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孤注一擲,也要逃
第314章:孤注一擲,也要逃
言安希輕聲說道:「是,我都明白。所以我等,所以我熬。現在,你突然說,要幫助我逃離這裡,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萬一沒有成功,慕遲曜發現了,你要怎麼辦?」
夏初初急了:「傻安希,沒有成功的話,你應該要擔心你自己啊!」
「我?慕遲曜能把我怎麼樣呢?可是他會遷怒到別人身上。」
言安希太了解慕遲曜的性格了,他那樣的人,什麼時候受過氣,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
有氣往別人身上撒,有委屈讓別人受,這就是慕遲曜。
「安希,你要是這麼想,瞻前顧後的,那可不行。」夏初初說,「總之,你離開這裡,就比什麼都強。」
「那……安宸呢?我要是走了,慕遲曜震怒之下,他對安宸下手怎麼辦?」
「安宸現在是一個植物人,什麼都不知道,他不至於這樣做。安希,你就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安宸的。」
言安希想來想去,最後咬了咬唇,不說話了。
她心動了,真的心動了。
她想跑,她想逃,她想離得遠遠的。
可是她又有很多事放不下,有很多的事情在她心裡纏繞著,扎地生根。
現在夏初初朝她伸出了橄欖枝,她想接,可是她怕自己會牽連到好朋友。
「安希!」夏初初說道,「這麼說吧,你一走之後,慕遲曜肯定會嚴格加派人手,看守言安宸的。因為他想,只要你一回來看言安宸,他就立刻能把你重新捉回去。所以……」
言安希一旦走了的話,那就不能再回來看言安宸了。
聽夏初初這麼說,言安希心裡也明白了。
這逃跑,是一條不歸路。
「逃吧,安希!」夏初初說,「這樣下去,你還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真正解脫?真的要等到這個孩子生下來,成為秦蘇嫁入慕家的墊腳石,你的一切價值都被利用完了,才傷心絕望的離開嗎?」
「如果被慕遲曜發現……」
「沒有如果!安希,我們制定詳密的計劃,就這麼來!」
說著,夏初初就附到言安希的耳邊,輕聲的說了起來。
言安希聽得很是認真。
十分鐘后,夏初初離開了年華別墅。
言安希心裡七上八下的,十分的慌亂。
她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順利。
每一個步驟,都不能出任何的差錯,一旦有一步出現了差池,那麼就會全部都完了。
離開。
這個想法,在言安希的腦海里,慢慢的清晰起來。
是,不管了,孤注一擲,拚死一搏,她也要行動一次,不能再繼續畏畏縮縮了!
夏初初都能為了她承受可能會有的後果,她自己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拼搏一次?
下午,日落西山。
慕遲曜從公司辦公室里走出來,準備回年華別墅。
他要回家陪言安希,她一個人,如果他不陪著她的話,不知道又會胡思亂想些什麼。
不過,在走出公司的時候,慕遲曜卻恰好遇到了厲衍瑾。
厲衍瑾身邊,站著夏初初,兩個人看樣子也是下班回家。
夏初初倒是主動的跟慕遲曜打了招呼:「嗨,慕總,真巧啊!」
厲衍瑾有些奇怪的看了夏初初一眼,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她會主動跟慕遲曜打招呼。
夏初初反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
慕遲曜看了夏初初一眼,微微點頭,就算是回應了,高冷得很。
夏初初看著慕遲曜走遠的背影,眼睛一轉,側頭看向身邊的小舅舅。
厲衍瑾也剛好側頭看了她一眼:「看什麼?上車,回家。」
「噢……」
夏初初十分聽話的爬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慕遲曜的車從旁邊快速駛過,夏初初看著看著,忽然問道:「小舅舅,你和慕遲曜……是不是常常會去那酒吧里,喝酒啊?」
「偶爾會。」厲衍瑾回答,「怎麼了?」
「我就問問啊。上次在酒吧里,他喝了酒,還答應了我兩件事,我覺得他喝酒後,好像容易說話一點。」
「你從哪裡看出來,他答應你可以去見秦蘇,可以去陪言安希,是因為喝酒了?」
當時如果不是厲衍瑾在一邊幫襯著說話,慕遲曜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下來。
而且慕遲曜也有他自己的考慮在裡面。
夏初初撇撇嘴:「小舅舅,慕遲曜的酒量好嗎?」
「可以說是……非常好。」
「啊?」夏初初懵了,「小舅舅,你都喝不過他嗎?」
「嗯。」
「我不相信。怎麼可能啊,慕遲曜酒量哪裡有那麼好……」
厲衍瑾回答道:「這是事實。」
夏初初隨隨便便的說道:「要不,小舅舅,你什麼時候和慕遲曜喝一局?看看誰勝誰負?」
「你不是不喜歡我喝酒嗎?」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了。」
厲衍瑾握著方向盤,側頭看了她一眼:「每次我喝了酒,你都不讓我……親你。」
夏初初臉蹭地一紅:「我我……我……那,那是因為……哎呀,那不一樣嘛,小舅舅。」
「有什麼不一樣的?」
「反正就是不一樣。」夏初初說,「小舅舅,剛好明天是周末,你要不要約慕遲曜,一起喝上兩杯?」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想要找他?」
夏初初連忙搖頭。
厲衍瑾也沒多想:「慕遲曜的嘴刁得很,一般的酒,他根本都看不上。」
「我們家裡,不是有酒窖嗎?我看裡面有很多紅酒,產地和時間,都很不錯哎!」
「初初,你這麼想讓慕遲曜喝酒,你是想做什麼?」
夏初初無辜的睜著眼睛,回答道:「沒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厲衍瑾挑挑眉,「初初,我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很好騙嗎?」
「小舅舅……」
夏初初被他這麼一說,瞬間就有些心虛了。
她在小舅舅面前,完全是無所遁形,什麼都瞞不住啊!
沒辦法,兩個人的段位不一樣,小舅舅簡直是完全都在碾壓她。
「初初,有什麼就說什麼,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隱瞞。」
「小舅舅,我……」夏初初囁嚅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