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你是豬腦袋嗎?
第540章:你是豬腦袋嗎?
慕遲曜眉頭皺起:「慕文城,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慕文城的理智似乎已經在崩潰邊緣了:「慕遲曜,肯定是這個狐狸精!今天我就替你教訓她!反正她也沒有懷著孩子了,把她趕出慕家得了!」
說著,慕文城筆直的就朝言安希跑了過來。
言安希站在原地,茫然的看著一臉憤怒,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的慕文城,不知道要怎麼辦。
她也沒有想過躲。
面對這樣的憤怒,她是不知所措的。
就在慕文城離她還有兩米遠,那手眼看著就要碰到言安希的時候,好幾個保安急速跑了過來,拉住了慕文城。
可晚了一點點,慕文城的手還是碰到了言安希的衣服,狠狠的撕扯。
言安希一個弱女子,又才流產,身體虛得很,這一扯,就往地上摔去。
慕文城揪住她的衣服不肯鬆手,言安希整個人都被他扯著。
保安七手八腳的,慕文城又不停的在叫囂著什麼。
慕文城也是被逼急了,走投無路,才會在今天闖入年華別墅里,來這樣大鬧一場。
眼看著言安希就要往地上摔去,衣服袖子還緊緊的被慕文城給揪著。
她整個人都是木然的,想掙脫,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只是忽然間,她整個人落入熟悉的懷抱里,一直被緊緊揪住撕扯的衣袖,也被解救出來了。
慕遲曜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將慕文城給推遠。
言安希依偎在他懷裡,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慕遲曜的聲音帶著強烈的不悅:「言安希,你是豬腦袋嗎?」
她被他這樣罵,又懵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就不會躲?不會反抗?」
言安希從他懷裡抬起頭,看著他:「可,慕遲曜,他是你爸爸啊……」
慕遲曜冷冷的說道:「那他也不能欺負你。」
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他卻偏偏要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
「我……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我也沒有想到,所以……」
「你就是反應遲鈍,磨磨蹭蹭。」
說著,慕遲曜抽回了手,沒有再抱著她。
他放自己腰上的手突然鬆開,言安希心裡,忽然湧上了一點點的小失落。
他是厭惡她的,所以,連這樣的肢體接觸,只想著快點鬆開。
「……給你添麻煩了。」言安希小聲的說道,「不過,慕遲曜,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麼是真的?說你是狐狸精?說你命里克人?還是說你在我身邊,經常吹枕邊風?」
被他這樣一連串的反問,言安希只覺得臉上越來越熱。
「我是不是這樣的人,慕遲曜,難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他輕哼了一聲:「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慕遲曜是這麼說著,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要是她真的是一個狐狸精,他倒是寧願死在她的溫柔鄉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只有慕遲曜自己才清楚,他對言安希的感情,已經深到讓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他竟然這麼的在乎她。
言安希咬了咬下唇,搖了搖頭:「不是……是說,你把謝莉的舌頭,給割了?」
慕遲曜反問:「你認識謝莉?」
「慕天燁的母親……」言安希說,「以前,以前還是慕天燁的未婚妻的時候,我……我聽說過。」
突然牽扯出這件事情,慕遲曜的心情更是一落千丈。
「不用你管。」
言安希看了一眼被保安制服住的慕文城,又看向慕遲曜。
沒有想到他也在看著她,這四目相對,她這心裡的痛楚,又是一波接著一波。
她小聲的問道:「慕天燁……在你手裡?」
「嗯。」
「你……你把慕文城,給放走吧,這樣看著,太……」
「不忍心?」慕遲曜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言安希,曾經在慕家,你挨過他的一耳光。」
言安希一愣,想了好久,才想起來,然後點了點頭。
慕遲曜不再看她,而是抬腳,走到了慕文城面前。
慕文城的雙手被保安反剪在身後,恨恨的盯著慕遲曜。
「恨?」慕遲曜淡淡的說,「你當初拋下我和我母親,你以為我就不恨你嗎?慕文城,你現在,才是遭報應。」
「你……你把天燁給放了,我帶著他們母子,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讓慕天燁活得太自在,他就想著怎麼來奪去慕氏集團。讓他生不如死,他就想著好好活了。你覺得,他想什麼就能有什麼,這現實嗎?」
慕文城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慕遲曜已經揮了揮手。
「帶下去,以後再放他進來,你們自己也不用再出現了。」
「是,慕先生。」
慕文城被帶走,客廳里,慢慢的恢復了安靜。
只有客廳里,有些凌亂的腳印,顯示著剛剛發生過什麼事情。
言安希這心裡還有些不得安寧,站在原地,跟釘子似的,不知道要做什麼。
慕遲曜看了她一眼:「還在這裡傻站著幹什麼?」
「我……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讓我去見秦蘇。」
「合適的時候。」慕遲曜說,「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是有什麼事?」
「她間接性的,害死了我的孩子。」
慕遲曜看著她,從頭到尾,他的眼神里,只有四個字。
「孩子真的,真的不是我打掉的。」言安希說,「慕遲曜,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我不能再相信你了,言安希。」
「在我還能在年華別墅之前,在我還是慕太太之前,在我們還沒有離婚之前,慕遲曜,不管用盡什麼方法,我都會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離婚?」慕遲曜眉尾一揚,「你永遠都是慕太太,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我現在只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證明孩子,不是我流掉的,雖然……我有一定的責任。」
言安希仰頭看著慕遲曜,眼神里滿是堅定。
雖然她不知道,到底是誰。
但是她始終記得,在手術台上,和她對話的那個人的聲音。
不敢忘,也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