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探曹營
我和周大哥告別了胡大伯向渡口走去。
「過了這長湖就是曹軍的地界，你我要格外小心。」周大哥叮囑我說。
「曹軍如今應該還在觀望著，他們也等著劉表歸西。」來了這麼久，我漸漸開始用自己唯一的那點特權開始運用到三國的謀略之中，不知道是否我看的那些書與真實的史實是否相稱，但也應該八九不離十。
「兩位可是要渡船？」船夫聽到對話聲走出茅草屋。
「正是。請問船家此時可以過河嗎？」周大哥說。
「兩位這是要去哪？長湖以北是曹軍境地！」船夫說。
「沒錯，我們正是要去曹營！」我對船夫說。
「二位可是荊州人？」船夫語氣冷不丁的。
「我們都是荊州百姓，此去曹營有些要事。」周大哥回復道。
「果真都是荊州人？」船夫冷冷的語氣一下子收回，「如今世道太亂，曹操欲霸佔荊州，如今劉表駕鶴西去，曹操恐怕更是蠢蠢欲動。」船夫看著我們，眼中儘是傷感。
「老人家言之有理。」周大哥仔細聽著，眼神不時掃視江面。
荊州水軍看起來萬事俱備，看來監視也很疏忽，完全不在意我們這一葉扁舟。
「久聞劉備乃皇室之後，如今被劉表派去鎮守樊城，若他能執掌荊州，那也是荊州一大幸事。」船夫又接著說。
「老人家，實不相瞞，我們正是劉將軍派來刺探曹軍軍情的。」我想這劉備奪取荊州已經是民心所向了。
周大哥像是有些怪我口無遮攔，面帶怒色看著我，我趕緊住口。
不一會，小舟駛過長湖，到達曹軍營地。
「老人家，如今戰事一觸即發，您還是尋個別的生計！」周大哥臨走叮囑船夫。
「謝謝英雄關心，老夫就在此恭候兩位回來。」船夫說完將船繩拴在一旁的石頭上。
走出河岸，一條小路蜿蜒不知何處。
「周大哥，眼前也就這一條路，不如先小心前行。」我提議道。
「乾生說得有理」。周大哥點點頭，示意我跟進他身後。
不久，前面出現一座營地，插有軍旗，上面的字我也認不完全，不過讀了這麼多年書好歹也知道那是個「曹」。
曹軍營地重兵把守，周大哥和我潛伏在營地前方樹林之中。
「看見沒，營門口有哨塔，兩人值守，眼下不被哨塔發現就好。」周大哥看著曹軍營地。
我看曹軍哨塔之上兩人也並無多大精神，估計也不用太緊張。
周大哥計劃從曹營左邊匍匐過去，找到曹營軍火庫，不必進去，萬一驚動，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
我和周大哥沿著計劃方向行動，曹營士兵眾多，時不時就有一隊士兵經過。
正當我們快爬到計劃地點，突然傳來一聲呵斥。
「軍火重地竟然不嚴加值守，反而在此酣睡！」此人身披銀甲，腰間掛著雙刀。怒目而視，驚得周圍士兵連連求饒。
「此人是誰？」我悄悄問周大哥。
「如果沒錯，此人一定是張文遠，曹操手下大將，鎮守江北。」周大哥緊緊盯著張遼，不敢放鬆。
「沒想到這就是張遼，看來三國名將正在逐一遇見啊！」我有些高興。
「切莫得意！張遼武藝高強，除了關將軍恐怕沒人是他對手，你我現在切不要動彈，也不要說話。」周大哥顯得有些驚慌。
張遼乃五良將，武藝高強我是知道，沒想到人也生的俊俏，不比趙雲差。
「所有酣睡之人，軍法處置！」張遼不顧那些人的苦苦求饒，毅然下令。
張遼走近營地圍欄，我和周大哥心裡更是驚慌，莫不成被發現了？
張遼轉身，「曹丞相不日就到此，希望眾將士打起精神，不要讓曹丞相看到如此擅離職守的現象。待奪取荊州，都有賞賜！」
眾將士連連呼好。
「看來曹操一到，就要攻下荊州了。」周大哥轉身對我說。
我心裡沉了一下，我想告訴他我之前說的，劉琮一定會獻出荊州，但就是說不出來。
等到張遼走了，我和周大哥小心從營地旁走出。
「既然即將攻下荊州，軍火自然充足，我剛剛看到營帳旁都是弓箭，想必遠攻為主。」我說。
「我也注意到了，乾生觀察的仔細，我們就此回程。」周大哥說。
「站住！」門口突然有士兵追了過來，嚇得我直哆嗦。周大哥雙手握拳，掩護著我。
「你這花豬，哪裡跑！」士兵又說到。
我真的恨不得一把殺了那豬，弄得心驚膽戰。
速回到渡口，船夫還在。
「兩位英雄算是平安歸來，不知刺探到什麼情報沒有！」船夫笑著。
「不瞞老人家，此去並沒有什麼太大驚險，略得一些情報。」周大哥回復。
「上船！」船夫邀我和周大哥上船回城。
午後的長湖薄霧消散，仔細看去還有些漁船在捕魚。
「都是些百姓捕魚維持生計！」周大哥說。
「可不是，綿綿戰火，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船夫哀嘆兩聲。
真應了那首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靠岸，正好看到胡大伯在渡口等著。
「乾生，周兄弟，你們可算回來了！」我生怕出些什麼意外！
「不必擔心，兩位英雄哪會有事！」船夫回應道。大家笑作一團。
告別船夫，周大哥再三叮囑他換個生計。
「那你們下步怎麼辦？」胡大伯問到。
「我和乾生想趁著夜色前去樊城復命，如今已過了四日，丞相也該等急了。」周大哥說。
「不必擔心，明日我有個老友前去樊城處理些事務，方才路上相遇，我已經跟他說明，你們休息一晚，明日跟他一同前往，也不免路上擔驚受怕。」胡大伯說。
我和周大哥推脫不下，只好答應。
城門守衛並不嚴苛，安穩入城。晚上星光作伴，臨行得以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