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莫名獲救
安羽夕撲哧笑了一聲,眼眸對準麵前這個男人的眼睛,眼鋒銳利:“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男人瞬間被激怒,抬腳狠狠踹在了安羽夕的腹部。
這一腳極狠,安羽夕一下被踹出老遠,口腔隻覺得一陣腥熱,一陣咳嗽,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嘴角卻仍然笑的張狂。
那男人再次走到她身邊,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將她的臉抬了起來,“沒想到你這個冰山美人不但臨危不亂,還有著鐵一樣的的身板啊。”說完便在她臉上狠狠打了一記耳光。
其他幾個男人也上前來,一個男人過來拽住安羽夕的頭發把安羽夕的頭往牆上拚了命地撞,另外一個則接連不斷地踹在她的全身各處。
“說!裴宇諾在哪!”
在一陣接一陣襲來的劇痛中逐漸眩暈之時,她突然聽到了這熟悉的三個字不由得一愣。
嗬嗬,多少年了,找不到他的人,還是那麽習慣性來找她,可她憑什麽到現在還要為他的恩恩怨怨買單!?
壓抑了許久的憤怒頃刻間朝安羽夕鋪天蓋地襲來,她壓抑住胸腔洶湧欲炸的疼痛大力的抬起頭衝著那群人大吼:“你們跟那畜生有仇有本事找到他殺了他啊!這麽幾個大老爺們連個人都找不到,逮著女人撒氣有個什麽勁,真真兒是一群廢柴!”
“還真是名不虛傳的赤口毒舌,”那個中年男人笑道:“嘴巴夠硬,要不然讓我們哥幾個檢查一下是不是身板也這麽硬呢?”說完向身邊那幾個男人挑眉,他們很快明白了意思,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安羽夕馬上背後感到一絲寒意,她眼底冰冷,不含一絲感情說道:“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們後悔一輩子。”
安羽夕的挑釁很快惹怒了眾人,他們按住安羽夕,一個人拽住安羽夕肩頭的衣服“刺啦”一聲狠狠撕扯了一大個口子!
“你們放開我!!”自從走進這個門中,安羽夕第一次感到恐懼,她瘋了一樣的掙紮著。
安羽夕白皙的肌膚逐漸一片片呈現在幾個男人麵前,他們看安羽夕的眼神也開始泛起了垂涎欲滴的凶光,如同幾頭餓極了的猛獸看到了一隻毫無抵抗力的小羊一般。
被撕破了的衣服勉強微微遮住胸口,如再稍向下,定會春光乍泄。
幾個男人舔了舔嘴唇,眼中的情-欲-之色越燒越旺,他們抬手,準備解下這最後一道防線。
“都給我住手!”門口悶悶地響起一個男聲,聲音不大卻充滿了震懾力。
然後,安羽夕逆著門口絲絲路燈射來的光,看到了身處在一束光芒中央的韓宥宸。她的眼淚頃刻決堤。
韓宥宸大步走向那個中年男人,眼中是安羽夕從未見過的清冷凶惡,他打開手提的一個黑色皮箱,從裏麵隨手抓了一把紅色鈔票,狠狠砸在男人的臉上:“想要多少我給你,把她放了。”
那個男人笑得不溫不火,“我們要的是她死,你,給得了麽?”
韓宥宸眼瞳一縮。
他回頭看了看狼狽不堪的安羽夕,拳頭猛的一緊,把手上的皮箱狠狠砸向那個男人,對方馬上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韓宥宸轉身一把抓住安羽夕的手往外衝了過去,其他的那幾個男人也反應極快,
圍追堵截過去。
一個男人很快抓住了由於受了傷而動作稍慢的安羽夕的衣角,用力往後一扯,安羽夕翻滾著趴倒在地,很快幾個人便圍住安羽夕,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她身上。
這時安羽夕突然感到身體猛的一震,一陣向下的墜力過後再感覺不到疼痛,她費力睜開雙眼看到,不知何時韓宥宸衝了過來整個身子趴在了安羽夕的背上,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撐起了一層人肉防護牆。
幾個男人過來掰住韓宥宸的手,試圖將他拉開,可韓宥宸抓著安羽夕的手腕的力道大得驚人,幾個男人無計可施隻能將更重的拳頭砸在韓宥宸身上。
安羽夕眼見著一股股鮮血從韓宥宸口中流出,臉上青筋暴起,全身因疼痛而微微戰栗著,用力到讓她都感到生疼的韓宥宸的手指卻將一絲暖意蕩進了安羽夕的心底。
“韓宥宸!韓宥宸你快放開我!”安羽夕歇斯底裏地大叫,忍不住嚎啕大哭。
而覆在她身上的韓宥宸執拗的直著身子,不肯移動一步。
良久,中年男人打的有些累了,走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放在旁側的手機突地亮了一下,他拿過將它打開,視線緩緩滑過屏幕,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都住手,放他們回去。”“都住手,放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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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句話的同時,安羽夕失去了意識。
再次恢複意識睜開眼睛的時候,安羽夕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間裏,時間已是過了三日。
安羽夕看了看表,指針指向中午十二點十五,她穿上拖鞋強撐住身子扶著牆站了起來,身上的各處淤青紅腫擾的她呲牙咧嘴。她慢慢走出房門,發現韓宥宸並不在家。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安羽夕看見鏡子裏自己麵色蒼白,十分憔悴,這樣的自己似曾相識,這是與那個人在一起時自己通常的狀況。自以為擺脫了,逼著自己強大了,卻不想自己還不過是表麵刀槍不入實則早已被螻蟻啃咬的成了一個空殼的牆,一擊即碎。
總是一碰見那個人,自己就成了這副樣子啊。
安羽夕嗬嗬苦笑。
這時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安羽夕打開房門,是一個送外賣的送來的午餐,買家的名字填的是韓宥宸。安羽夕謝過之後將午餐抱進了屋子裏。
在安靜的客廳裏坐了一會,安羽夕腦海中逐漸浮上來N多個問題。
那群人究竟為什麽綁架她,裴宇諾以前做混混的時候在社會上惹的仇家不少,倘若真的是裴宇諾的仇家誤會她與裴宇諾還有聯係為找到裴宇諾而綁架她,可最後為何又放人了呢?最後那個電話裏,那個男人究竟看到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