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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一切都已回不去

  “請大老板點歌。”


  莫若言微笑著抿了一口桌上的紅酒,然後靠坐在VIP的軟皮沙發上,隨意地翹起了二郎腿,唇片稍啟,報出了歌名,“我要你唱《床之吟》。”


  安羽夕包括在場所有人,皆霎時間傻在原地。


  這是一首前些日子在網上瘋傳的一個私人歌手的私人歌曲,它有極度曖昧和露骨的歌詞和旋律,裏麵有很多的吟叫聲,歌者唱起來就如同在叫床一般,這首歌也因其尺度之大而令人咂舌,政府很快下令全麵禁止了這首歌的再度流傳,誰都沒想到莫若言會讓安羽夕唱這樣的歌曲。


  安羽夕咬住嘴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半天不出聲。


  “怎麽,你是要違背我的命令,拒絕唱麽?”莫若言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帶著一絲不容辯駁的威懾力。


  眼見著現場氣氛越來越緊張,胡老板急急忙忙跑上台碰了一下安羽夕道:“愣著幹嘛,快唱啊!”


  安羽夕昂起頭,將散落在身前的長發往後猛地一攏,微笑著回道:“不好意思,大老板,這歌,我不唱。”


  安羽夕說的不是不敢唱,而是不唱。


  簡短兩個字,讓在場所有人為安羽夕囂張強硬的回應都著實吃了一驚。


  莫若言嘴角維持的笑容僵了一僵,眼睛仍是帶著一絲戲謔反問過去,“怎麽,連這般唱功都沒有?”


  “不是沒有,這等難度對我來說還不足掛齒,隻是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會。我是個歌手,我的專業是攻克一切考驗唱功的歌曲難點,而不是專門去勾引別人的老公來不勞而獲得到一大筆資產去裝大爺的,這種床上的經驗我的專業不對口,不好意思,這種能力我沒有,您擅長可我不。”


  安羽夕語畢,全場人都禁不住倒抽了口冷氣。


  “安羽夕!你放肆!怎麽跟大老板講話呢!”胡老板被安羽夕這一番無所顧忌的話嚇得不輕,厲聲斥責道。


  “安羽夕你可別忘了,”莫若言強壓住心口的怒氣,眼中漸起淩厲,“合同上明確寫著你不可以拒絕顧客的任何關於唱歌的要求,否則將要自願接受任何處罰,包括違約金。”


  “我接受處罰。”


  安羽夕將話筒放回在話筒架上,抱著臂冷冷朝莫若言看過去。


  “好!”莫若言嘴角綻出十分滿意的微笑,拍了拍手吩咐道:“上絲衣。”


  胡老板的臉色有些難看,但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吩咐身邊的人去拿。


  兩分鍾後,幾個人拿來了一件衣服,當衣服展示在安羽夕麵前,她就愣住了。


  那哪是衣服,根本就是一層黑絲圍成的幾乎透明的內衣連著一雙黑色絲襪,內衣外薄薄地覆著一層抹胸的紗衣,而上衣和黑絲襪則以一根黑紗布線連接,看上去十分的性感,幾乎接近於情趣內衣,隻是看著便讓人臉紅心跳。


  安羽夕冷冷地看了莫若言良久,嗤之以鼻道:“莫女士,您這是什麽意思,藍漾可是正規酒吧,難道您堂堂LM董事,要為一個酒吧以身試法?”


  “我藍漾向來以待遇優厚聞名於世,我們開出的兼職工資甚至能超過某些明星正是工資,可是卻仍沒有多少明星願意到我們這裏工作,難道你不曾想過是為何?”


  安羽夕的拳頭一點點握緊,隻覺得心髒急劇的收縮。


  “是,我們藍漾是正規酒吧,待遇也好到極致,可是懲罰力度,也是殘酷到極致呢,所有來藍漾當駐唱的歌手都必須無條件服從客人關於唱歌的要求,如若不然……便要以身接受處罰,顧客可花錢買處罰方式,比如扔雞蛋潑水等,一旦顧客出了錢按下了確認鍵那麽將會有相對應的處罰東西從這個舞台天頂上,也就是安小姐你現在身處的這塊地方的正上方,直直地衝著你的腦門,從天而降呢~還有最為終極的處罰,便是男的隻穿平角內褲而女的穿上這絲衣,顧客可上台將處罰者擺弄出各種各樣姿勢,亦或是任顧客上台撫摸碰觸,哪裏都可以哦~”


  莫若言說完十分得意地彎起了嘴角,將紅酒捧在手心中,連同著欣賞此時臉色煞白已然僵成了一塊冰塊的安羽夕一起滿意地細細品味起來。


  “怎麽樣,唱,還是接受處罰。”


  安羽夕微微喘氣,咬住嘴唇一言不發。


  “唱!還是接受處罰!”莫若言狠狠將酒杯摔在桌子上,厲聲大吼。


  安羽夕仍是一動不動。


  “先給我上冰水!”


  話音剛落,從天花板處便“嘩”的一聲轟然傾瀉下幾乎一桶的刺骨的冰水。


  安羽夕瞬間便被澆了個透,刺骨的冰水似乎一根根生硬的銀針,一點點紮進了安羽夕的皮膚裏。


  安羽夕禁不住“啊”的一聲叫出聲來,她狠狠打了個激靈,冷的全身不住地顫抖起來,口齒也打顫的愈加厲害。


  “我最後一次問你!唱!!還是接受處罰!!”莫若言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安羽夕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肩膀,隻是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再來!”莫若言幾乎聲嘶力竭。


  再次嘩的一聲巨響,安羽夕的眼睛一緊,準備迎接再一次的冰水襲擊,頭卻突然被一個不明物體緊緊裹住,下一秒自己便被一股力量卷進一個人懷裏,擋在她之上,那冰水一滴不漏地全部澆在了那個人身上。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連貫灑脫的身手似曾相識。


  與此同時,她聽到了十分熟悉的一聲男人痛苦的悶吟聲。


  安羽夕狠狠一驚,難道是他……怎麽可能是……他?!她猛地睜開雙眼,正撞上滿身濕透的裴宇諾投過來的淡淡的目光,那裹在她頭上的不明物體正是裴宇諾的黑色西裝外套。


  裴宇諾一手將外套緊緊覆在安羽夕頭上,一手緊緊地摟著安羽夕的腰裹在自己胸膛前,替她擋住了一切風雨。


  安羽夕怔怔地看著他,這樣的場景是那麽似曾相識,曾經在她被媒體質疑站在台上抬不起頭時,曾經她被觀眾扔雞蛋攻擊時,裴宇諾也是這樣衝到了她身邊這樣抱著她為她擋住一切風雨的,她怎麽會不記得,原來他一直站在她身邊守護她,從沒有變過。


  安羽夕一瞬間突然記不起,自己在入了骨的恨這個男孩些什麽。


  往事一幕幕,在此刻全部湧入安羽夕的腦海,安羽夕一恍惚間以為,這還是當年那個永遠守護著他的那個善良的大男孩,他們仍然那麽相依為命相濡以沫,是否後來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呢?

  恍若隔世,原來她離那般陽光明媚天真快樂的日子,已經離了那麽那麽遠了。


  幾乎是下意識,安羽夕閉上眼睛,緊緊地環抱住裴宇諾,將瑟瑟發抖的身子縮進裴宇諾的懷裏。


  懷抱裏,是讓人如此安心的溫暖。隻要有他在,她便什麽都不怕了。


  裴宇諾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下一秒,裴宇諾眼鋒一轉,淩厲尖銳地看向不遠處詫異的莫若言,一字一句道:“這歌她不唱,這處罰我替她。”


  安羽夕豁然睜開雙眼。


  “小諾,不行。”安羽夕抬頭望向裴宇諾的眼睛,那雙眸子無比澄澈。


  “你啊,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聽話一次。”裴宇諾低聲歎道,語氣中卻溢滿了寵溺,“兼職的事不聽我的,現在你個死丫頭還要連累我為你收拾爛攤子,現在還不要聽麽?”


  “絕對不行。”安羽夕加重了口氣。


  “我倒想聽聽,你打算怎麽替她接受處罰。”莫若言看著如此親密的二人,心生不悅,厲聲打斷道。


  “你不是說女的穿絲衣,男的穿平角內褲麽,我穿。”裴宇諾微笑著輕描淡寫說道,似乎那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


  “裴宇諾!”安羽夕大聲吼道,想掙脫裴宇諾的懷抱卻被他雙手死死壓住,不能動彈。


  “別說話。”裴宇諾直直地看著莫若言,“我穿可以,接受什麽從天而降的東西也可以,但是關於任人觸摸,我想問一下底線在哪裏。”


  莫若言心中竄起一股無名火,那個總是威風凜凜驕傲不羈的裴宇諾,竟甘願為了一個女人低微至此麽?她一直以為二人隻是單純膚淺的身體間的情欲關係,原來居然有實實在在真實的感情麽,她羨慕了快一輩子都沒有得到過的,真實的感情麽……


  他一個毛頭小夥子,那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三線明星,憑什麽擁有這些!


  “底線自然有,隻要你肯做。”莫若言一句句激過去,她倒想看看這個男人為了身邊的女人究竟能犧牲多少。


  “很好,我做,但也希望你能搞清楚,我為我的女人做這些,並不是我怕你,就算這些我們全都拒絕,不過是支付一筆龐大的違約金罷了,我雖然現在資產還並不雄厚,咬咬牙還是付得起的,而我之所以願意為了我的女人受這些懲罰,隻是因為,我們遵守我們所說過的一切約定,莫女士,希望你也能如此。”裴宇諾話中有話,說完隻是朝莫若言微微一頷首,便一把放開安羽夕,撕扯著嗓子吼道:“來人!把她架住!我現在就去換衣服。”


  莫若言朝後麵擺了擺手,有幾個黑衣男子走到安羽夕身邊將她按住。


  裴宇諾一步步向著試衣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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