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屠城，鬼道
頂著陣陣大風，烏爾終於來到了這座叫風什麼城的城池外面。
和五仙城一樣，官道上人來人往，嬉笑打鬧好不熱鬧。
「哎呀，好不容易才來了風海城，哥哥就帶我去看看那個傳說之中風海之王的骸骨嘛。」
一位衣著華貴的小正太拉著一位一身錦袍的少年撒嬌道。
「可是我們還要正事要辦，這遊玩之事往後放一放怎樣？哥哥答應小裔，辦完事就帶小裔去風海戰場的遺址好不好？」
哥哥使出了必殺技——摸頭殺，溫柔地勸說著。
「可是哥哥答應我了的，說好一到風海城就去看的，哥哥不講信用，哼！我不理哥哥了，要用糖葫蘆才哄得好！」
「好好好，哥哥這就帶你去買糖葫蘆，保你吃個飽！」
「嘿嘿，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
烏爾稍微觀察了一下，靈壓知覺散布了整座城池。
「三十來萬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類，極少部分雜魚，兩位基力安級別的所謂修士。」
「因為世界不一樣么？原本連最低級的廢虛都能隨意蹂躪的人類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非普通人。」
「比例很高，似乎達到了千分之一，還真是奇妙。」
烏爾一步一步地向著城池靠近，「弱小即是原罪，沒有誰對誰錯，僅僅是因為你們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所以你們只能淪為養料，我會記住你們的犧牲，不會讓你們毫無意義的死去。」
雖然崩玉沉眠，沒有再散發出藍黑色的光芒，但是烏爾頭上的骨盔以及他那冷漠的表情還是太過突出，瞬間就吸引了衛兵的注意。
「那邊那個，對，說的就是你，戴帽子沒問題，你戴半個骨白色的帽子是什麼意思？找存在感嗎？」
「人類，再見了。」
烏爾瞬間歸刃，「靈壓釋放。」
「什……」
城外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極強的靈壓壓成了血沫。
「我本不喜歡濫殺，但是我需要足夠的靈魂力量來給崩玉充能，以達到快速成長的目的，所以，抱歉了。」
烏爾帶著恐怖的靈壓走進了風海城，方圓千米無一物完存，盡皆化為靡粉，哪怕是哪布置了數道防禦陣法的城門城牆，在絕對的力量碾壓下同樣難逃毀滅的命運。
「虛無·奔流。」
烏爾拍打著黑翼，眼中莫名的悲傷，然後一道綠色長虹就從他頭上的雙角之間爆發而出。
長虹在接觸到現實的一瞬間就展了開來，隨著烏爾靈壓的注入迅速覆蓋了整座風海城。
長虹形成了風暴，將接觸到它的任何物品捲入無盡虛無之中，陷入永恆的死寂。
城內某處閃爍著金光，裡面一群道士結成了一個無比堅硬的防禦護罩，其中一位道士緊張地對著一道玉符傳話，將這裡的情況報告給一氣道盟總部。
「風海城駐守分部，請求支援，請求支援！速來！速來！」
「那邊什麼情況？請詳細……算了，略微說明。」
「遭到不明妖怪襲擊，對方極其強大，目前我們數百位修士集結到一起才勉強擋住他的攻擊，而且最多支撐一炷香時間，百姓們可能已經……完全遇難。」
「什麼？！對方是那方妖國的？有幾個？」
「不明妖怪，數量……只有一個，頭戴雙角白骨頭盔，背生一對黑翼，手持一桿綠色長槍，只一伸手，一擊，就一擊！城池毀滅，萬人死亡！」
「不明妖怪？！一個？請務必堅持住，道盟總部這邊王權家的家主已經親自趕去。」
「明白了。」
「呼~想必情況我不必多說，盡全力而為，不要有一絲隱藏，否則大家都會一起死在外面那個不知道從那蹦出來的妖怪手上。」
「可我好像真的堅持不住了，我已經開始透支法力了。」
有人絕望道，看著自己這怎麼也擠不出一絲法力的身體懊惱起來，只恨自己平日里怎麼沒有多加修鍊，不然怎麼會在這關鍵時刻法力不支。
「只剩那群雜魚和那兩位基力安級別的人類了。」
看著自己的攻擊產生的效果，烏爾滿意地點了點頭，退回了普通狀態。
「那就讓我親手送你們上路吧——以天空王座。」
「君臨吧，天空王座。」
烏爾髮絲延長，很快就長到了半腰；身邊也莫名就多了幾道不斷閃爍的黑雷。
一股來自「王」的威壓開始滌盪四方，瞬間就擊垮了眾道士的防禦法陣。
「天空·滌塵。」
烏爾一刀斬下，隔著數千米將那位還捏著傳音玉符傻眼的道士斬殺。
其他道士也徹底慌了，一個個不斷往自己身上貼著符籙，只求能多苟活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但「滌塵」的前奏已啟，正章將至，就就憑他們這雜魚實力怎麼抵擋？
顯然，結果是註定的，他們都會死，毫無抵抗之力的死去。
鋒利的巨大刀型靈壓從空中斬下，瞬間將他們劈碎，連同地面也斬出來一條驚天刀痕，綿延萬米。
「一般的斬魄刀始解應該是沒有這樣的威力的……是因為這是藍染大人親手製作的嗎？還是因為是我的靈壓已經遠超一般始解死神的原因？」
「兩者的原因都有，但後者所佔比例應該較大。」
烏爾熟悉著天空王座的力量，這股力量，令他痴迷，難怪沒有破面的亞狄卡斯會被掌握卍解的死神按在地上捶。
「一般的死神正規軍單體壓制一隻雜魚虛毫無問題，除去雜魚們智力低下的原因，這斬魄刀的力量確實強大，以前還以為『核』能夠真的比肩斬魄刀，看來是我想的有點多……」
「也不一定，十刃都擁有壓制隊長的實力，而我二段歸刃后甚至能擊殺總隊長，所以，主要還是看心的強大與否。」
收起天空王座，烏爾開始檢查起廢墟中是否還有活人起來，他做事向來保證萬無一失，除了遇見那個掛比以外還沒有失手過。
「不知道我能不能使用鬼道……鬼道？」
此念一出便一發不可收拾，「我現在的身體發生某種變化，連斬魄刀都能使用，那鬼道應該也能使用吧？」
鬼道是只有死神才能使用的高級咒術，分為主破壞的破道、主防禦和限制的縛到、主治療的回道。
「藍染大人曾經做過關於破面和死神區別的實驗，交給過我鬼道，但那時我根本無法使用，所以藍染大人才得出了破面與死神存在本質性區別的結論，但是現在我的身體的變化……」
「鬼道是一種很強的咒術，要是能學會鬼道的話我實力也能更上一層樓，戰鬥方式也會更多樣化，不再只限於劍術搏鬥、響轉、虛閃、靈壓釋放、虛無天賦技能。」
「試試看嗎？藍染大人經常用到的破道……隱隱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驁不馴張狂的才能;潮湧·否定·麻痹·一瞬，阻礙長眠。爬行的鐵之公主，不斷自殘的泥制人偶，結合·反彈·延伸至地面，知曉自身的無力吧，破道之九十·黑棺！」
烏爾在原地等待了好一會兒，只聽見一陣大風吹過的聲音。
「呼~呼~」
風吹過，烏微涼。
「果然還是不行嗎？」
烏爾也沒有多沮喪，反正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而已。
「初學……低級……可以……」
就這這時，崩玉突然閃爍了一下，傳出了斷斷續續的消息，看來吞噬了三十萬道靈魂已經讓它恢復了一點能量，已經能勉強和宿主交流了。
「初學，低級，可以……是說我初次學習鬼道？可是藍染大人已經教過我好幾遍了，從低級序列到高級序列。難不成還要再學一次嗎？」
烏爾琢磨著崩玉的信息，理解過後卻犯起難來。
「靈子排列……方式不同……靈壓輸出……」
「靈子、方式、靈壓，哦，我知道了，是因為世界的不同，規則不一樣，所以導致靈子的排列方式發生了改變，按照尸魂界的方式在這裡行不通。」
「靈壓輸出，是多了還是少了呢？都試試吧，這次試個低級一點的破道。」
烏爾用手掌對準前方碎了一地的各種建築物，吟唱道：「君臨者啊!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團小火苗燃起，但是還沒等烏爾發射出去就自己熄滅了。
「是少了嗎？是因為虛閃的靈壓輸送限制了我的思維嗎？以為鬼道也和虛閃這個我用了數萬次的能力一樣了，能以最少的靈壓打出最大的威力。」
「那麼再來一次吧，君臨者啊……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一團巨大的墨綠色火球凝結，跌跌撞撞地向前方射去，速度出奇的慢。
「成功了，看來我現在確實是能使用鬼道的，只是不熟練……但我明明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練習一遍我所有的能力，哪怕是我無法使用的鬼道也一樣，為什麼會如此陌生？」
「唉~算了，每次都想這麼的問題，以後少想點吧，現在我連『王』的實力都還沒有呢，就想著要成就『王』的智謀了。」
烏爾放棄了思考，繼續練習起鬼道起來。
這種進步的速度，連藍染見了說不定都要稱讚幾句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