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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憶篇:再見

  “冒什麽傻泡呢?”白婭妮轉頭看了看安羽夕,然後嘿嘿一笑,拍了拍安羽夕的肩膀,她頓時打了個精靈,立馬回過神來。隨後,白婭妮順著安羽夕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那個少年,表情有些戲謔的看著安羽夕,說道:“你不是說這不是你家那位小哥哥麽,那怎麽還看得出神?你別是也被人家的帥迷了心竅吧~看不出來你也有情竇初開的時候啊,哈哈。”


  笑過之後,白婭妮輕聲說道:“他咱們還是別想了,高傲的很,可望不可及,咱們這一等的小挫妞就別靠過去了,免得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


  安羽夕在心裏再次告訴自己那不是自己的小哥哥,那是與她毫不相幹的別人,然後她微微笑了笑,收回目光,並不在意。


  自從他們走進遊樂場,歡樂的笑聲鬧聲就隻是別人的,隻有無數的包、衣服,各種重擔才是自己的。安羽夕疑惑為什麽眾人統一了步子把她當了隨行保姆,當看到自己一身十分樸素的淡紫色直筒長裙還有有些高高束起的馬尾,再看那些女孩子各色各樣漂亮的裙子和她們一頭漂亮的柔順卷發,安羽夕腦海就浮現了四個字“格格不入。”她深知自己不如她們活潑會玩笑,反正是融不進那個世界的,無事可做,也便安然接受自己這保姆身份了。


  當安羽夕應著一堆人的各種要求一趟趟的跑去買冰激淩、香腸、爆米花等等,5個小時的運動讓她在接近37度的高溫裏近乎昏厥。


  第17次她一手捏著七彩晶瑩的冰激淩,一手拿著一桶快要溢出來的搖搖欲墜的爆米花,身上還掛著各式各樣的包回來時,看見了剛從摩天輪下來的眾人,安羽夕一眼就看見在老遠慵懶的半斜著身子獨自站著的裴宇諾,他就像與身邊那個世界隔絕一般,驕傲卻孤單。


  而就在這個少年的身邊,安羽夕微微轉頭,發現一個濃妝的女孩表情嘲笑的對著白婭妮說著什麽,這表情裏麵有不屑,有冷笑,更多的是譏諷。“不是我說你,讓你叫個朋友過來一起玩都叫這副類型的,土爆了,你身邊是不是沒有人了?我就說了,像你這種貨色能有多好的朋友,嗬嗬……”


  安羽夕的身形有些僵硬,捏著冰激淩蛋筒的指尖緊了緊。她走到那個女孩麵前,平淡如暴風雨來臨之前,露出禮貌幹淨的微笑,“跟她道歉。”


  “什麽?”那個女孩好像沒聽清,或者,聽清了卻不敢相信。


  “跟我朋友道歉。”安羽夕一字一句地重複。


  女孩發出陣陣笑聲。


  安羽夕深吸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拿出她左臂上挎著的這個女孩的PU硬皮鉚釘包包,狠狠地摔到了女孩的臉上。鉚釘尖銳利落的劃過女孩的臉,女孩發出一聲吃痛地尖叫。


  一群人全部圍了過來。


  裴宇諾的眼瞳微微一擴。


  “你幹嘛呢!有病把你!!”眾人推搡了了幾下安羽夕紛紛吼道。


  白婭妮在安羽夕身邊紅了眼眶,小心地拽了拽她的衣袖,朝她使勁兒搖頭。


  安羽夕卻依然安靜的正視著眼前那個女孩,“你當自己什麽身份,不過是個騷裏騷氣的賤人而已。”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溫和毫無波瀾,不過多了份冷漠,“搞清楚是誰該看不起誰,我的朋友不嫌髒的肯和你做朋友,不懂感激就是你的不對了。”


  女孩撫住火辣辣的半邊臉,氣憤的嘴唇有些發抖,“不道歉!就是不道歉!有本事再動我一下試試!!”


  安羽夕隨手將左手快要融化的醜陋的冰激淩扣在女孩頭上。


  冰激淩混黏的液體落了女孩滿臉,染花了女孩的妝,眼周圍都成了熊貓眼,十分狼狽。


  “你們的東西。”安羽夕將手中所有的東西扔給他們的主人,欲轉身離開,裴宇諾卻擋在了她麵前,安羽夕抬眼冷冷看著他。


  裴宇諾向她伸出手來,開口,“你好,初次見麵,我叫裴宇諾。”


  安羽夕轉動視線,看了看她麵前那隻手,沉默不語,離開。


  後來,人人都知道安羽夕性子軟好脾氣,可人人也知道,安羽夕身邊的人,是不能動的,否則安羽夕是會變得十分可怕的。可惜當時安羽夕並無多少朋友,那些人,也是不知道的。


  回到家的第三天,安羽夕突然接到了裴宇諾的電話。


  疑惑著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號碼的,便突然想到那白婭妮小叛徒的本性,一切了然。聽到那個少年陌生的嗓音,想到對麵的麵容卻是自己曾如此刻骨銘心的,她禁不住有些慌亂。


  而這少年同她說話的口氣十分隨意:“我喜歡你了,要追你。”


  安羽夕頓時啞然。是啊,那麽隨便痞氣的人,怎又可能是她的小哥哥。這麽一想突然釋然,整個人變得瞬間鎮定了許多。


  安羽夕問這個少年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這少年卻說不出。


  這少年是說不出的,如此容貌而而性格平和甚至不會說笑的她,不惹人厭,可如何又能激起喜歡呢?


  “謝謝你的喜歡,但是還是算了。祝你每天愉快,再見。”


  像服務行業最官方的說辭,那便是她對他維持了一年的態度。


  不用想安羽夕也清楚,當日自己的淩厲激起了少年爭強好勝的本性,他對她的興趣,全部也不過如此而已。可就算撇開這些不談,那個暴力髒亂的世界,她也是不會碰的。


  千千萬萬,不能碰的。


  其實若她當年能堅持,他們又何至於此。


  (說到這裏姚慕雅好奇的問:凝姐他們到底什麽時候能有進展啊,為什麽不能碰,他們後來怎麽樣了什麽叫何至於此,急死我了。


  凝姐:噓,你再說話我可不講了。


  姚慕雅:……)

  安羽夕走了後裴宇諾和一群兄弟又玩到了很晚。


  不知午夜幾點,裴宇諾意識都不太清楚,他隻隱約記得自己打了車然後迷迷糊糊就到了家門口。掏出一串鑰匙後,他找大門的鑰匙,眼前的暈眩讓鑰匙掉了一次又一次,花了不少力氣他才打開了家門。


  關門,開燈。


  這個熟悉的十分大且分兩層樓的豪華的房子又冷冰冰地出現在他麵前,它等待他的永遠都是空落落的黑暗甚至回聲。


  裴宇諾呆呆的看著眼前,眼瞳毫無焦距渙散成一片,眼神中沒有了白天所有的淩厲,竟全部是如孩子般的脆弱無助。


  他關了客廳的燈,直接上了二樓打開臥室,並沒有開燈。


  他用手摸索著床的位置,卻被床旁的一個椅子絆了一下,踉踉蹌蹌摔倒在床上。肩膀的撞擊讓他有些吃痛的咧了咧嘴。極度的安靜讓他耳邊都嗡嗡的。之後,又是發呆。借著月光他終於看清了自己,冷清,孑然一身。


  他深深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看。


  慢慢,慢慢地蜷縮起來。緊緊擁抱住了自己。


  黑夜,又到底黑過了誰的麵龐,暗透了誰的靡裳。


  月光灑進一室迷茫,流盡幾生滄桑。


  **

  夏日似乎尤其的長,長的就像那日裴宇諾發怔時身後被拉長的身影。


  遠處的蟬聲與近處的蟲鳴此起彼伏交織成一片,每天的時間就如同凝固了一般,從天亮、夕陽西下、再到天黑。


  暑假就那麽快結束了。


  開學第一周,學校舉行了一年一度的秋遊。


  安羽夕在家準備了便當和少許水,第二天安羽夕一進教室,

  白婭妮就撲了過去,雙眼亮晶晶的緊盯著她,手在她的包裏翻來翻去,“羽夕今天咱們秋遊你都帶了什麽東西啊,好吃的多麽?”


  安羽夕無奈笑,打開飯盒給她看,白婭妮看見飯盒裏那些紅燒肉、排骨和各式各樣的菜時,口水都差點兒流出來,習慣性地慌著掏出自己空空如也的飯盒遞給安羽夕,“快快給我倒點倒點啊!~~我們家養個賢妻良母就是有用哈哈~”


  安羽夕將自己飯盒裏的飯菜朝白婭妮的飯盒裏完全翻了過去,幾乎全都倒給了她。自己則剩了些白米。


  白婭妮露出看聖母一般的眼神萬分崇拜地看著安羽夕。


  興奮的同學們在車上熱烈的交談著,嘰嘰喳喳尖叫成一片,他們將所有有用的沒用的裝了滿包,裏麵各種各樣的東西什麽都有,活有要開個小雜貨鋪的架勢。於是幾乎所有人沒走兩步便氣喘籲籲了。


  安羽夕的包裏隻有一把遮陽傘,兩瓶水,一個遮陽帽,還帶了十幾張報紙以備其他同學走累了想就地坐下休息墊著用,唯獨隻剩了個有些重量的飯盒也輕了不少。


  白婭妮與一群女生正火熱地討論著最近的哪場時裝秀又推出了什麽衣服,抑或哪兒的學校又轉來了帥哥。


  安羽夕照舊挑了最後邊靠窗的位置,沿途飛快掠過的X城各種高大的建築與熱鬧的人群紛紛接近安羽夕又離開。


  不知不覺安羽夕便睡著了。


  過了一會安羽夕被白婭妮叫醒,她尾隨同學的最後一個下了車,就在她的腦中還處在天翻地覆的眩暈狀態時,白婭妮丟下了一句:“羽夕我跟她們去玩了不陪你了。”


  安羽夕習慣的脫口而出:“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就好。快去玩吧。”


  白婭妮又說:“我還沒說完呢!所以我找了個朋友,讓他來陪你吧,我走了啊~~~”說著那個身影一下就不見了,重新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好似熟悉卻又很陌生的男孩。


  男孩頭發塌塌的貼著,,幾縷劉海自然的落在眉前,在微風中輕輕搖動。長袖的藍色格子襯衣,還有牛仔褲、帆布鞋,青春逼人。


  他背著陽光站在她麵前,陽光便從他高挑的身子四周悉悉索索向她傾射開,光芒耀花了安羽夕的眼。


  “……好巧,又見麵了,安羽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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