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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幸福日常

  少年背著手滿意地在姑娘忙碌的身影後悠閑地走來走去,如同領導視察工作般,邊踱步還邊發表講話,“這個小安同誌,還是不錯的嘛,啊,還是有兩下子的嘛,啊,不錯不錯,啊,可以嘉獎一二,以資鼓勵,恩——”


  安羽夕此時早已忙的焦頭爛額到根本懶得搭理某位逗比少年的自娛自樂且還能自嗨模式,她轉身忙自己的全當沒聽到,不想某位少年卻不知退步,得寸進尺地繼續說下去。


  “這個小安同誌嘛,剛開始,還是很平庸滴,啊,如若不是本領導的悉心調教,她是不會有像今天這樣的成績滴,不過感激的話不用說太多,本領導比較謙虛嘛,希望小安同誌今日得到嘉獎能不要驕傲,更上一層樓,以後做出更多更好吃的蛋糕給本領導……”


  姑娘內心陰鬱滿臉憂慮,心說這孩子的藥短時間內真的不能停,沒過一會姑娘再也忍不下去,正活著麵滿是麵粉的手徒然回身指向那位還在喋喋不休的少年。


  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手有些被嚇到,不說話了,一歪頭不動聲色地看著姑娘,擺出滿臉困惑的表情。


  姑娘頓時內心暗潮洶湧,恨不得用眼神秒殺了少年:“要給嘉獎是吧。行,你,要麽給我錢,要麽給我閉嘴,要麽給我滾!選個吧。”


  少年馬上換上一副乖乖孩子的嘴臉,滿眼的無辜懵懂,嘴角扯出一個無比甜的笑,輕輕把安羽夕指向他的手指掰回去,乖巧地說道:“閉嘴,我閉嘴,嘿嘿。”說完屁顛顛地跑出去看電視去了。


  然後,十五分鍾後當這個少年聞到了一陣從廚房裏飄過來的蛋糕香味時,他又一次屁顛顛地跑回來了。


  “哎呀哎呀哎呀呀~~我的蛋糕好啦,聞起來真香,我可開吃了哈!~~”


  “急什麽,等我端到餐廳再吃。”


  沒等姑娘把蛋糕端到餐廳,這少年就急不可耐地搶下坐下吃開了。姑娘無奈不理他,轉身清理廚房去了。


  這少年邊吃著嘴巴還不消停著嘰嘰喳喳說道:“這手藝你媽教你的吧,可夠你吃一輩子了。”


  安羽夕正在忙碌的手猛地頓了一下,隨後她沉默良久,淡淡開口,“不是我媽,是我自學的,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大概是我七歲那年。”


  裴宇諾身子僵了一下,眼中的調皮慢慢褪去,他緩緩看向安羽夕,“是怎麽死的……是意外麽?”


  安羽夕抿了抿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唇片不易察覺地微微發抖。


  裴宇諾看的不忍,“……你要是介意不想說也沒關係的……”


  “不是意外,”安羽夕淡淡一笑,又開始了手頭的工作,邊忙碌著邊答道:“七歲那年,有一天我放學回家,剛一進門就聞到一陣很濃烈的血腥味,然後就看見我媽死在了客廳的地上,手指下是她臨終前用自己的血寫下的‘夕 活下去’‘去’字還隻寫了一半,眼睛還沒有閉上,翻著白眼看著特別可怕,我第一次發現我那麽漂亮的媽媽能變得那麽恐怖,她旁邊還有一把帶血的刀,我那時候還小經受不住這般驚嚇就暈過去了,醒的時候一個警察在我身邊等著,他說據他調查,我的爸爸連年愛對媽媽施暴打罵,這次也可能是一次爭執,我爸失手殺了我媽,並且逃走現在下落不明。這點我倒是清楚,媽媽長得漂亮,身邊喜歡她的男人不少,爸爸心眼小又愛疑神疑鬼,自打我出生以來媽媽身上的傷就沒斷過,媽媽那時候總哭著抱著我說為了我能熬過去,可最後……還是沒能熬得過。那個警察還告訴我屍檢時發現媽媽右手中間的三個指甲蓋裏有人的肌膚DNA,也就是說媽媽死前曾經狠狠抓破了一個人身上的某個地方,所以那個人身上某處一定有三道抓痕,那個人很有可能便是凶手。而現場留下的線索少之又少除了這個就再無什麽其他的了,對爸爸的那些想法也隻是推測並無直接證據,再加上爸爸恰好那時失蹤,之後這個案件再沒有過什麽進展了。”


  裴宇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略有一絲異樣,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站起身走到安羽夕身後輕撫上她的背拍了兩下,“不管結局如何,我相信你媽九泉下看見你現在生活的如此樂觀開心,她也會安心。你一定要這麽單純下去,丫頭。”


  那時候的姑娘少年,一個二十六歲,一個二十九歲。


  那時候的少年並沒想到,後來的自己會被那麽若深淵般的黑暗包圍纏繞,也不曾想過他會那麽的自然,為了身旁那個姑娘最終絕望,直到窒息。


  那時候的姑娘,不過剛剛抓住這個少年,卻不知道,這個少年不過如同手中的沙子一般,抓的越緊,卻已然,流失若河。


  罷,罷,要怪誰。誰讓他們當初,都成了彼此的唯一。


  有些災禍,命中注定。此生必然,兩相無能。


  …………………………………………………………………………………………


  晚上,待安羽夕睡沉了後,裴宇諾緩步走出了房間,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落地窗旁,眼神完全沒有了白天那般孩子氣,而是有些駭人的森然與冷冽。


  他沒有開燈,將自己狠狠摔在沙發上,麵朝著天花板,久久地發愣。


  過了一會,他的手指微動,慢慢撩起了自己的衣服,衣服被撩至腰間,隻見腰間赫然現著看起來已有些年頭已經結了深色的痂的三道抓痕!

  他眉頭狠狠蹙起,搖了搖頭,將衣服放下,閉了眼睛一會,又想起了什麽似的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裏麵“嘟——嘟——嘟”了好幾聲才出現了應答聲。


  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唇片微啟,“……喂,恩,是我……我有點事問你……這事我隻能問你……這問題我想問很久了,八年前,我從醫院醒過來,那時你們告訴我我九歲,可我沒有任何我九歲以前的記憶了,你們告訴我我經曆了一場事故才變成了這樣,你們為何一直不肯告訴我究竟是什麽事故導致我失去八年的記憶不說……居然連血液都與常人不同了?……包括,我腰間那三道抓痕……八年前,我究竟經曆過什麽,請你一五一十告訴我……”


  秋天晃著它那唯美優雅的身姿緩緩消失在時光齒輪的末端,英國開始慢慢迎來寒氣逼人的冬天。時間總是不厭其煩地循環輪換著它最擅長的四副季節景象,周而複始,周而複始。可人生卻從沒有過周而複始,它總是沿著一條筆直的行徑向前不斷延伸,循環而至相同的景象,在人的心中卻總是變了不同的感覺和意義。


  比如,這個冬天對於裴宇諾,好像再冷都吹不到心裏去,冬天也是蠻可愛的嘛,哈哈。


  裴宇諾穿得很少,他上身隻穿著一件低領藍白相間條紋毛衣,外麵是一件黑色呢子衣,下麵一條緊身的黑色褲子。他剛出門就被撲麵而來的寒氣逼得倒吸了口冷氣,打了個顫,不禁低罵了一聲。


  他搓了搓手往學校走,沒走幾步手機就響起來了,他已經凍僵了的手無比艱難的拿出了在口袋裏的手機,隻見上麵一行“丫頭 來電”在不停閃爍著,他邊走邊按下接通鍵。


  “喂,幹嘛。”


  “喂喂喂,是我安羽夕!”


  “廢話,聲音那麽難聽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不是你是誰。”


  “別廢話,社會誌願者勞動活動已經開始了啊,負責人都開始數人數了,你來了沒有啊?”


  “不去。”


  “裴宇諾!你昨天剛答應我的大丈夫怎麽可以反悔!我跟你說了多參加這些活動不僅能為你的公眾形象增加很多正麵力量,而且也能給你的人生積積德,為什麽不去!?”電話那頭傳來安羽夕尖嘯的聲音。


  裴宇諾皺眉,無比嫌棄的隻用兩根手指頭把耳邊的手機放遠。


  “裴宇諾!!我叫你呢裴宇諾!!不許把手機拿開!!給我聽電話!”電話那頭安羽夕喋喋不休的聲音仍然很清晰。


  裴宇諾無奈,狠狠翻了個白眼,又把電話貼回了耳朵上,“喂,我丫平時是連班都不怎麽想上的人你居然讓我好不容易放次小假陪你去做誌願者好事去?你不覺得這就跟讓地獄大魔頭去扮演聖母瑪利亞似的極其破壞畫麵和諧麽?還有,你別冤枉好人,是你昨晚自己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說了半晌最後問我答應沒我壓根沒回答你就自作多情當我答應了好麽?再說,什麽大丈夫,我是誰丈夫我怎麽不知道,你的?”


  “幸虧你還知道自己是魔頭,但現在別說你是什麽狗屁魔頭你是耶穌我也得把你製服了,我告訴你裴宇諾,你要是再不過來今晚你要的巧克力蛋糕和芒果布丁我就拿去喂狗。”


  “……我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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