,而是應該利用強大的戰鬥力,直接衝撞過去,硬生生的打敗這群暴民們!
抿著嘴唇,亞歷山大騎士細細地觀察著,看到叛軍拼湊的兩百騎兵完全陷入了軍隊中,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隨即,對著同樣動作的鮑德溫騎士招了招手。
「連長閣下,目前來看,那群暴民們的騎兵完全廢了,你現在,立馬率領騎兵們,從後面插進叛軍中,打亂他們的陣型!」
「之後,待我們反擊后,利用馬的速度,立馬將暴民中頭領給我拿下,不要讓他們跑了!」
「是,團長先生!」鮑德溫騎士行了一禮,腿腳麻利的離去,不發一言。
對此,亞歷山大騎士目光隨著他剛健的身軀,慢慢地移動,而漸漸收回,目光又開始看著激烈對抗的兩軍。
兩軍慢慢地糾纏在一起,士兵們開始了貼身搏鬥,連火槍兵都放下手中的火繩槍,拿起武器作戰。
而這時候,長弓手們收起大範圍的投射,只能偷偷瞄準,射擊。
而這時,叛軍臉上狂熱的表情漸漸消散,動作也不再如前期激烈。
鮑德溫騎士騎著馬,領著五百人的騎兵,直接插入叛軍的心臟,叛軍牢固的軍心霎時間開始動搖,甚至有人開始頻頻回顧。
見此,亞歷山大騎士知道時機到了,騎著馬,嘴裡口號,帶領著身邊的人開始鼓起氣,主動開始朝著前方進攻。
所有的政府軍看到自己一方的老大都行動了,這時候,一萬多人腳步行動起來,守勢瞬間變為攻勢。
維里奧沖在前方,很明顯的感受到整個戰場的氣勢變化,心裡突然一驚,他明白,己方的優勢已經不復存在了!
與維里奧的心情一樣,英格蘭平靜的水面下,此時卻波濤洶湧,令人心驚。
東蘇塞克斯郡,是從蘇塞克斯郡認為分出的一個郡,原先與西蘇塞克斯郡是一體的(英文名:East Sussex)。
它是英格蘭東南部的一個郡,南臨英吉利海峽,商業氣息濃郁,經濟在英格蘭各郡中,屬於前列。
而在他治安委員會中,卻一直被一個團體操控著。
這個團體與馬修等四大家族臨時聯合的不同,而是一種長期的政治同盟,延續了幾代人,利益和友誼,讓他們彼此之間保持著緊密的關係。
如果是在以前,你問托馬斯.佩勒姆爵士,一天需要做些什麼?
他會捏著自己有些花白的鬍子,毫不猶豫對你說:騎馬,打獵,聚餐,看書
簡單而又舒適,對於他這種操勞了大輩子的人來說,這是最適合的他的生活了!
而現在,你要問他的話,他只能苦著一張臉,還是毫不猶豫地對你說:去反圈地委員會,去巡迴法庭見法官。
沒錯,牛津郡的事件傳來,整個英格蘭都被震動了,底層人民是吃驚於紳士們的大膽,而紳士們,卻在吃驚於國王陛下嚴厲的措施。
隨便在街頭訪問一下,目前東蘇塞克斯哪個機構最火的話,人們會毫不猶豫地對你說——巡迴法庭。
身為治安委員會的主要人物,托馬斯.佩勒姆勾聯自己的一票親朋好友,包括安東尼.斯特普利,亨利.謝利,托馬斯.帕克為首的幾個家族,都是他的政治盟友,形成了以他為中心的治安委員會。
可以說,治安法官閣下的聲音,在治安委員會中,都沒有他的響。
而這個局面,讓他們這個團體獲得了極大的利益,從而使得這個團體越發的鞏固起來。
但是,這種局面在這一刻突然被打破,一種審理圈地的運動席捲英格蘭,已經形成了一場政治風朝,也可以說是一場政治浩劫。
原先,牛津郡的消息傳來,愛德華準備讓宮廷情報處一舉將英格蘭所有的圈地行為進行審核。
但是,傑克一聽到國王陛下打著這個主意,立馬傳來信件,委婉的拒絕這個意見,表明宮廷情報處的發展的不夠,自己的能力也不足領導並挑起這場遍及全國的運動。
愛德華這才清醒過來,宮廷情報處的發展還是不能支撐起這項全國清理活動,而定位於情報中心的血刃,它的成分又太過於複雜,不適合處理這件事情。
於是,他只能讓樞密院以國王的名義發布政令,以失職的理由將南英格蘭巡迴法庭的其他兩個巡迴法官罷免,直接貶為平民。
並且,從倫敦的王室法庭中篩選三個人,重新派遣三個巡迴法官。
這一下子,讓其他五個巡迴法官心驚膽寒,目光盯著倫敦和牛津郡的傑克一行人,心裡默默地祈禱著。
而這時,倫敦卻來了一道政令。
國王要求:所有的巡迴法官必須嚴加巡查,將三年內,發揮起巡迴法庭的作用,將那些沒有向反圈地委員會繳納圈地費用的紳士以及貴族,利用法律,進行必要的審判,按照牛津郡的判處,作為案例。
這樣一來,所有的巡迴法官們只能緊著心,馬不停蹄地召集著各個參與圈地的家族,讓他們在規定的時間來法庭進行審判。
而身為治安委員的中心人物,托馬斯.佩勒姆當然不會將吃下的肉再吐出來,而且還如數割下等值的肉進行賠償。
這不是一件容易辦的事情。
他卻選擇在審理期前,將法官們約出來,進行一場認真而又愉快的聚會。
可是法官們在這個風口,卻沒那個膽子,他只能親身來到巡迴法庭的駐紮地,一次又一次進行談論和溝通,希望減少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