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

  的哥的手勢說明他是路老大安排的人,我坐在副駕駛上,假裝跟的哥說好了目的地。


  兩個女人坐在後排說著話,全然沿途的風景。


  我此時心中在想,萬一到時候娜依莎抵死不從,我是否得直接把她打暈,直接扛到那個船上去。但其實我們的行動也存在風險,只有她知道建文遺藏的位置,一旦她不願意配合,我們不但會暴露,而且也達不到目的。我肩上的擔子還是蠻重的。我心中尋思著種種可能和應對措施,如果騙不開娜依莎的嘴,我非但不想傷害她,相反我還得保護她。到時候只能建議他們跟泰國人一起探寶,見機行事。


  為了迷惑那些暗中盯睄的人,我讓的哥先往直落武圖最繁華的街市開去,造成夜遊的假象。


  等到了直落武圖那邊,想辦法甩掉他們。


  近兩千平方公里的島嶼不算大,也不算小,車行一段時間后,到達了直落武圖區,後面的哥利用街區甩掉尾隨車輛,便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娜依莎才察覺到有些不對。


  「盧先生,這不像去街市的方向?」


  「什麼,不是去街市,那去什麼地方?」鳳晴兒也有點疑惑。


  「哦,到了你們就知道了,說不定是個驚喜。」


  「神神秘秘的!」鳳晴兒抗議地吐著舌頭道。


  我回過頭看了她倆一眼,發覺娜依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車內的氛圍一時有些尷尬,她們不問我也不願多說什麼,畢竟我有些心虛。


  沒多久到了一處碼頭,司機把我們放下后,便揚長而去。


  碼頭上不見一個人影,昏黃的燈光印襯著我們三人的身影,就像拉長的鬼魅一般。


  「峰子哥,你說的驚喜呢?我已經被驚到了,可是喜在哪?」


  我尷尬地摸摸後腦勺,說道:「再等等…再等等…」


  為了能將娜依莎騙出來,我連鳳晴兒都都瞞著,就是想讓鳳晴兒能自然點,雖然她的演技一直很令人稱道。


  「盧先生,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你不是那種無聊的人,把我們帶到這黑燈瞎火的地方來!」


  「娜依莎,明人不做暗事,我把你弄到這來的確是有原因的。」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想今晚就行動,由你給我們帶路。」


  「如果我不答應呢?」娜依莎憤憤地說道。


  「不答應的後果很嚴重!」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你,而是救你,你要不答應吳三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而我不希望你有事!」我急忙辯解道。


  「這麼說來,你還是為我好咯?」我感受到她語氣里的冷意,令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娜依莎,我真沒用為難你的意思!」


  「你已經在為難我了?如果你們想提早行動,可以跟我說一聲,我方不是不能考慮!」


  「娜依莎,雖然你的族叔得到藏寶圖在先,但是那畢竟是我們中國人祖先的遺產,自然要由我們中國人取回。」


  「我們泰國也曾經被中國人統治過,我們身上也有中國人的血統。」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我一時語塞,竟不知從何說起。


  「盧先生,我方對你們至始至終恭敬有加,而你們卻想著提前獨吞,你們也太不講誠信了。」


  「我們還是很誠信的,只不過在這件事上我們把民族利益放到了首位。」


  「好一個民族利益。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們自己信嗎?」


  「娜依莎,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我直勾勾地與娜依莎對視,我相信我的眼睛一定透露出真誠,因為我的心裡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這個時候,碼頭響起了一聲汽笛聲,我知道那是催促的意思,如果還不能談好,他們就得用強。


  鳳晴兒也急切道:「娜依莎姐姐,你就依著峰子哥所說吧,他也是為了你好。」


  良久,她嘆了口氣,顯得頗為為難道:「好吧,不過事成之後我們得多拿一份。」


  聽她這麼一說,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我們往那個輪渡大小的船隻走過去,走過去的過程中我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娜依莎,竟然發覺這娘們兒嘴角上翹。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微笑的表情一閃而過。我的心中起了疑惑,那似乎是某種陰謀得逞笑容。


  我心中一沉,卻也想不出所以然,便只能暗自留個心眼。


  我們上了船,路老大笑眯眯地迎上前,並扔給我們一人一個包裹。


  「娜依莎小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哼!」娜依莎故意擺出難看的臉色。


  「包里有衣服,你們去換換吧。」我說道。


  她們現在的紗筒裙實在不適合今晚的行動,所以我在出酒店的第一時間就讓路老大去準備了。


  倆女都給了我一頓白眼,轉身離開換衣服去了。


  「哈哈哈…小盧兄弟,你的艷福不淺哪!」


  「屁的艷福,我到現在才頭疼!」


  「嗯,要是按我的做法,直接刀架在那小娘兒們的脖子上,看她招還是不招。」


  「路老大,我看你還是死了這份心,你難道不知道她是降頭師,惹翻了她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路老大拍了拍額頭,臉上的橫肉擠成了一堆,眼窟窿都快完全凹進肉里去了:「對哦,忘了,差點忘了。」


  吳三爺那些江湖前輩個個可都是人精,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要不是忌憚娜依莎的降頭師的身份,能用強豈會不用?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說不定從吳老三幾個一參與就做好了這份算計,而就是不知最終是誰算計誰?


  我知道泰國的降頭師們肯定是做好了充分的預案,他們也不是砧板上的菜,不會允許別人在背後隨意地捅刀子。


  很快,我們的船在海灣里與另一艘船會合。老瓢頭他們都在。娜依莎一直擺著個臉色,不過她並未拒絕合作,不情願的把目標島的位置標了出來,並告知了前幾次探寶的情況。


  而據我的觀察,她的不情願演戲的成分居多,不過我也不能揭穿她,畢竟我不想她有事,這是一種莫名的情愫,我把它歸結為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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