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要是可以，我想把它砍下來研究一下
「那棵樹應該就是苦情樹吧。」
烏爾站在一座房屋上，遠遠地望向了塗山城中心的苦情巨樹，嗯……又大又高，枝葉繁茂，隱約還可看見樹下各種花紅柳綠。
「隔得有點遠，沒法具體感受。」
「大約有六千米，需要打個招呼嗎？嗯……既然在哪裡寫了，應該是不用了的。」
烏爾幾個響轉就來到了苦情樹下，第一時間就用靈壓知覺感知而去。
在他腦海中此地一共有三團燃燒的火焰，其中苦情樹身上燃燒的火焰非常旺盛，顏色偏向白色和紅，目前實力感知來說絕對不低於瓦史托德，甚至在瓦史托德中都是頂級存在。
烏爾在破面之前就是一位瓦史托德，整個虛圈的瓦史托德不超過十隻，歸於藍染座下的只有四位——即十刃前四刃。
如果虛圈擁有十隻以上的瓦史托德，毀滅尸魂界輕輕鬆鬆，畢竟每位瓦史托德都擁有隊長級以上的戰力。
而苦情樹這種級別的力量，在藍染到來虛圈之前絕對能成為虛圈的王。
但是藍染來到虛圈以後就不行，大半個虛圈都歸於他的統治，他還依靠崩玉的力量改造了眾多破面，十刃、十刃從屬官、被淘汰的前十刃、破面NO.11到NO.100等等。
總之烏爾覺得，自己要是和這棵樹對上必須二段歸刃才可能將其斬殺。
「看來不能小看此界，現在我了解的只是表象，像尸魂界『靈王』那種生物這個世界說不定也有，要不是藍染大人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曉世上還存在靈王這種生物。」
烏爾本來因為王權景業以及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類的原因，認為這個世界的最高戰力不過爾爾，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烏爾再次將思緒拉到了感知中。
在樹上還有一道綠色的小火焰，非常弱，雜魚級別，基本可以忽視。
最後一道火焰就是他自己，一片虛無，無形無體，只有他才能感受的虛無之焰。
「樹上那個，你應該就是塗山負責管理苦情樹的吧？」
烏爾走進苦情樹的籠罩範圍，對著前方喊了一聲。
「是來轉世續緣的嗎？」
苦情樹茂密的樹冠中傳來一道萌噠噠的聲音。
烏爾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但仔細想了想又沒有什麼印象，也就沒有在意。
「不是，只是來看看這樹的，可否？」
「想看就看吧，既然你能來到這肯定已經得到了姐姐她們的許可了。」
樹上的聲音再次傳來，雖然苦情樹地界是塗山重地，但是來參觀的人或者妖只要得到許可還是能進入的。
反正他們又不可能把苦情樹給砍了吧？記得上一個想這麼做的現在墳頭草都好幾丈了。
話說為什麼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來著？是錯覺嗎？應該吧，繼續我的修行。
樹上，塗山容容搖了搖頭，繼續琢磨自己的狐念之術。
烏爾面無表情地靠近了苦情樹，然後伸手摸了上去，他選擇性的無視了「許可」，直接把之前登記當成了許可。
「嘭！」
他竟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震飛了？！
「你在幹嘛？是要和苦情樹交流嗎？那應該是用心交流，不是去摸的，真的是……來之前也不好好了解一下。」
「是么？」
烏爾不怎麼在意，他沒有受傷，只是被震飛了而已。
用心的話，和崩玉交流應該差不多吧。
「你從何而來？」
烏爾問道。
苦情樹：「……」
樹葉飄落，整棵樹體搖曳了一下。
「看來苦情樹並不想理會你，你看看然後就走吧。」
塗山容容感受到苦情樹搖晃了一下，於是再次開口，眼睛始終沒有睜開。
「不予理會？雖然很麻煩，但是殺了你也並不需要耗費我太多力量，也就是最多身體破滅一下罷了，你可別不識抬舉。」
烏爾的眼神變得逐漸危險，靈壓開始一點點地蔓延而出。
他的手已經搭在了黑翼大魔上，只要這苦情樹再做出類似的舉動，他會毫不猶豫二段歸刃釋放雷霆之槍。
「客戶，我勸你最好不要威脅苦情樹，上一個這麼說的妖怪的墳頭草已經好幾丈了，嗯……他是打算把苦情樹給砍了。」
塗山容容顯然沒有怎麼在意烏爾的威脅，她相信苦情樹的力量，出於對塗山的信譽保護的原因，她還是開口提醒了一下。
「容容危險！快下來！」
這時候，塗山奶娘趕到，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威脅意味明顯的烏爾，但她還是出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奶娘？」
塗山容容睜開了眼，危險？什麼危險？
「快下來，到我這裡來，那傢伙太危險了！」
奶娘急心，顧不得那麼多，一個閃身來到苦情樹上把塗山容容抱了下來。
烏爾淡淡掃了她一眼，龐大的靈壓瞬間壓去。
奶娘彎身，將塗山容容護在身下，嘴角血液溢出。
「成年的狐妖？你應該比那隻雜魚知道的多一點，這樹，為什麼不回應我？」
烏爾本想將她重傷的，但最後還是放棄了，畢竟自己也算是有求於她們，直接把人家打殘是不是不太好？
「等會兒，那傢伙是之前那隻狐妖……叫什麼塗山容容是吧？」
烏爾散去靈壓以後才注意到了一臉漲紅的塗山容容。
「咳咳……」
塗山容容使勁一咳，竟然咳出了一灘血液。
「奶娘你沒事吧？」塗山容容沒有看他，照看起塗山奶娘來了。
「斗轉星移！」
塗山容容手上出現一抹綠光，然後按到了奶娘頭上。
然並卵，奶娘仍是雙眼冒星，昏迷不醒。
「是我修鍊不到家嗎？可惡！」
「她沒事，只是暈了而已，潑點水或者讓她窒息就行。」
烏爾滿不在意地解說著。
「當然，也可以對照人類掐……那個叫人中是吧？」
塗山容容轉頭看了眼烏爾，然後還是聽話掐了人中。
「呃、咳……」
同樣的，奶娘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瘀血咳出去。
「既然醒了，那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你、你，容容你快跑！」
奶娘本想凝聚妖力施展遁術，但是卻發現體內的妖力被靈壓死死釘住了，一絲也調動不了。
「跑？我並不喜歡濫殺，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們走。」
烏爾疑惑，我有這麼可怕嗎？因為怕死？哦不，是怕那個塗山容容死。
「你為什麼來塗山？」塗山容容起身，擋在了奶娘身前，一對綠色的眼睛顯得異常堅定。（好像漫畫是綠色，動畫是紅色還是褐色來著）
她絕對不會再讓奶娘當著自己的面受傷。
「在哪之前，回答我的問題。」
「不理會就是不理會，這是非常正常的現象，除去我們狐妖，外者能得到苦情樹回應的萬中無一，這可是常……」
塗山容容想到之前烏爾問的那些問題，什麼妖和人的區別，什麼妖有沒有心靈。
雖然她現在還不是那個塗山智囊，但是同樣不可小覷，一瞬間就聯想到了很多，沒有再把下面的話說出口。
「是嗎？還以為是針對我呢。」
烏爾將靈壓完全收回，「那你們有沒有什麼和這樹強制溝通的方法？」
「沒有，這個完全取決於苦情樹自身。」
塗山容容搖了搖頭。
「好，那我回答你的問題，為了這棵樹，沒別的，只是想看看它有什麼神奇的地方，竟然能保護人類的靈魂，那這樣的話死神一類的豈不是費盡心思要毀了它？」
「死神？你是說神話里的陰間地府嗎？」
「不是，認知不同，你不會理解『死神』是一種怎樣的生物的。」
烏爾搖了搖頭，「現在你也問了兩個問題了，那該我繼續問了。」
某毫無存在感的塗山奶娘：「……」為啥，感覺異常和諧？圈外生物不都是邪惡黑暗不擇手段的嗎？難道記載錯了？還是這傢伙真的不是圈外生物？但是為什麼我無法感知到他？
「你問吧。」
塗山容容轉頭看了眼已經沒大礙了的奶娘，心裡鬆了口氣。
「聽說你們塗山狐妖中有一種叫紅線仙的職業？」
「是的，全稱應該是塗山續緣再世紅仙，是為了幫助進行轉世續緣的人和妖再續前緣的存在，我的問題是：你叫什麼？」
「……」烏爾沉默了一會兒，道：「烏爾奇奧拉·西法。」
「烏爾奇奧拉·西法？好奇怪的名字……那你接著問吧，我時間多得很呢！」
塗山容容覺得自己很開心，終於知道他的名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