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飛來橫禍
不用懷疑,欽閑是貨真價實的姑娘!至於她怎麽成了倔先生口中的丞相獨子,這個還真不好說。
她從身旁人下手,越發覺得自己身份是一個謎團。丞相爹有個姹紫嫣紅的後院,她的娘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戲子,唱的一口好戲,深受皇後,也就是現在的高太後喜愛。
那麽多女人,也就她的娘能養個“兒子”,抬正了身份,並讓她的“兒子”成為獨子,可真……有本事!
打聽到這裏,欽閑看多了宮鬥宅鬥的故事,還不明白自己女兒身,被當做兒子養來爭寵了,就枉看了那麽多年的書。
不過,自己居然有十六歲了,還一副十三四歲的模樣,這科學嗎?好吧,娃娃臉她不吐糟了,但這五短身材是怎麽回事?還有,她居然是飛機場,飛機場!
怪不得她裝男人沒被發現,欽閑無奈了,覺得她的娘真狠心,顯然這是用藥物壓製她的成長了。裝裝裝,還能裝一輩子嗎?
所以,倔先生謀殺她,是因為她的性別暴露了?但這值得倔先生下殺手嘛,好歹她也是丞相的種!倔先生對丞相爹可不是一般忠心,士為知己者死,說的就是他們的基情,咳咳!
“樹上的朋友也該出來見見吧?”一個溫潤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欽閑的思維。
“哆哆哆……”三聲細微的聲音響動,欽閑忙跳開,眼睛瞥到一排明晃晃的銀針,便掉下樹了。
“啊啊……救命啊……”欽閑忍不住尖叫起來,一頭栽進了樹葉堆裏。
她一下爬起來,拔掉自己腿上的一個銀針,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哀怨地瞪著眼前的兩個人。
兩人皆一身白衣,前頭的白衣戴著寶蓮紫玉冠,白衣金邊,衣裳上繡有各種華麗的紋飾,配著他那張精致的麵容,有種不可親近的威勢。
而後麵一人的衣飾素淡多了,白衣雲紋,忖托他的氣質虛渺淡漠,他微微一笑,讓人心生好感。欽閑可不敢生出什麽好感,那銀針就是從他手中發出來的。
隻見他們對視一眼,由後麵那人出來,嗓音溫潤似水,斯文有禮地說:“在下李涼秋,這位是我的兄長李琬嵐。我們迷路了,能否請兄台帶路呢?”
欽閑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誰都知道這裏是黑風寨的地盤,怎麽還有人敢在這裏迷路?
但她還是客氣地抱拳說:“在下欽閑,對這裏也不大熟悉,還請見諒!”
說完,欽閑立馬施展輕功跑路,結果她的腿一麻,跌倒在地上。
“我就說不要跟這種人廢話了,叫你直接抓來就好!你還囉嗦個什麽勁?”這個一臉不耐煩的看臉就知道是李琬嵐,抓住了她的肩頭,把她提了上來。
欽閑感覺到她的舌頭也發麻了,嘴裏就被丟了一個藥丸,她想吐出來,卻被捏著下巴強自吞了進去。
欽閑恨恨地瞪著李琬嵐,便被丟在了地上。旁邊的李涼秋笑眯眯地說:“輕點扔,我們這次的任務還要靠他實現了。”
“你說虎符真的在這個什麽黑風寨裏嗎?”李琬嵐皺了眉頭,看了一眼山頂的黑風寨。
虎符!欽閑突然想起虎符一直在她手中,但那玩意她嫌沒用,扔哪兒了啊?
他們要知道虎符被我弄不見了,會不會殺了我泄憤啊!欽閑汗顏地想,在記憶裏翻來覆去,硬是沒想出一點虎符的下落來。
然而,下一刻,李琬嵐把她抓在手中,狠厲地眼神把她戳了一個洞,拿著一把刀在她身上比劃,看她驚嚇的神情,才滿意地問:“說,你們黑風寨的兵力都分布在哪?
兵力分布?欽閑眼睛溜溜一轉,心想他們不是帶兵來消滅黑風寨的吧?但哪個會這麽無聊,占據沙漠中的領地?
所以,還是為了這個沒用的虎符了?該死的,她到底扔哪兒啦?
“快說!”李琬嵐見欽閑半天不說話,煩躁地用刀柄捅了捅她。
“我就是一個小嘍囉,怎麽會知道那麽多,這些是大人物才知道的東西!”欽閑哭喪著臉說,自認為成功地扮演了一個小人物。
她卻被李琬嵐狠踹一腳,痛得齜牙咧嘴,聽到李琬嵐惡狠狠地說:“少嘴硬,矮矬子!”
欽閑被他一句矮矬子紮得鮮血淋漓,捂住受傷的心,默默去療傷了。
“既然沒用了,下次的解藥就不給他了,讓他毒發死吧。”另一個人開口了,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模樣,說的話卻歹毒。
欽閑欲哭無淚,隻得老實招了,說什麽他們寨中正有叛亂,虎符不知道在誰手中,要想拿到,除非去找大王或者他們的軍師,估計就在他們手中。不過,他們大王不管事,被軍師管啥的。
他們兩兄弟對視一下,脾氣暴躁的李琬嵐皺了眉頭,躍躍欲試地說:“我們趁機去找虎符吧!”
“這樣恐怕不行,畢竟我們不清楚虎符的位置,今日人手也不足。明日再來看看吧!”李涼秋溫和地勸道。
欽閑立即鬆了口氣,事情按照好的方向發展了,但她估計還有的罪受。果然,兩人討論要把她滅口。
“喂,我好歹還能幫上忙的,你們也太狠心了吧!”欽閑鬱悶地開口,她也不想這麽快就結束了她的這一生了。
“哦,那你說說,你還有什麽用?”溫柔帥哥對她清淺一笑,欽閑可不敢欣賞,出壞主意的可就是他。
“帶路!”欽閑不假思索地答。
李涼秋莞爾一笑,眼神高深莫測,問:“你不是隻是一個小嘍囉嗎?怎麽會知道那麽多?”
“但基本的我知道,我還知道大王和倔先生把寶物喜歡藏哪兒,那地方我有跟大王去過。”欽閑稍想一下,拋出一個誘餌出來,見李涼秋神情不變,還是那般淺笑,心裏不由打鼓。
然而,另一個美人的反應讓她鬆了口氣。李琬嵐抓住她的肩膀,興奮地說:“快帶我們去!”
“好啊!不過我們最好避開兩隊的人,山上亂得很,都分不清誰是兄弟,誰是敵人了!”欽閑裝模作樣地歎息一聲,說以前山上兄弟多麽好啊,親如一家人,來消除他們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