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傳令兵
「真的啊!」常遇春很是高興:「我就說大帥不可能忘了我嗎!」
直率而又坦誠,心裡想什麼都立馬錶現在了臉上。
「大帥,對具體的戰略部署是怎樣安排的?」徐達嬉鬧了一會兒后,便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之上。
徐達這人一項靠譜的緊。
「具體到沒說。」佑敬言仍舊沒有一點兒的緊迫感:「不過,我想大帥既然沒具體說,許是讓徐將自己決定吧!」
「哦。」徐達聽了佑敬言的一番話顯得非常的高興。
倒不是徐達有什麼別的意思,朱元璋能給予徐達這樣的權利,足以證明朱元璋對徐達有多麼的信任。
「那我們現在來研究一下出兵部署。」徐達拿來了一張地圖,常遇春趕緊把桌子上的茶杯拿到了一邊,騰出了一張空餘的桌子。
佑敬言穩穩的坐在那裡,東也懶得動一下。
「敬言,遇春。你們來看。」徐達指著地圖道。
「我應天方向的正北便是山東,再往西便是山西、元大都等地域。」常遇春首先發言道。
「是啊,我們若先從西北開進山西等地,必然會受到北、東、西援軍的夾擊。」徐達接著開口道。
「那我們若分三路大軍同時進逼呢?」
「這樣的話……」
徐達和常遇春兩人討論的如火如荼的,佑敬言端著個茶杯悠閑地品著茶樂得自在。本來人家兩個就能辦好的事兒,何苦自己找罪受呢。
「敬言,你也來說說。」看著一點兒也不專心的佑敬言,徐達叫了一聲道。
「您二位這麼足智多謀,打過的勝仗比我吃過的鹽還多,我就不必發言了吧?」佑敬言痞痞一笑道。
「你怎麼能……」常遇春想說什麼,被徐達揮揮手打斷了。
「那小子懶得厲害,別和他多廢話。」徐達道:「來,咱們說咱們的。」
徐達還是挺了解佑敬言的嘛。
「對了,大帥給我們派多少兵力啊?」徐達一會兒又問道。
「二十五萬。」佑敬言吐出了一個數字。
「才二十五啊?」常遇春對這麼點兒的兵力有點兒不滿意。
「二十五還少?要不給你多加個零如何?」佑敬言接話道,痞痞的語氣。雖沒有多麼的嚴肅,但也不由的讓人當成真的。
「真的?」常遇春大吃一驚,大步二步走到佑敬言身邊驚喜的問道。
佑敬言真相翻一個白眼鄙視他一頓,不過沒等他的白眼翻出來,徐達就已經開口了。
「聽他瞎忽悠,大帥有多少的兵力,你還不知道嗎?現在戰事吃驚,能派出二十五萬就已經很不錯了。」
徐達的預估還是很準確的,能注意到這些還是能說明,徐達對朱元璋的上心。
「切,我還以為只真的呢?」常遇春不耐煩地擺擺手,繼而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最後還不忘向佑敬言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行了,老常,我們再繼續談我們的,別理他。」徐達道。
佑敬言也不生氣,痞痞的盯著他們兩人,向他們兩人露出一個痞痞的微笑。
「老常,我們只有二十五萬的兵力,若是分三路進軍的地方彷彿有些不妥。」徐達分析道:「山西、陝北還有關中等地,地域遼闊我們就是把25萬兵力進去全部都投進去,恐怕也難以取勝。」
「嗯,的確是這樣。」常遇春也贊成道。
「再說甘肅……」徐達緩了緩才又道:「那裡聽說常年都颳風。」
徐達作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從來沒有到過北方。再加上那個時候閉塞的信息和交通,難以搞明白那個地方的氣候環境和風土人情也實為人之常情。
「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啊?你讓我領兵打仗,那我老常絕對是指哪打哪,讓我研究這些煩人的東西,咱實在是研究不了。」
對這些兵法布局,常遇春向來都是一竅不通。
常遇春和徐達兩個人被這點事兒搞得頭都大了。
「唉呀。」徐達顯得特別的焦慮:「打了這麼多年仗,怎麼這次打得這麼沒有底氣呢?」
徐達整個人都非常的煩躁。
「對了,敬言。」過了一會兒后,徐達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為了一句:「我們這次的糧草押運官是誰啊?」
「不知道。」佑敬言穩穩的三個字,不急不緩。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拔?」徐達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依舊是穩穩的三個字。
「我說,你知道什麼啊?」這是常遇春的聲音。
佑敬言被煩得緊,乾脆就閉口不言了。
其實,朱元璋讓佑敬言第一時間趕到徐達這裡的原因,無非就是讓他統知徐達北伐中原的事兒。
不過,這也僅僅是佑敬言想得。至於朱元璋的意思,佑敬言也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他更沒那個閑工夫去想。
三人一時間,不,是四人,還有李冰嘛。竟然陷進無眼的尷尬之中。
突然,一匹快馬嘶鳴的聲音,在徐達的軍帳之前聽了下來。
「報…….」一聲洪亮而又拉得老常的聲音在軍帳之外響了起來。
四人齊刷刷的向外面看了過去。
只見軍帳之外的兩個士兵撩開門帘,朱元璋常用的一個傳令兵出現在了四人的面前。
那個傳令兵一進軍帳,便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抱著拳道。
「傳大帥命令,著佑敬言副統帥、征虜將軍徐達、征虜副將軍常遇春馬上趕赴應天吳王新宮議討北伐大計。」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去。」徐達擺了擺手后,傳令兵便半退著退了出去。
「敬言,你說,大帥這個時候找我們幹什麼,不會不讓我們北伐了吧?」傳令兵一出去,常遇春,便忐忑的的問下佑敬言。
「常副將,你知道『征虜』什麼意思嗎?」佑敬言問道,沒等常遇春回答,佑敬言又道:「虜即指元庭,征虜將軍,不就是征討元庭的將軍嗎?沒聽剛剛那個傳令兵還稱你是副將軍嗎?」
「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常遇春顯得特別的高興。
徐達能怎麼說?也只能是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的無語。
李冰對於他們之間的玩鬧自始自終都板著臉不發一言,把雕塑一次演繹得那是活靈活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