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小偷
現在能上軍校的就沒幾個善茬,男的不好惹,女的一樣惹不起。最初這個姑娘是被盛譽的眼神兒給鎮住了,等大家一笑,她才緩過神。
「憑什麼呀!今天我還非坐這了。」
這是也個被慣壞的主,加上有點真功夫,傲氣是自然的。小妞不賴又有派,跟盛譽都是一路的貨色,手裡拿根金箍棒,天都敢給捅個窟窿。
她一邊說一邊就要坐回去,盛譽伸手推退了她一下,自己坐了過去。
:「憑什麼?就憑我坐在這兒!不過你要真想坐,行,來坐我大腿上。」
盛譽剛才那一杵子可沒輕懟,推的那姑娘一趔趄,要不是人多給擋住了,非得竄出去摔個大馬趴不可。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麼懟鼓,還有什麼臉面可言了。這姑娘掉過頭,剛要炸毛,又被盛譽那冷冰冰的眼神給凍得一激靈。這哪是要請她過去坐的意思,明擺是在警告她,要是再敢過來就牙打蹦腿打折,肋巴叉子干骨折。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盛譽一點不給女孩子的面子,怎麼看也不像慣孩子的主,這姑娘就縮了。
「哦!~慫了!剛才不是挺能么,你倒是上啊!」
二十啷噹歲的大學生,正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時候,人腦袋都打成狗腦袋才有樂兒呢。
「你行你上!」姑娘也不是讓人的主,坐著的那位不好惹,別人她可不怵。
切,要行早上了,還至於在這兒站著么。不過也因為這個小插曲,姑娘和周圍那些碎嘴的校友還搞好了關係,一群人嘰嘰喳喳聊了一路。
估計是剛才被撩得有些春,心萌動,聽完他們那個行不行的理論,林瑛咬著下唇無比蕩漾的湊到盛譽耳邊,小聲的說:「她不上我上,行不行?」
這年頭,雞還是吃的,擼還只是個動詞,孩子們沒受到網路的毒害,心靈還是純潔的。上還就是個名詞,動詞的涵義用途還不那麼廣。
盛譽八成就是當和尚的那幾年木魚敲多了,在這方面就是個榆木腦袋,他還真一本正經的拍拍腿,說:「那你上來吧!」
林瑛瞅瞅他,發現他是認真的,頓時就從內心深處湧出一股濃濃的挫敗感。男票這麼純,還能圓我母親夢么?突然覺得心好累。
一直到從車上下來,林瑛的情緒都不高,盛譽還以為她暈車了呢。正好站台旁邊有個賣酸梨糖堆兒的,就給她買了一個。
林瑛知道自己長了個吃心眼,但大馬路上她一個美美噠小姑娘,拿棍兒挑著倆凍梨蛋子啃真的好么!她正猶豫著要怎麼下口呢,沈宥嘉湊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兩顆酸梨,舔了一下嘴唇說:「這是酸梨糖堆兒吧!我記得我沒出國的時候我爺爺給我買過,酸酸甜甜的特別好吃!這都十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還是不是原先的味道!」
盛譽找完零錢回來,就發現沈宥嘉的嘴都要杵到糖堆兒上了,皺著眉頭心想她挺大的姑娘怎麼嘴饞成這樣。他老大不願意的用從褲兜里掏出錢,又買了一根,遞給她說:「給你吃這個!」
所以剛才直接就給買了多好,又沒幾個錢,幹嘛這麼小氣。
不是盛譽小氣,心疼這塊八角的,他就是打心裡認為沒有照顧沈宥嘉的義務。想吃可以自己買或者明說,又跟他沒半毛錢關係,憑什麼給她送到嘴邊去。
盛譽心裡老大不樂意,長這麼大,還沒花過這麼憋屈的錢呢。
怪不得大家總說,越有錢的人越摳門呢,還真是這麼個理兒。就一塊錢的事兒,也要計較。
「林瑛你要去哪?我叫車!」盛譽說著就要抬手叫車,被林瑛一把勾住了手臂,說道:「不用叫車,就去前面不遠的商場,走過去也就二十分鐘,別浪費錢。」
若是說讓他訓練,盛譽就算三天三夜不休息也不覺得累,但是讓他干別的,他是一步都不想多走,就屬於上個廁所都恨不得開車去的那種人。
但是今天他卻走的心甘情願,還恨不得這條路能直通羅馬,永遠不要走到盡頭。以前總覺得一男一女倆人走路黏黏糊糊不像正經人,現在他算髮現了,原來這樣走路真的能上天!
周六下午就放假的單位還是挺多的,商場周圍人流很多,林瑛又要注意路況,還要注意避讓手上的糖堆兒不要粘到別人。小心又小心,還是和對面走過來的一個男士撞了個對頭碰,酸梨糖堆兒也粘到了人家的衣服上。
這下壞了!林瑛趕緊伸手去扯,但是衣服上還是留下了一大塊糖漬。
「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太抱歉了,實在是沒注意。」林瑛有心給他拍拍,可粘嗒嗒一片,真讓人無從下手。
這事兒賴他們,剛才要不是光顧說話,憑林瑛的身手不可能撞到別人的身上。盛譽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從兜里掏出錢,拽了張最大的票,說:「真是對不住了,您把衣服拿洗衣店洗洗,錢我們出。」
對面那人估計也沒料到會被倆梨蛋擊中,用手套抹了抹衣服,態度還不錯,笑著抬頭說:「沒事,都不是故意的。」
可是他在看到林瑛時,臉色突然就變了,之後任憑他們在後面怎麼叫都沒回頭,鑽進人群里就走了。
林瑛還納悶呢,她長的有那麼嚇人么,怎麼還把人給嚇跑了。就聽盛譽說了一聲,壞了!
「快看看丟沒丟東西!」
「丟啥??沒有哇!」林瑛一臉問號。
盛譽都要跟她愁死了,氣的抬手彈了她一個腦瓜蹦,說:「丟錢!不是丟人!剛才那個八成是小偷!」
可惜反應過來的太遲了,人都鑽沒影了,還去哪找!真丟也只能認倒霉了。
林瑛一聽,下意識的一捂口袋,原先鼓鼓的地方,可不是空空如也了。
「馬丹,混蛋王八蛋,偷什麼不好!這下讓我怎麼辦!」林瑛氣得直跺腳。
「行了別生氣了,就當破財免災。丟多少?我給你補上就得了。」盛譽摸摸她的頭,一副哥兒有錢,哥兒兜低的大氣范兒,安撫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