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江陵大戰
已經是江南的第二場雪了,第一場雪是祭白鶴人,這第二場雪怕是自然降下,張坤生、諸葛亮、劉備都有些畏懼這場雪,怕是含冤之雪。
「下雪了又。」漣漪看著窗外落雪,有些開心又有些失落,月兒的爹才在第一場雪中逝去,對月兒來說,這雪下的十分的痛心啊。
月兒看著沉睡中的周鋮,放下了手裡的毛巾,走到屋外,和漣漪站在一起:「不知父親的屍骨被放在何處啊?」月兒淚如雨下,在雪中顯得十分的孤寂,漣漪不知說什麼才好,只好伸出一隻手來抓緊月兒:「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安葬白鶴人的!」漣漪說的很輕。
「謝謝你,漣漪。」月兒將頭靠在的漣漪的肩上,兩人一起承受著這份痛苦。
張乾生早就已經醒了,聽著外面兩人的對話,想起來,腰實在是太痛了,周鋮還在睡著,微醺的鼾聲,張乾生看著房梁心中孤寂萬分,或是對於許洪的不甘,或是生存的僥倖。
——————分割線——————
許洪來到了江邊,水天一線,一直軍隊正朝這邊衝過來,氣勢磅礴。
「這張坤生真是會挑時間啊,剛熬了一夜就來進攻,這是竄通好了?」許洪看著一邊摸不著頭腦的楊春。
「這個還不知道,張乾生、周鋮傷得這麼重應該不會立刻回去荊州啊,周瑜來援,一定會帶到江夏去啊,張坤生這麼一過來要麼是等急了,要麼就是我們隊伍裡面出了內奸!」楊春把後面兩個字咬的很重,許洪皺起眉頭,現在沒有辦法去查誰是這個內奸,況且都已經過來了,硬著頭皮也得上。
張坤生滿臉的血跡好沒有擦去,帶著福鑫等人疾馳來到了許洪面前,韁繩一拉,停住了馬。
「許洪,你這狗賊,做如此苟且之事,其罪可誅啊!」張坤生吼著,猶如一隻猛獸,發出內心最強烈的怒火和攻擊信號,沒有別的意圖,只要致對方於死地。許洪對此並不知曉,一頭霧水,只是知道張坤生前來一定是為了和自己交戰,但這其中的眉目還不知道多少,許洪聽張坤生這麼一說還以為張乾生已經回到荊州去了,楊春愣在一邊也不知道怎麼辦。
「不知我是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啊?張將軍可否挑明?」許洪不想那麼直接入張坤生的套。
「哼,許洪你本就與我有著殺父之仇,現如今又有殺害我的兄弟和弟弟,我定要卸下你的頭顱!」張坤生說罷,動起手來,許洪的部下忙上去交戰。
「這是怎麼了?周鋮和張乾生莫非回去就死了?」許洪自己都不清楚這些東西,楊春也不明白,兩人就這麼干瞪著眼。
「將軍別管那麼多了,先看看他張坤生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慢慢的了解,小心有詐啊!」楊春是個聰明人了,就算自己不知道也不能隨便入了別人的套,特別是對手的套。
「張坤生,你這一來就大開殺戒,一路殺到我城門前,可見你是殺心肆虐想至於我死地啊。」許洪抽出刀來,兩手各持一把,對著張坤生,許洪武藝也不會差到哪裡,當然不會怕張坤生這個架勢,兵法雲,對手猛,自己就要更猛,許洪本來就因為沒有殺了張乾生和周鋮而後悔,現在又送來一個張坤生正好又多了一個人質。
張坤生刀劍無眼,和許洪打了起來,許洪休息了一會二也算有些精力,何況許洪本身就體力充沛,招架張坤生還是綽綽有餘,只是士兵不太給力,倒下的太多了,許洪自己都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只好一頭霧水的去打。
「楊春,看看最近的士兵在哪裡,順便讓曹操給我支援!」許洪應戰許洪的時候,叮囑楊春,江陵城的士兵不全在城中,楊春趕緊託人去找。
許洪連自己師父都殺了,對於張坤生就更下得去手了,每招每式都是沖著張坤生的要害而去,對與張坤生的進攻又是靈敏的躲過,張坤生固然是生氣,對於這個是一點辦法沒有,混戰半點也和許洪沒有一點差異,非說有些差異那就是許洪反而佔了上風,帶過來的荊州士兵就那麼多,許洪還有後院,福鑫隱約有些擔心了。
好在福鑫機靈,派出一小支隊伍前往江夏求援。
刀光劍影,風花雪雨,在江陵的地上開出花來,江陵城的百姓要麼趕快逃離要麼緊閉門戶,生怕戰火燒到自己家來,百姓們都已經活怕了這些兵戈相接的戰爭,只想留一片凈土,與世隔絕。
——————分割線——————
「晉太元中,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張乾生躺在床上,不知為何背出這首《桃花源記》來,反正故事背景也正是晉朝時候的,張乾生自顧自的背著。
「你這是背的什麼啊?什麼時候醒的?」漣漪走了進來,看著這樣的張乾生倒是有些詫異。
「《桃花源記》啊!」張乾生說道。
「沒聽說過。」漣漪思索了一會,看著進來的月兒,月兒也不知道。
「我寫的!」張乾生厚臉皮的說道,反正現在年代還早,真正的作者也還沒出生呢,自己只要不寫出來就好了。
「還不錯的,講的什麼啊?」漣漪聽著張乾生念完。
「說的就是老百姓為了躲避戰火,逃到一個桃花源中過了百年的故事!」張乾生也不想詳細解釋。
「這的確是老百姓所想的!」月兒說道,語氣平淡,目光注視著還沒有醒來的周鋮。
張乾生想儘快的回到荊州,讓周瑜和哥哥商榷進攻江陵的事情,解救百姓順便滅了這個許洪,可惜沒辦法,張乾生自己都還起不來,也不知道江陵戰火紛亂的消息。
與此同時,關羽的部隊已經渡江開赴江陵了,青龍偃月立在那船頭,要劃破陰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