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變化巨大的「家鄉」
「這裡是……現世？」
烏爾看著眼前一片荒蕪的現世愣住了，沒有城市，沒有街道，沒有人類，只有荒蕪，無數大虛來往，時不時閃過一兩隻瓦史托德級別的上位大虛。
亞虛遍地，基虛如狗，瓦虛也不少見，烏爾確定自己沒有來錯地方，這裡的的確確是現世，而不是虛圈。
他一路殺過圈外，最終利用崩玉的力量破開界壁，定位到了死之界並通過時空間之力傳送回來。
一直想的都是如何推翻靜靈庭，如何擴大虛夜宮，一直認為虛夜宮還存在，還在與死神戰鬥，然而，他想多了。
這個世界早就發生了無法想象的變化。
方圓數百里沒有一個人類或者死神，到處都是廝殺吞噬的大虛，一隻雜魚也沒有，全是大虛。
「大虛現在……這麼不值錢了嗎？」
烏爾握緊雷霆之槍，走向了兩隻正在對峙的人形亞狄卡斯級大虛。
龐大的靈壓籠罩而下，無數圍觀的基力安紛紛跪地不起，基力安大多沒有自主意識，只有對更高級大虛的本能服從。
之前它們因為追隨著對峙中的亞狄卡斯而在此圍觀，等待它們分出勝負，再集體追隨勝者，但是沒有烏爾突然到來，直接碾壓了全體大虛，包括中央的兩隻亞狄卡斯。
「斯克里托級的破面大虛……你為何要來干擾我們？」
左邊那隻全身漆黑的亞狄卡斯發出了質疑，甚是不解，這種級別的傢伙在我們難民區幹什麼？
「斯克里托？那不是藍染大人假想中瓦史托德之上的級別么？」烏爾疑惑了。
「什麼假想？在多年以前，藍染大人以一己之力推翻那骯髒腐敗的靜靈庭，帶領眾多破面大虛殺上靈王宮，把靈王那老東西都殺了，最後重新建立了秩序，一統三界……」
漆黑亞狄卡斯眼神中竟然流出了崇拜的神色，「要不是藍染大人我們可能還在啃泥巴玩呢，那能像現在這樣逍遙又自在？」
「多年以前？具體是多久？」
「我怎麼記得？據我吞噬的那幾個傢伙的記憶來看怎麼也有個五六百年吧，說不定上千年都有可能。」
漆黑亞狄卡斯摸了摸骨質面具，「你不會不知道吧？消息也太落後了吧……得虧你還是斯克里托，連這種消息都不知道。」
「人類呢？還有沒有存在？」
「人類……」漆黑亞虛琢磨了一下，「我們這地方可沒幾個，都躲的死死的，我活了這麼久也才只吞噬了一個人類，還是個沒有一絲靈力的低劣品，不過那味道是真的挺不錯的。」
吧唧了一下嘴，漆黑亞虛嘴邊流出了黑色的液體。
「知道藍染大人在哪裡嗎？」
烏爾又問。
「我怎麼知道？據那裡傳出來的消息應該是走了……我記得我吞噬過一個見過藍染大人的傢伙來著，他老人家那叫一個英姿風華絕代，一世無雙。」
「……」
烏爾皺了皺眉，走了？走到哪裡去……莫非是其他世界？那為什麼他之前和我說的是他已經死了？
藍染大人不至於騙我，又不是面對那群死神，他還不屑於說謊，根本無需偽裝。
「知道黑騎一護么？」
「沒聽過。」
「山本元柳齋？碎蜂？卯之花烈？日番谷冬獅郎……」
漆黑亞虛使勁想了想，「是當初靜靈庭的那群傢伙嗎？有些印象，好像是已經全部死在藍染大人手上了。」
「不是和你說了嗎？靜靈庭都被滅了，那群死神怎麼可能還活著？真的是……白進化了那麼多，腦子都沒怎麼進化……」
啪——
漆黑亞虛被烏爾一記尾鞭抽死，靈體消散，骨質面具也被再補了一鞭抽成碎沫。
「蠢貨，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指教我，換你來。」
烏爾指向了另一個看戲的亞虛。
「您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這隻亞虛看上去比較聰明，比漆黑亞虛好很多。
「知不知道虛夜宮？十刃？」
「據說虛夜宮是藍染大人推翻靈王殘暴統治的第一勢力，據說後來失敗導致滅亡，傳說中的十刃……我想想，據說只有三位十刃存活，後來再次歸於藍染大人麾下，再次進行起義，最終成功。」
「還有活著的嗎？」
「有，在大虛森林，好像是叫蒂雅·赫麗貝爾。」
「第三刃·犧牲……好了，你可以滾了，等等，虛圈界膜在那邊？」
「那邊。」
亞虛指了個方向，烏爾拍打黑翼，響轉不斷，很快就來到了界膜處。
『為什麼？你在做什麼？你要做的是吞噬整個世界，成為新神，而不是追求藍染大人的腳步。』
「與你無關，我得先確認情況。」
穿過界膜來到虛圈，這裡就熟悉多了，一片不毛之地，全是沙漠般的荒蕪地面和高高的石崖。
他本來是打算直接用解空過來的，但是怕認不出方向迷路，還是穿過界膜依靠殘缺的記憶趕路保險一點，要不就要到處問路，耽誤事。
問路至少也要耽誤半分鐘時間，若是在外圈會費很多事，內圈到還好，離大虛森林比較近。
通過界膜來趕路就會快很多，因為他那強大靈壓的原因，只用了不到十秒，無限響轉趕路專利啊。
「大虛森林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呢。」
看著眼前變化極大的大虛森林，烏爾發出了感慨。
原本被破壞的樹木早已修復，甚至比過去更加茂密，原先那些死神開闢的一條道路也被填充起來，生出了棵棵巨樹。
現如今其中同樣是大虛遍地，而且最低都是亞狄卡斯級別，瓦虛同樣不少，隨處可見。
靈壓釋放而出，無論是亞虛還是瓦虛，哪怕有些已經破面的瓦虛也一樣，全部被壓趴在地。
「赫利貝爾，出來。」
隨著烏爾的聲音傳遍整個大虛森林，一位女性破面也是從中走了出來。
一身褐色肌膚，碧綠雙眼，有著豐滿的上圍，其金色的長發束成三束髮辮，上身服裝與巨大的面具覆蓋半張臉到了胸前，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是那副裝扮。
蒂雅·赫利貝爾，第三十刃，象徵犧牲。
「烏爾奇奧拉？你竟然還活著？」
赫利貝爾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她一直以為烏爾已經死在了黑崎一護手上，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很意外么？曾經我確實死了，但是被藍染大人復活了。」
烏爾從天空中落下，來到赫利貝爾身前。
「呵，死偏心的傢伙，我就是直接拋棄，你死了都還將你復活，真是讓我不爽，而且……崩玉應該在你身上吧？大老遠的就感受到了。」
「是，說說看吧，過去多久了？都發生了什麼？」
「也就千來年吧……看來你是最近才復活的呢，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就給你說說好了。」
赫利貝爾開始敘說，烏爾也算是明白過來。
當初虛夜宮失敗了，被靜靈庭和黑崎一護等人聯手毀滅，藍染也被封印，關押到了無間煉獄，判了兩萬年，十刃也只活了三個。
之後無形帝國開始進攻尸魂界，赫利貝爾被抓走關了起來，還有幸去了一趟靈王宮。
本來滅卻師們呈壓倒性勝利的，突然無形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友哈巴赫發瘋發動了「聖別」，將所有滅卻師的力量奪回體內，瞬間局勢反轉，靜靈庭找來了黑崎一護以及封印狀態中的藍染，聯手把友哈巴赫幹掉了，藍染卻借這短短的出獄時間留下了後手。
不久，黑崎一護因為藍染的原因老死了，整個現世的人類壽命都大幅度降低，藍染帶著比之前完全融合崩玉還強大數倍的靈壓打破了無間地獄，逃了出來。
沒了黑崎一護，整個靜靈庭都是被他催眠的死神，還不是任他擺布？被殺雞仔一樣全殺了。
自然而然的，藍染回到虛圈，用卍解的鏡花水月——風水縛止的力量賦予了所有大虛心靈，集體大幅度進化，短短几天內虛圈就多出了一群隊長級的破面，是整整一群原十刃級別的破面吶。
其中掌握歸刃、實力碾壓隊長級的也擁有過百位。
「擁有心靈和斬魄刀的破面就是超越死神極限的完美生物」，這是藍染的原話。
毫不例外，藍染連王鍵都沒用，直接憑藉自己的力量打通了前往靈王宮，與零番隊以及靈王近衛隊爆發了戰爭。
雖然破面方損失慘重，但零番隊以及靈王近衛隊直接全滅。
腐朽的靈王更是被藍染一刀斬殺，靈王的統治就此宣告毀滅，新的秩序——天曉建立，任何生物都應該朝著擁有心靈及斬魄刀的破面進化，成為這世上最完美的生物。
「就這樣，他完全取代了靈王的統治，朝著更高領域進軍，然後……知曉了真相，靈王不過是偽神罷了，真正的神還在沉睡。」
赫利貝爾停頓了一下，「他和那位沉睡中的真神發生了戰鬥，打了九天九夜，同歸於盡了，這世界變得如此荒蕪就是他們當場戰鬥搞的。」
「哦對了，給你補充一句，藍染他卍解的能力，完全控制心靈，任何見過鏡花水月卍解的生物都會被他徹底掌控心靈，遠比他始解強大的能力，我當初就是被他控制著當了個炮灰，不過還好，我這個炮灰挺強的，活到了最後，但是葛力姆喬他們都死了，十刃中還活著的應該就你和我了吧。」
「我明白了。」
烏爾抬起了頭，彷彿能夠看到藍染在對他說話：成為神，或者超越神的存在，統治世界。
「你想幹嘛？」
「我會繼承藍染大人的意志，成為神，統治一切，虛夜宮的旗幟將會插在世界每一個角落，而你，是否選擇臣服？順著昌，逆者亡。」
烏爾那龐大的靈壓再次釋放，而且刻意地壓在了赫利貝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