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舟子杉一人在黑霧裡面緊鎖眉頭,閉著琉璃般的雙眼,眼角微微有些水潤,是被之前的強光給刺激出來的。
「怎麼樣了,都搞定了沒?」若水隨手將身邊妨礙自己的人甩的滿臉開花,問道。
「都好了。」小二在一旁狼狽的躲避敵人的攻擊,直到若水的來到才輕鬆了下來。
「準備撤退。」
「好。嗯?老大你這是怎麼了?」小二忙中抽空的回個頭看著若水,頓覺好笑。
看見小二眼裡憋不住的幸災樂禍,若水一鞭子就抽在小二的腳邊留下來一個一尺深的鞭痕,威脅意味十足。
小二默默的離遠了一步。
「也不看你自己,這麼狼狽,就跟那街上的丐幫一樣。」
「……」丐幫的人能有他這麼帥嗎?再說了,他是智囊,不是武夫,弱雞點也沒啥。
不過這話他也只感在心裡念叨,是萬萬不敢說出來。
這其實也不怪小二,只是若水現在的樣子確實比較奇怪,本來身上有些血跡斑斑的實屬正常,不過若水現在就像一直脫掉了毛的烏雞一樣,灰不溜秋的。
若水等人一收拾好就趕忙火速退場。
事實證明她的的迅速是對的。
眾人前腳才離開,舟子杉後腳就到了主戰場。看著入眼處一片狼藉,地上或橫或豎的躺著一群人,都昏迷過去了。
若水給他們的都只是一些看似恐怖但卻都不是致命傷,不過毀容是跑不掉了,畢竟她光往人家臉上抽的嘛。
肖洋?好傢夥,我舟子杉記住了!
這一刻舟子杉才露出本來的面目,眼裡不再是謙遜溫潤,而像一把利劍,凌厲,尖銳,這一刻他鋒芒畢露!
瀑布般如墨的長發飛揚,一張被黑煙染黑依舊溫和的面孔此時迸發出的只有上位者的氣勢,即使是一身狼狽也依然難擋他的風華。
一雙琉璃色的眼裡有著濃厚的興趣,和點點笑意般的欣賞,薄唇輕啟,對著一個方向無聲的吐出來四個字,「來日方長。」
說罷,也不在看地上的人,翻身上了馬,吹了聲口哨,從暗處出現了兩個暗衛。
「把這裡打理好。」
而後就沒有停留的去了最近處的住所,他現在只想把自己洗乾淨。
……
「稟告公子,少了一個許富貴。」暗衛單膝跪在舟子杉面前,看不清神色,聲音恭敬。
「嗯其他人呢?」
舟子杉隨意的靠在桌子后,眼睛似閉未閉,因剛剛沐浴后,聲音越發顯得慵懶而磁性,只聽一聲就叫人不禁酥了半邊身子。
撩起自己的一縷略有些濕潤墨發,纏在如同白玉般的手指上,舟子杉突然又想起了之前那個拿鞭子抽人只抽臉蛋的頑劣的男孩。
容洋,舟子杉在嘴裡細細的茗讀這兩個字,嘴角不經意間又上調了一個弧度。
「殺的殺,該封口的也都封了。」
「從庫房裡選點東西出來就當壽禮。行了,下去吧。」
容洋,容兄台,我可幫了你一個大忙呢!這個債就叫你以後再來還吧。
以身相許,可好?
不自覺嗤嗤的笑出聲來,舟子杉扶額,他有些困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獨獨看上了一個才見過一面而且還叫自己吃癟的男孩,還心甘情願的為他收拾爛攤子。
真真不可理喻,難道自己好龍陽?
不不,舟子杉他可以明確自己的性別取向,並非如此。
或許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他吧,是男是女都無所謂。舟子杉皺起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瞭然了自己的心意,他自然不會在意世俗的約束,他本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
「將軍!……」
視角再次轉換,
「老大,我們之前在你和那個小白臉打架的時候,我們撿到了一個男人,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來了。」小二走到若水身邊。
若水皺眉,不想還是把柳胡華給就回來了,劇情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