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4章 回歸海門
「但是…自從千年前魔主重傷,整個魔域恐怕已經徹底陷入動亂之中,你戰力雖然不錯,但一個人卻根本難以立足!所以…」
「動亂么?!」夏炎咧嘴一笑,雖說越動亂的地方越危險,但往往也代表著更多的機會,「前輩…你可知道,魔域的入口在何處?「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這魔域入口處不僅有一頭上古妖獸守護,還有人主布下的遮天古陣,你雖得了人主的傳承…但是…」蛇面老嫗眉頭緊皺,既然夏炎從人域而來,想必自然是知道遮天古陣的存在,且不說那一頭上古妖獸的修為如何,若是遮天古陣能夠如此輕易被人破開,恐怕如今的五域,也早已經落到天道盟手中了。
「這個…前輩放心…我自有辦法…」夏炎尷尬一笑,卻並沒有將破界符的事情說出來。
「看來你身上倒是藏著不少秘密!」老嫗冷笑一聲,旋即轉頭就欲離開,「魔域的入口就在這不歸海中,你可以問海龍族!不過小子,我奉勸你一句,那一頭上古妖獸雖然並未化形,但本身血脈卻是極為恐怖!憑你現在的實力,絕對無法與其抗衡!就算傾海門全宗之力,也不見得能夠將其制服,你好自為之吧!」
話落,老嫗的身影便是撕裂空間,漸漸消失而去。
「前輩…初柔…」
「她現在正在接受女媧古神的血脈傳承,你最好不要打擾她…否則…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客氣!」
略帶著些許慍怒的聲音緩緩傳來,旋即夏炎便是感覺到一股殺意自虛空籠罩而來,臉上當即湧出一絲苦笑。
而待感覺蛇面老嫗身影徹底走遠,夏炎方才低頭深深看了一眼腳下的雷霆海域,神色一肅,背後風神翼瞬間閃現而出,旋即朝著遠處天空極速掠去。
此時他心裡唯一記掛的,是封神塔里,那還未脫離生命危險的妖媚女子。
「阿凌…」
接下來的時間裡,夏炎再沒有因為任何事情停留片刻,而是一路朝著海門方向而去。
而在他的這般趕路之下,第二日一早,那懸浮半空的島嶼便是漸漸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終於回來了啊!」
夏炎的身影,停在島嶼上方,臉上也是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
不知從何時起,眼前的宗門,已經讓他有了一種發自深心的歸屬感。
這種感覺,或許是因為島上的眾人對自己的信任,也或許是因為這一路上海主對自己的幫助,總之現在的夏炎,已經將海門看作除了魔宮之外,自己的第二個家。
「魔宮…」
一眨眼,夏炎竟已經離開人域一年之久了。
「什麼人!竟敢擅闖懸空島!!」
而就在夏炎心中暗暗感慨之時,遠處天空,突然掠來數道黑甲身影,在他們身上,夏炎能夠感覺到一股極為熟悉的煞氣,正是當初跟隨他覆滅鯤族的海門鐵衛。
「主…主上?!」
隨著眾人身影停在夏炎身前數丈距離,道道充滿著驚喜的驚呼聲瞬間響徹。
「是主上回來了!!!」
看著面前幾人眼神里的神彩,夏炎嘴角也是揚起一絲笑意,旋即腳步踏出,徑直朝著海門大殿而去。
「快…快通知千媚王,主上回來了!」
…
懸空島上,當夏炎身影出現之時,那些駐守此處的海門鐵衛頓時一愣,旋即便是如同之前幾人一般,激動地驚呼起來。
「恭迎主上!」
夏炎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意,伸手一揮,頓時將那些跪倒在地上的鐵衛扶起。
「庸夫人呢?!」
「回主上,庸夫人這幾日一直在天海盛筵…」在其身前,一位銀甲將領趕忙回道。
「讓她來大殿見我!」
話落,夏炎身影一閃,便欲朝著後殿而去。
只是還不等他走出多遠,遠處大殿中,便是陡然掠出數道身影。
「夏炎…」為首處,汝鳶一身青衣,面容憔悴地站在原地,一雙美眸中早已滿是淚水。
「鳶兒!」夏炎臉上的笑意也是漸漸凝固,然後張開雙手,將那掠來的女子緊緊擁在了懷裡。
「夏炎!!!」
滿是思念的呢喃聲在夏炎耳邊響徹,這一刻,夏炎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徹底放鬆下來。
「我回來了…」
周圍,王澤西、沈堯、楚墨軒、龍雨等人皆是一臉苦笑地看著那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眼眶泛紅。
整整一個月,眾人無時不在擔心著眼前的這個滿頭白髮的青年,這種只能看著他一人擔下所有苦難的感覺,更像是一種折磨,令得他們除了修鍊,竟是不敢浪費半點時間。
「夏炎…阿凌呢?!」感覺到夏炎越來越粗的喘息聲,汝鳶也是紅著臉從他懷中掙扎出來,嬌嗔道。
「阿凌…」夏炎神色一黯。
「嗯?夏炎!阿凌怎麼了?!」汝鳶心底一慌,臉色瞬間蒼白下來。
「她受了極重的傷勢,如今還在昏迷之中…」夏炎有些愧疚地道。
「什麼!!!」
聞言,周圍眾人臉上也是湧出一抹驚慌。
「不過,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夏炎苦笑一聲,旋即牽起汝鳶朝著大殿中走去。
「庸夫人來了,讓她直接來大殿見我!」
隨著眾人走進大殿後不久,一道略顯慵懶的聲音便是在殿外傳來。
「主上!」
「進來吧!」聽到聲音,夏炎臉色一喜,當即迎了下去。
「庸夫人…我要的東西…可找到了…」
「主上!這裡是我海門中所有恢復生機的丹藥…您看看!」庸夫人的身影一閃而來,旋即將手中的乾坤袋遞給夏炎。
「好!好!你們稍等我片刻!」夏炎深吸了口氣,心神一動,八荒封神塔便是自識海中陡然掠出,靜靜地懸浮在大殿上空。
而夏炎的身影,也是一閃消失而去。
「荒!」
來到封神塔中,夏炎頓時大聲呼喊道。
「嗯?找到了?!」荒的身影緩緩浮現,目光凝重地看著夏炎,這一日時間,他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凌余鐸身旁,眼看著後者體內生機不斷消散,卻沒有絲毫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