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白鶴亮翅起(二)【第三人稱開始】
————以下內容,由第三人稱書寫————
許洪看著張乾生,嘴角還揚起好看的45度角:「張乾生,我濫殺無辜?何以見得啊?」許洪有些輕蔑。
張乾生氣不打一處來,殺父之仇可是血海深仇啊,這仇總不能不報,現在許洪就在眼前,還提起這種事情,張乾生自然是怒不可遏,仰天大叫一聲,一邊的趙雲、漣漪都是怔怔的看著乾生,生怕乾生有些什麼意外,哪怕是精神方面的。
「許洪,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張乾生怒吼著,現在他沒法救出自己的心上人也沒法殺了許洪,他還是寄希望於白鶴人,白鶴人雖坐在堂上,但是看得出來也是救他們而來的,不然孟如怎麼又有被綁,許洪還是給了白鶴人一點面子。
「許洪,你如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白鶴人為了平息許洪和乾生現在的對峙,連連岔開話題。
「師傅,徒兒現在這個樣子不好嗎?鎮守著江陵城,還是曹操身邊的紅人。」許洪大笑幾聲,似乎在說過不了多久誰還能奈他何?
「你如果是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的,我自然高興,但是你呢?殺人越貨,勾搭何文,背信棄義。」白鶴人咳嗽兩聲,想必也是被氣得不行。
「師傅,你這話我就真的不愛聽!」許洪怒目而視。「我尊您為座上賓,給您面子將這三名逃犯帶到這來,還給你旁邊這小子寬恕,沒有綁他。」許洪情緒十分激動。「可您說我殺人越貨?勾搭何文?」許洪且笑了兩聲。「你怎麼就說我是殺人越貨,說我是勾搭,不正經的走到這一步來得?」
「你要是真的是自己的實力,或者說走的是正道,又怎麼會讓江陵郊縣的農民們流離失所,苦不堪言?」白鶴人和許洪站著、對立著,想兩顆即將爆炸的火藥桶,旁邊的士兵早已經讓許洪驅逐出去了,現在這個房子里也只有我們幾個人,三個站著、三個跪著。
許洪這大堂里的東西都十分的精緻,椅子實乃紅木,估計質量絕對不會差,可憐百姓。
「師傅,那趙雲、張乾生劫獄就是對的?他們與我相對,做的事情就都是對的?」
「是你濫殺無辜,濫抓無辜,才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白鶴人不再爭吵,反而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
「我濫殺無辜?」許洪冷眼看著我們。「我殺的人,本都該死。」許洪眼裡充滿血絲。
「現在容得你這麼無法無天?」白鶴人一章拍在座子上,眾人大驚,連連看著白鶴人,過幾分鐘,想不到那小桌子從中裂成兩半,倒在地上,桌上兩杯茶摔在地上,碎了,茶水濺了一地。
「師傅,您消消氣,是我激動了。」許洪趕忙吩咐人換張桌子,重新沏兩杯茶。許洪看樣子還是忌憚白鶴人三分,轉念一想以許洪的為人,或許又開始在肚子里買什麼葯了,只不過這次的矛頭是自己的師傅。
「把趙雲將軍、張乾生將軍、漣漪姑娘給放了!」白鶴人端起剛端上來的茶杯。
「師傅,這可做不到,我尊您,但是您也不能在我這為所欲為啊!」許洪笑著看著白鶴人,也沒了剛剛的怒氣。
「你……」白鶴人氣得不行。
「許洪,我不需要你放,你且告訴我,月兒姑娘在哪?」趙雲猛地一抬頭,張乾生看著趙雲,心想趙雲將這件事情還是記得很清楚嘛。
「對,月兒在哪?」白鶴人聽見也瞬間記起來了,漣漪心裡想著,這老頭子感情半天沒有想起自己的女兒來,也真是厲害。
「師傅不用擔心,美美在我這裡我肯定是會好生的招待啊。」許洪轉身一揮手,讓下人將月兒帶過來。
「你可曾傷害月兒?」白鶴人盯著許洪。
張乾生怒視許洪:許洪這小人肯定已經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張乾生更害怕的是萬一漣漪被抓進去了豈不是麻煩大了,所以現在乾生考慮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自救,只能說自救才有可能救出現在這些人,不然都得死。
不多會,一妙齡女子,身著一身棉衣走進了大堂。
女子站定了一會,像是在整理思緒,眼睛一下子就定在了堂上白鶴人的身上,白鶴人也愣住了,手中的茶杯險些摔落。
「爹!」月兒飛快的奔向白鶴人,許洪在旁邊保持著一臉笑容,讓張乾生看著就有幾分噁心。
月兒和白鶴人抱在一起,白鶴人將月兒的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胸前,女兒也牢牢的抱緊父親,受了這麼大苦,該是多有么心疼,漣漪想到自己的身世,也不禁眼眶紅了一圈,正準備流淚的時候,一回頭,看見張乾生在盯著自己,漣漪破涕為笑,張乾生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了:經過這些事情,回去就成親。
「師傅我說吧,我將妹妹照顧的好好的。」許洪在一旁連連說道,緩過神來的白鶴人和月兒也紛紛起身。
「這些事情,不用你告訴我,我自然會問月兒。」白鶴人還算是個明白人。就在此時,許洪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看著月兒,月兒往後退了兩步,張乾生都看在眼裡,這裡面肯定有著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
周鋮在荊州城的監牢裡面苦不堪言,不光是身體更是內心的折磨,張坤生每天都回來巡查幾遍,但是張坤生始終是冷著一張臉,面對著以情同手足的兄弟今日竟是這般模樣,周鋮也是心酸不已,畢竟他也是被逼無奈,張坤生也是一樣心酸,每天大肚子的老婆蓮兒還得不停的寬慰,他心裡也不好過,蓮兒待產,還讓讓她操這麼多的心。
周鋮想著月兒,也想著去了江陵的張乾生和趙雲,凶多吉少,還有自己的師傅,他都有愧,但是他相信大家都會原諒他的,他一定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張坤生又站在牢門前面了,很久沒有說話。
「張兄,我有一事相求。」周鋮懇求道。
「別叫我張兄,你只是個罪犯。」周鋮心裡一下子像是被劃了一刀,也怪自己如此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