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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國王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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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二世的父親,法國國王大弗朗索瓦一世熱衷於建功立業,胸懷大志,所以頻繁用兵。


  由於他經常身先士卒,親歷戰場,所以他被部下奉為騎士之楷模,並成為許多吟遊詩人的寵兒。


  作為他的兒子,亨利二世自然從小就培養起了騎士愛好,在法國這個騎士文化濃厚的國度,一個騎士國王,更容易得到臣民的尊重和擁護,這對於王室的統治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所以,在少年時期,亨利二世便熱衷於馬上長矛比武,努力成為一個騎士。


  在他15歲時,他瘋狂地愛上了一位比他大二十歲,已經35歲的寡婦——迪亞娜?德?普瓦捷(Diane de Poitiers,1499-1566)。


  當然,這種情況很常見,少年慕艾嘛!同齡的女性都是乾癟癟的,有什麼好看的。


  為了表達愛意,年少衝動的亨利。在比武時執意在長矛綁上迪亞娜的緞帶(而非妻子的),以便將勝利獻給自己的美人。


  雖然此舉令他的妻子凱瑟琳?德?美第奇心碎,但某種程度而言,的確有中世紀騎士古風。


  騎士精神,一直是國王陛下推崇的。


  作為最後壓軸的表演,亨利二世很期待,也很興奮。


  作為國王,尤其是一個騎士國王,當著那麼多人之前比武,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今天終於可以一展身手,讓整個法蘭西的臣民們都瞧好了吧!國王陛下要大顯神威了。


  隨著內侍的幫忙,亨利陛下的坐騎已經穿好了鎧甲,帶上了特地為它打造的馬頭盔。


  看著眼前這個頭盔,亨利輕輕地撫摸著,感受著這冰涼的觸覺,形似古代惡龍的模樣,讓亨利喜不自勝。


  「陛下,請原諒我的冒昧,但我懇求您,請您不要參與這場危險的騎士爭鬥,畢竟,您是法蘭西的國王!」


  一旁,他的王后凱瑟琳?德?美第奇站立在一旁,手中拿著他的黃金頭盔,一臉擔心地說道

  亨利二世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后,眼神中毫不掩飾地露出一起嫌棄的神情,一把奪過頭盔,不屑地說道:

  「區區一場比武罷了,有什麼可怕的,雖然我已經四十歲了,但我依舊是法蘭西最厲害的騎士!」


  為了比武的需要,亨利二世訂購了大批武器、盔甲,並相應成立了自己的宮廷武器盔甲作坊,雇傭了許多來自法國、佛蘭德、義大利的能工巧匠,有相當一部分作品保存至今。


  他微微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后,一臉嫌棄的表情。


  說實在,對於自己身旁的這位王后,亨利二世一直是討厭無比的。


  他的父親弗朗索瓦一世由於同西班牙作戰,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宮廷早已經瀕臨破產的邊緣。


  為了獲得大量的財富,他父親將自己的二兒子,也就是亨利二世,迎娶了義大利財權傾國的銀行家——美第奇家族。


  有錢能使鬼推磨,為了拯救自己的宮廷,亨利就這樣被自己的父親賣了。


  你說,要是個漂亮的還好說,關鍵是又胖又矮,除了有錢,什麼都沒有。


  要不是看她為自己生下幾個繼承人的份上,亨利二世早就想學英格蘭的亨利八世廢了王后。


  「不要再打擾我了,去高台上,讓你看看我的表演時刻!」


  亨利二世揮了揮手,驅趕著自己的妻子。


  見此,美第其王后張了張嘴,看著自己丈夫嫌棄的臉色后,只能帶著侍女離去。


  內侍開始為國王陛下一件件的穿上了鎧甲,甚是繁瑣。


  而一旁,國王的親近侍衛,王國最信賴的蘇格蘭衛隊長、蒙哥馬利伯爵加布里埃爾。


  作為法國最精銳的近衛軍蘇格蘭衛隊隊長,加布里埃爾整個人看起來雄武有力,面容俊朗,與詩歌中的騎士形象十分符合。


  此時,正在準備套上鎧甲的他,突然收到了一封用羊皮紙傳來的信,這不禁讓他臉色大變,漸漸蒼白起來。


  「您怎麼了?伯爵大人!」一旁的侍從看到自己主人臉色不對勁,連忙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繼續幫我穿鎧甲吧!」加布里埃爾勉強笑地搖了搖頭,要求侍從繼續工作。


  對此,侍從只能繼續服侍他穿上麻煩的全身鎧甲,而他的坐騎也不例外。


  這是突然一個內侍過來,討好地詢問道:「伯爵大人,不知道您準備好了嗎?國王陛下正催促呢!」


  「馬上就好,請國內陛下稍候片刻!」內侍一來,加布里埃爾連忙改變了臉色,微笑地回應道。


  轉手拿起自己的頭盔,加布里埃爾在侍從的攙扶下,騎上了馬。


  馬兒在身體鎧甲和背上雙重力量的加持下,緩緩地走向了比斗中心地帶。


  而在那裡,氣勢洶洶地國王陛下早已經等待多時了。


  只見國王陛下坐騎和自己的頭盔上,都帶著五顏六色的羽毛,而看鎧甲的樣子,這是國王陛下最喜歡黃金獅子鎧甲,在中午陽光的直射下,金光閃閃。


  盔甲上的雕刻極為繁複細膩,藤蔓狀紋飾具有阿拉伯風格,尤其是肩甲處,各刻畫了一頭獅子頭,鬢毛都快延伸到了胸部,威風凜凜。


  而胸甲上的圖案,則顯示了一位羅馬勇士接受兩名婦女呈獻作為貢品的武器。


  「我的伯爵閣下,希望你要展示自己真正的水平,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他對國王十分了解,亨利二世爭強好勝,決不允許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比武中公然「放水」的。


  「是,陛下,請原諒我的失禮了!」加布里埃爾瓮里瓮氣地說道。


  隨後,加布里埃爾從侍從手裡,拿起了木長矛和木盾。


  由於不同於實戰,這裡的比武用的都是木柄長矛,成傘狀,顏色鮮艷。


  比武通常是兩位騎士左手持盾,右手持矛,經過長距離衝刺后,平端長矛,給與對手一擊猛擊(老練的騎士通常會攻擊對方護頸甲、頭盔縫隙和盾牌把手這樣的弱點,觸動到了,就算贏了)。


  由於木柄長矛在巨大衝擊下容易折斷,因此往往是一次性的,勝負往往在須臾之間。


  兩人身旁,小丑絲毫不懼地表演著節目,而觀眾們也滿懷期待地看著國王陛下和蘇格蘭衛隊隊長的較量,這可真讓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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