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與糖
將alpha送到發 情期的omega身邊,會發生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研究所留給他們的房間極為私密,像是改造過的病房,有獨立的衛生間,沙發電視一應俱全,床面大且柔軟,甚至有酒櫃和落地鏡,適合調情引誘。
比起病房,它更像一個專門為慾望糾纏準備的載體。
頌不難想象,以前也曾有珍稀類人在此完成「配種」,就像人類將素不相識的小貓小狗關在一起,默認它們在此交配,讓彼此的生殖細胞結合受孕,與愛無關,只是生育的必經程序。
這個認知讓頌很憤怒,卻無力反抗,如果可以,頌想把他們的第一次留在自己溫暖的巢穴里,而不是在研究所的窺探和監視之下。
可他的omega正在經歷初次發 情,因為他們的契合度過高,信息素的牽引力被無限放大,藥物無法壓制和緩解執瀾的身體狀況,沒有時間給他考慮更多。
「小藍,醒醒。」頌一下一下撫摸著執瀾汗濕的額發,發 情的小東西甜得發膩,滿屋的誘導信息素和他綿軟的呼吸都在勾起alpha體內的躁動。
執瀾的腺體感應到他急需的安撫信息素,發熱的頭腦逐漸清醒過來,迷糊地喃喃道:「叔叔……我是在做夢嗎?」
頌心疼又好笑,將水杯遞到他嘴邊:「是夢。」
執瀾小口嘬著冰涼的營養液,眉眼間多了一絲嬌憨:「我才不信,叔叔明明是來接我回家的,還騙我是做夢。」
「叔叔,我就知道我生病了你不會不管我的,你終於來了……」
「我好想回家,他們給我打了好多針,每次打完針我都很想睡覺。」
「可是睡得一點也不舒服,我又發燒了,為什麼總是發燒呢……」
執瀾眼底倒映著細碎的光,眼尾臉蛋泛著桃紅色,頌在他繼續話癆之前,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床笫間的吻是慾望催化而成,清醒時的吻則是愛意使然,在雙向發 情狀態,頌仍能給自己的omega一個帶著單純疼惜的親吻。
他是清醒的,執瀾卻燒得迷糊,所以要保證公平,愛一定要大於欲。
執瀾被親了沒多久,生理上的渴求被勾起,開始愣頭愣腦地往頌身上黏,頌只得以十二萬分的定力將他推開:「等一下,寶貝,我很臟。」
頌脫掉大衣,拉開酒櫃的玻璃門,在最頂部一層挑選了一支半甜型紅葡萄酒,倒進執瀾剛喝過水的被子里,酒精可以起到鎮痛作用,omega的第一次必定很疼,他不想執瀾待會哭得太慘。
「我去洗個澡,很快,」頌把甜酒喂到執瀾嘴邊,轉身去了浴室,打算先洗掉一身風塵,再來擁抱自己的omega。
浴室水聲漸起,執瀾還迷糊著,捧著那杯酒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有股濃郁的葡萄香氣。
執瀾在頌的酒莊裡呆了這麼久,平日連呼吸里都是酒香,叔叔愛酒、釀酒、售賣酒水為生,在執瀾心中,酒精和自己的alpha劃上了等號,他們一樣神秘迷人,充滿禁忌。
這是執瀾第一次喝酒,果汁似的甜酒很好入口,越喝越覺甘美,執瀾一口氣喝掉了整杯,沒一會兒臉頰就泛起駝紅,眼神發直。
頌從浴室出來時,執瀾的後勁正好上來,看人微微有些重影,他暈乎乎往前爬,頭一歪,差點栽到地上。
來不及反應,後背就覆過來一具溫熱的身體,頌只裹了條浴巾,身上還冒著暖烘烘的水汽,他將暈上加暈的執瀾抱回床中央,從背後抱住他。
「這麼快就喝完了?」alpha光裸的胸膛結實強健,透過一層薄薄的睡衣將體溫源源不斷地傳遞給自己的omega,執瀾試著動了一下胳膊,就被頌交疊握住。
執瀾傻乎乎地笑:「酒,好喝……還要。」
執瀾繼續往床邊爬,伸手去抓那個空掉的玻璃杯。
他臉頰發熱,連眼皮都燙得睜不開,腦子裡還想著要多貪一杯,腺體和喉管同時灼灼地發熱,他分不清是想要喝酒,還是想要那個戀酒的alpha。
半甜型紅酒的酒精含量低於8度,不會傷身,頌估算著小東西的酒量,又給他倒了小半杯,捏著他的下巴往嘴裡慢慢倒。
紫紅色的酒水晶瑩透亮,沿著杯壁匯入執瀾的嘴唇里,執瀾像是被哺喂的小鳥般,張著嫩紅的小嘴去接,露出一截淡粉色的舌尖。
眼前的場景太過誘人,alpha起了惡劣的壞心思,故意將杯子倒豎過來,有一小股酒液順著執瀾的嘴角滑落,順著他白皙的下頜滑落到頸間,漫過鎖骨,又滴滴答答落在枕頭上,染得枕套深一塊淺一塊。
執瀾張大嘴溺水般地吸氣,愣愣低下頭,看那些紅酒在他脖子和胸膛上蜿蜒流過,好可惜,都浪費了。
他又被餵了一塊糖,頌將糖糕捏在指尖,一下下杵他的嘴唇,是給omega補充血糖和體力的營養品。
執瀾伸出舌頭去舔,覺得好吃就開心地含住,一點點啜食吞咽,兩片滾燙的唇瓣時不時擦過alpha的指尖,他享受這樣的哺餵過程,於是黏黏糊糊地叫叔叔,撒嬌的語調像是在喊著爸爸。
頌聽得受用,另一隻手捏著執瀾的後頸緩緩揉弄,激發腺體的活力。他能想到,自己錯過的這三天,研究所給執瀾注射的藥物,都是壓制體內激素水平的抑制類針劑,什麼都不懂的小藍鳥,居然會遭受這樣苛刻的對待。
身體的機能如此精妙又如此原始,它們能夠自行修護如初,也懂得對抗外力的篡改,執著追尋真正的訴求,就算執瀾剛剛才分化成omega,他依然有強大的本能,用他初生的腺體,對抗了大劑量的抑製劑。
努力忽略掉研究所泯滅人性的做法,頌強行壓下怒氣,輕聲問他:「吃飽了嗎?」
執瀾滿足地往他懷裡鑽:「吃飽了。」
「吃飽該做正事了,」頌貼著他的耳廓說:「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正事?」執瀾仰起臉,嘴角還凝固著淡紅的酒痕。
頌舔去那點礙眼的痕迹,低聲笑道:「做了這件事,就不能再喊我叔叔了。」
執瀾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著急:「那要喊什麼?」
頌眉眼舒展,笑得像只偷到腥的老貓:「你想喊什麼?」
執瀾眸子晶亮,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爸爸!」
頌被他這聲爸爸叫得脊骨一軟,後知後覺回想起當初拆盲盒的心情,不知道算不算幸運,他拆到的不止是那朵玫瑰,而是雙份大獎,一次性集齊了老婆和兒子,都是眼前的這一個。
「那你待會再試試這樣叫,」alpha笑得玩味,叫爸爸么?倒不失為一種情趣。
頌一手摟住執瀾的腰,另一隻手從他睡衣下擺探入,沉默著一路摸上去,掌心和指尖的粗繭磨過細嫩的皮膚,alpha易感期的本能被釋放,他指腹猛地掐緊按揉,力道帶著狠,執瀾陡然哼出聲。
執瀾被掐得「唔唔」叫喚,帶著未知的忐忑,整個人扭來扭去,全憑本能往alpha身上貼,鴉黑的睫毛像受驚的小鳥翅膀,撲稜稜地扇動。
【…………略…………見作話………………】
作者有話說:
史上最良心alpha,doi之前先讓老婆吃飽喝足∠(`ω′*)絕不是為了ghs!
還有額外4000+答應你們的加長林肯,微博:可達鴨的小情緒(粉絲可見,先關注)密碼是「小藍好吃」的全拼xiaolanhaochi,q群:870139024(群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