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某日常
「你看那邊,就你弄的那虛夜宮了,進去看看?」
塗山容容指著城內一座高大的宮殿說道。
這宮殿不比沙狐城的皇宮小,甚至大過。
其外表一片漆黑,像是噬人的黑洞。
「好,我們去看看。」烏爾點點頭,被塗山容容拉進了宮殿內。
內部倒不像外面那樣漆黑無比,反而光芒大盛,穹頂上綴飾著數十顆夜明珠,牆上掛了數十幅精美的壁畫,整體偏朦朧。
黑毯子兩旁擺設了一排長壽燈,將殿內照得光鮮明亮。
走了兩步,感覺路有點陡,烏爾以為是這毯子底下的地板不平坦,也沒有在意。
「王,歡迎歸來。」
黑衣早已換上了一件純黑的袍子,面帶微笑地從宮殿深處走了出來。
「黑衣是么?還不錯,說說看吧,虛夜宮這些年的情況。」烏爾感受到黑衣身上斯克里托級別的靈壓,滿意地點了頭頭。
「感謝您的認可,請隨我來,坐下聊。」黑衣微笑著將烏爾和塗山容容帶到了一個房間內。
這個房間像是會議室,中心是一張環形會桌,擺設了數十張椅子,房間內簡單地裝飾了些盆栽。
烏爾與塗山容容一起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黑衣卻跑到對面去,打開了光幕,激情並茂地「演講」起來。
「首先是您重點叮囑的十刃,我給組建好了……」
烏爾立馬打斷他,眼神中透著懷疑,「我什麼時候重點叮囑過十刃了?」
「啊?」黑衣一臉懵逼,沒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現十刃,零刃·伊爾克,一刃·奇利亞特,二刃·莉蓮,三刃·赫利貝爾,四刃·莎,五刃·艾絲,六刃·阿諾克,七刃·巴克拉拉,八刃·卡爾利斯,九刃·厄恩斯特,你自己又搞了個十刃?」
「嗯,對啊,我當時還以為您要我在這個世界組建一個十刃出來,然後我就做了,現在零到九刃依次是我,王權無暮,雨師,孫朝,塗山小樂,那姐弟倆,卞永劍,木靈。」
黑衣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難道我真的多想了?嗚嗚嗚嗚……
「實力如何?」烏爾問道。
「我大概能打那個小金人十個的樣子,其餘的除了王權無暮都打不過那個小金人,那傢伙現在只有百分之八的實力,不然要咱十個一起上才能打。」
黑衣回憶著說道。
塗山容容在一旁掩嘴偷笑,傳說中的傲來三少竟然淪為戰力單位,可悲喲~
「勉勉強強過的去吧,應該都是至少瓦虛吧?現十刃的從屬官都沒有一位瓦虛級,最低也是像奈傑爾那樣初入斯克里托的。」
烏爾不好意思打擊他,看來除了黑衣和王權無暮,其他最多瓦虛級,連那棵苦情樹都打不過,可能王權無暮也就能和苦情樹打個平手的樣子?
這種實力說實話連前一萬的編號都沒有,黑衣勉強能擠進前百的樣子,王權無暮得前千去了。
「是、是的……」
黑衣失去了自信,奈傑爾,就是早上那個吧,可能就他和王權無暮能打吧,雨師到木靈一個也打不過。
「嗯,有心了,就這樣保持吧,等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烏爾點點頭,還是不打擊他了吧,就這樣保持,一個死之界虛夜宮,叫做總宮,這裡的就叫分宮好了,沒影響,這樣也不至於導致雙方權力動蕩。
「好,有時間的話。」
黑衣心虛道,語氣中明顯自信不足。
「嗯,我們先走了,你先自己看著辦。」烏爾又跟著塗山容容走回了塗山城,到處閑逛起來。
黑衣苦逼著臉看向了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小閃。
他頭髮不知道怎麼時候改了,之前還是爆炸頭一樣的,現在成了正常年輕人的中長發,氣質變化了很多,英武了一些,陽剛了一些。
實際上就是今天被他姐威脅要麼幫他剪成光頭,要麼弄個正常點的髮型二選一的結果。
他以前有一次沒聽話,第二天他就戴著帽子出門了,因為他姐在他睡覺的時候把他頭髮給剃了,毫不留情,光光亮亮。
所以這次他姐一說,立馬就去改了,不然他又得戴很長一段時間的帽子了。
「你聽到了嗎?王很失望!怎麼辦?你們其實連從屬官都打不過!」
黑衣無力癱坐下去,捂臉不敢面對自己。
「……」小閃別過頭去,捂住耳朵不聽他的叨叨。
你在他那兒受氣了跑我這來撒幹嘛?我在家要被我姐欺負,在外面還要被你們欺負不成?
我TM的又不是受氣包,真的是……
小閃白著眼快步跑了,一秒也不想多待。
黑衣:「……」好了,現在連個撒氣的也沒有了,只能我自己憋著了,嗚嗚嗚嗚……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寶寶委屈自己就行了。
……
「西法哥哥,走,我們去妖馨齋,買點糖,你應該很久都沒有吃到妖馨齋的糖果了吧?」
塗山容容微笑著,伸出了手,示意烏爾把自己抱在懷裡。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都不在塗山,怎麼可能吃到它這兒的糖?」烏爾輕輕將塗山容容攬入懷中,帶著她一步一步走進了妖馨齋。
「略略略~我就是故意的,一千年吃不到,饞死你!哼!」塗山容容傲嬌地別過頭去。
「我不饞糖,我饞你。」烏爾難得的露出了一個微笑,如春日暖陽,照人心房,讓塗山容容感覺自己內心暖暖的,很是舒適。
使勁睜大眼睛,又揉了揉,終於,她確定了,烏爾真的笑了,而且不是像以前那樣那樣被她逼著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就是他發自內心的微笑。
她沒有看錯,沒有出現幻覺。
見塗山容容呆住,烏爾關心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只是你笑起來好好看。你以前從來沒有笑過的,我只是感覺異常詫異而已。」塗山容容如實回答,目光依舊停留在烏爾臉上。
「是嗎?我以前沒有笑過嗎?可我明明記得你逼著我笑過的,我想想……那天晚上,你以那個什麼,什麼塗山狐狸精拳擊大賽——應該是,為理由來找我訓練實戰技巧,好像是你覺得自己有不小的進步,感到很開心吧,就讓我陪你一起笑來著……」
烏爾回憶道,往事若在眼前,沒有一絲生疏感,彷彿千年只一瞬間。
塗山容容臉瞬間黑了下來,什麼叫我逼著你笑,想想就得了,還當著那麼多狐妖的面說出來幹嘛?爆我黑料嗎?
「那啥,二當家的,我們什麼也沒聽到,大家剛才都在愉快地聊天,一點兒也沒注意到外面,咱們真的什麼也沒聽到。」
一位穿著白色衣服的女性狐妖慌慌張張地說道,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和同伴聊天。
「啊對對對,剛剛我們什麼也沒聽到,畢竟這聲音很嘈雜是吧?」
大家紛紛附和起來,畢竟在塗山有這麼一句話:「你惹到大當家的了,認錯,合序懲罰一下也就過去了,畢竟大當家面冷心善,但你要是惹得二當家不開心了……嘿,先不要說生死的問題,雖然不會有身體上的疼痛,但精神上嘛,那可就不一定了。」
「嗯,那就好。」
塗山容容滿意地點了頭。
「你這麼讓人害怕的嗎?我還以為雅雅她那樣的才讓人害怕呢。」
「什麼叫害怕?我們這叫尊敬!」前台的狐妖大聲喊道,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你誰呀?還摟著二當家的?竟然還說她讓我們害怕?真是的……欸?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是嗎?我知道了,尊敬,來一根超大的五彩棒,多少錢?」烏爾低頭看了看滿臉怨氣的塗山容容,接過一根籃球大的五彩棒放到了她嘴裡,「甜嗎?」
「還用你說?當然甜,好了,你付錢吧,一分也不能少。」塗山容容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因為這是超大型的,是普通五彩棒的五倍,所以價錢也是五倍,一共二百五十塊哦,看在二當家的份上,給你打八折,就收兩百塊好了。」
前台狐妖抱胸道。
「嗯,兩百,就這麼多了是吧?」
烏爾拿出兩張紅花花的RNB放在了台上,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模樣竟然有些……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