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關
「我要幹什麼到時你自然會知道的,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連自己都救不了,更何談你的小情人?」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我的左右兩側出現了兩個女子,女子一身皮衣皮褲,正冷眼戲謔地盯著我。不用說,這兩個女子必然不是等閑之輩。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心不能亂,更不能害怕,必須要冷靜下來,才能與對手周旋下去。我乾脆再次席地而坐,自顧自地倒滿茶水,輕輕地用嘴吹了吹,氣定神閑的啜了一口。
「我想你們千里迢迢把我引到這裡來,不會只是想跟我說這些廢話的吧。說吧,你們有什麼目的?你要怎樣才能放了鳳晴兒?」
我斜眼盯著對面的漂亮女人,只見她掩口胡蘆,聲音優美,她的身姿極其漂亮,洒脫,柔美,嫵媚,一雙蔥白的細嫩雙手在燈光的映襯下發出動人的光彩,她本來就穿得不多,白紗里清晰地透出那一襲肉色抹胸,那胸前的飽滿隨著她的輕笑正一起一伏,煞是誘人。
「盧先生,聽說你們去了一趟貴國的羅布泊?」
我不置可否,自顧自地品著茶。
「我很好奇,那麼多的前輩高人都隕落在那裡,為何你一個年輕後生能安然出來?」
「這個跟你有關么?」
「看來盧先生不願回答的問題啊,我可聽說盧先生所獲頗豐,前段時間出手了一隻價值不菲的虎口銅卣,獲利不少,如果盧先生還有其他的好東西,也可以拿出來,我對貴國的古玩也是很有興趣地。」
我這才明白,從羅布泊出來后,我和鳳晴兒就被盯梢了,否則我的一舉一動怎會被此女摸得如此清楚?
「唉,美女,你不覺得你說的話有點多了么?半夜三更的,你要是失眠想找個人聊天,你應該去酒吧,你要只是想喝茶,可以找個有情調的地方,也不用跑這鬼氣森森的地方來說這些鬼話。」
我調侃的語氣似乎惹的她有些不快,她眉頭微皺,臉色冷了下來,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此消磨下去,不但救不出鳳晴兒,連我自己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
她拍了拍巴掌,屋子的一扇暗門打開,鳳晴兒被兩個全副武裝的少女押著,她一見到我,便驚喜道:「峰子,你真的來了?」
我嚯地站起身:「鳳晴兒,她們沒把你怎麼著吧?」
「沒有,我很好,你這個蠢驢,你一個人來有什麼用,你這是在送死,你知道么?」她嘴裡依舊沒有好話,但卻語氣溫柔,關切之意分明,看到她眼裡的淚花在打轉,我暗嘆女人真的都有口是心非的『毛病』。
「你沒事就好,」說完,我回頭看向那白衣女子,「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咯咯咯,我突然改變主意了」,白衣女子又是一陣盪人心魄的輕笑,「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你要贏了,我就把你們倆放了,甚至負責你們在泰國的安全。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們不到要將在羅布泊得到的東西交出來。而且鳳晴兒你也不能帶走,這個嬌滴滴的美女如果送到我們曼谷的高端會所,肯定很受歡迎,咯咯咯…」。她說完還特意的瞟了一眼鳳晴兒。
鳳晴兒瞪著白衣女子罵道:「你這個變態。」
我看著她倆的表情,心中起了一絲狐疑,不過卻無法確定。
「這個賭似乎我有點吃虧啊。」
「吃虧么?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的神色便得很快,剛才還微友笑意,眉目含春,轉臉卻突然厲色道,「倘若你不賭,就憑你們兩個,想要活著走出瑪哈山莊,你覺得可能嗎?」。
我心中咯噔一下,這女人說的確實不錯,不算那些藏在暗處的人,這屋子裡的人就夠我倆喝一壺了。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這賭,我接了。」
「很好,很好!」她向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只見一個少女端著一個盤子向我走來,盤子里右三隻小酒杯,小杯里盛滿了酒狀物,少女麻利地將三隻小杯擺在了我前面的几案上,邊退了下去。
我搞不清楚那白衣女子的用意,但是我可以肯定這三個杯子盛的絕不是普通的酒水。
「盧先生,你前面的三隻杯子,一隻盛的是葯降,一隻盛的是毒酒,另一隻是的是普通的清酒。你若選了葯降,藥力發作后將陷入幻境,闖不出來你便會跟個植物人一般,闖出來你再選擇一杯,如果你選了毒酒,那就一命嗚呼。如果你第一次就喝到了清酒,自然就算你贏。這是我們俗稱的過三關。三分之一機會活著,三分之一機會死去,三分之一機會不知道死活。怎麼樣?還要賭么?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這樣你起碼可以保全性命?」
我望著這白衣女子戲謔的神色,心中暗自思量,鳳晴兒到目前為止應該沒有給她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這就是我們能倚仗的最大資本了,如果我真的死了,她更無可能得到任何東西,所以這所謂的過三關並不會有她說的那般兇險。而且我到現在為止,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我感覺白衣女子並不想殺我們。我向來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若不是如此多次我早已死過不知幾回了。
「好,我喝,希望你說話算話…」
「峰子,不要啊,你趕緊走吧。她們不敢拿我怎樣的!」
「呵呵,鳳晴兒,你讓他走試試,看我敢不敢把你送到妓院去。」
「你…」
「沒事,閻王他還不敢收我。」我安慰她道。
我看向三隻小杯,從液體的顏色實在分辨不出絲毫,氣味也是酒的味道。我拿起中間一杯,躊躇了片刻,又放下,接著拿起左邊的一杯,猶豫了一會兒,又放下。幾經來回,無奈這配製葯降的手段實在太高明,我最終碰運氣地拿起了中間那一杯,脖子一仰,便灌進了我的喉嚨里。
清酒冷冽,下肚之時,頓感一陣清涼,全身都感覺舒爽無比。
「峰子,感覺怎麼樣?」鳳晴兒急切地問道。
「這酒真不錯。」
「你就是死鴨子嘴硬….」。鳳晴兒又氣又急道。
我咧嘴笑笑,白衣女子嘴角上翹,玩味地笑道:「盧先生,無論是葯降和毒藥,發作都得一分鐘。所以,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
「哦,那我就等一分鐘好了。」我故作輕鬆,但是心裡卻在默念著秒數,這一分鐘,整個宅子出奇的安靜,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我的身上,我朝鳳晴兒看了一眼,可以看得出,她的緊張不亞於我,我乾脆兩眼一閉,調整著自己的吐納。
「嘀嗒,嘀嗒…」
一分鐘過去,我的腦袋突然轟的一聲,我兩眼一睜,大喊一聲:「不好!」
眼前的景象如下午般,極具變化,當我能清楚地視物的時候,我發現我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