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未盡故事
「唔…！」
饒是這樣，哈爾芬娜也承受不了太強的衝擊，強撐起衝擊的身體仍然被落下的力量給擊飛了出去，即使是層層覆蓋的積雪與土地作為緩衝，也是經受不住的撕裂。
甚至長劍自身也崩壞成了幾段，變成了根本無法使用的廢物，左手握住的大劍，除了劍柄，其他的地方完全陷入了泥土之中。
而說實話，她自己也不怎麼好受：以吐目的力量配合上鎧甲，直接與奧杜因的身體進行碰撞，即使是這樣，龍裔也無法經受住如此恐怖的力量衝擊，放在劍柄上的手也被衝擊磨的鮮血淋漓，而虎口也崩裂開來。
「糟了……」
虎口崩裂對於戰士來說及其危險，這意味著他們無法和敵人再次進行角力，他們隨時會因為一次攻擊，徹底失去反擊的機會，然後任人宰割。
而自己的藥水可以恢復這種傷口，但需要時間去癒合，在現在這個場合下，能讓它結痂就不錯了……
「不過…
還有的拼……」
哈爾芬娜搖了搖頭，將僅剩的碎片扔到了一邊，轉而看向了右手握著的龍禍。
這把長劍似乎完全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因為在看似是北歐世界圈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把RB風格的長刀：上個時代的花紋與刀鋒戰士的痕迹仍然清晰地留在這把長劍的身上，即使是刀鋒戰士在經歷了帝國賽普汀王朝覆滅之後的衰落，時間也沒有折磨這把武器的魔法與材質。
不知道是愛爾麗刻意的還是無意間的，在攻擊奧杜因的時候，龍禍依舊留在它的腹部內，沒有因為空間之內充盈的魔力而融化，甚至連一點點傷痕都未造出來。
「——————！」
也正因此，哈爾芬娜在奧杜因的腹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配合龍破吐目與龍禍本身的力量，這可以說是一次出色的攻擊。
透過那處破損的鱗片，清楚的看到了裡面的深色龍肉，以及隱隱約約閃著什麼光芒的力量。
「愛爾麗！我需要你的武器！」
「那就接好。」
隙間在哈爾芬娜的面前打開，靖玥刀豎著落在了龍裔的身前，想也不想，她便抓住了面前的武器。
「………」
可接過這把武器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些許不正常的地方，似乎自己的意識和身體被聯通到了武器之上。
而且，更令人恐懼和提防的是，主導這一切的是武器，而不是她，她的意識被放在第二層，第一執行的則是刀的意識。
「………」
不過，目前它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哈爾芬娜進行使用。
「Niid——！！」
感受到了自己傷口的奧杜因，不得不承認了自己受傷的事實，甚至它還必須肯定一件事：如果現在不能擊敗龍裔，那麼，一切將真正地按照諾德人的預言進行下去！
於是，它用雙腳蹬離了地面，試圖儘可能地遠離哈爾芬娜的攻擊，並且，奧杜因也感覺到了龍破力量的衰退：如果不能佔據優勢的話，自己必須離開，回到松加德。
為了取得自己所有的力量。
「Wuld！」
再一次，哈爾芬娜飛了出去，但這次，她是以跳起的姿勢向面前的敵人飛了過去，手中的雙刀一前一後，也是一正一反。
「Yool——Vulom Krii！」
火焰充盈在了奧杜因的嘴內，卻不是正常的紅色烈焰，卻是像是黑色的凝霧，順著天空迅速擴散。
但它依舊是火焰的力量，天空的雪花化為了雨水，第一次以這樣的形式落在了霍加斯高峰眾人的身上。
「Mul！」
咬著牙，哈爾芬娜還未喘上下一口氣，就再次發出了吐目，二連發的撕裂感再次回到了身體上，但即使這樣，她也不敢放鬆自己的行動。
狠狠地咬住有些開裂的嘴唇，絲毫沒有注意鮮血的湧出，哈爾芬娜硬生生地跳入了黑色的泥沼。
黑色黏著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兇猛地燃燒了起來，吐目的力量還未支撐多久，就化為了虛無，而瞬間的高溫，將身上僅有的汗水和小冰晶立刻蒸干。
而原本因為低溫失血緩慢的傷口，此刻卻忽然讓血管疏通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是噴涌而出——而事實也是如此，被撕裂的肉體沒有一處不是這樣。
但饒是這樣…
「吼啊啊————————！！！！！！！」
身上還在冒著蒸汽，甚至有一部分著火的肉體，對於龍裔卻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似得，哈爾芬娜的反手握著龍禍，正正地刺在了奧杜因的鼻上。
還未等做出什麼反應，她接著自己身體的慣性，一腳踢入了黑龍的眼睛。
「————！」
奧杜因嘶叫了起來，但哈爾芬娜就是瞄準了這一點，她反而扒住了對方的上顎，避免開牙齒可能的威脅，跳入了對方的嘴中。
不單單是如此，龍裔把手裡另一把武器對準奧杜因粗糙的舌頭扎了下去，這次則是穿透了下顎。
「Su——！」
她瞪著血紅的雙眼——甚至已經溢出了鮮血，如同悲傷的哭泣——一隻手扶住靖玥刀，生生地拔出了卡在上顎的龍禍，也不等自己是否握穩與否，順著自己拔出的方向，反向砍了出去。
伴隨著手上吐目的力量，她結結實實地將對方的嘴角給撕裂。積雪被雙方的傷勢染得漆黑，而後因為體溫蒸發，最後積成了一個小小的血窪，冒著淡淡的蒸汽。
「真是個狂戰士……」
看著對方跳到嘴裡肆意破壞的愛爾麗，她搖了搖頭。
這種瘋狂一但停下來，便是長久的虛弱，而在戰場上，這是只有為了光榮戰死才選擇的辦法。
奧杜因的身體因為劇痛，不得不張開大嘴，但即使如此，它也能釋放吐目的力量。
而龍裔看到了忽然凝聚的黑色火焰，雙腳踩住對方的舌頭，拼盡全力地拔出戳了對方一個對穿的武器；但突然拔出的力量，讓她的身體失去了重心，倒退幾步，從黑龍即將合攏的嘴裡掉了出來。
「………」
一道隙間閃過，接走了試圖在空中調整著陸姿勢的哈爾芬娜。
愛爾麗擦了擦魔力耗盡的虛汗，看著也差不到那裡去的哈爾芬娜，接過了自己因為到處都是鮮血，所以莫名滑手的武器。
「Meyz mul，Dovahkiin.
你的確變強了，龍裔。
即使你藉助了那個造物的力量，我也不得不承認這點。」
也是狼狽不堪的奧杜因，看著地面上的兩人與還在龍破控制之下的帕圖納克斯慍怒地說道。
「……但，我是阿卡托什的長子！
Mulaogi zok lot！
我不可能在這裡被你們殺死！
你們贏不了了我的，而我會活到最後……凡人！」
說著，黑龍騰躍而起，輕鬆地掙脫了龍破的束縛，向著天空漩渦的底部遁入，而伴隨著它的身影，奧杜因便與這詭異的天氣一同消失，天氣也恢復到了正常的明朗。
透著剛剛升起的朝陽，哈爾芬娜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息著周圍的空氣。
她坐下的地方，已然被血跡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