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瘋了,瘋了,你真的是瘋了
第926章:瘋了,瘋了,你真的是瘋了
「我們是商量好了,和平分開的!」夏初初驚恐的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干!」
「聲音可以再大一點。這樣的話,就會把外面路過的傭人,給吸引進來了。或許,初初,你聲音再大點,連妍姐都給吸引過來……」
厲衍瑾不緊不慢的說著,讓夏初初的後背一涼,開始不停的冒冷汗。
小舅舅健碩的身軀,已經完全貼上了她,嚴密的緊貼著。
「你要幹什麼……小舅舅,你放開我。」
「你說,按照以前的習慣,我這麼晚了,還在你的房間里,是想要幹什麼?」
夏初初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去開旁邊的房門。
她現在離門很近。
結果,厲衍瑾的手,比她更快。
她才剛剛碰到門把,厲衍瑾已經把她的手給抓住。
「初初,想逃?」
「小舅舅,你……」
「我讓你熟悉熟悉,以前的習慣而已。」厲衍瑾靠近她的耳畔,低聲的說,「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夏初初緊張到腿軟,已經站不住了,整個人貼著牆壁,往下面縮去。
厲衍瑾卻不會容許她跌下去,大手一撈,直接又把她給撈了上來,還順便帶進了懷裡。
然後,他雙腿微微一曲,蹲了下來,手臂再用力,直接把夏初初給扛了起來。
她驚叫一聲,但是又意識到,自己聲音這麼大,真的會把其他人給吸引過來的。
千萬不能。
她和小舅舅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有其他人看見了,那真的就是……出事了。
夏初初緊緊的咬住唇,不停的踢著厲衍瑾,雙手也用力,捶打著他,只希望他能把自己給放下來。
她已經意識到了,小舅舅下一步要做什麼。
不,不可以。
身子一輕,她直接被厲衍瑾給扔到了床上。
雖然說床很軟,但是這麼一摔,夏初初還是摔得七葷八素的,頭重腳輕。
她緩了兩秒,快速的準備從床上爬起來。
可厲衍瑾永遠比她更快,趁她起身的時候,再次重重的把她給推倒在床上。
「既然今晚回來了,就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再走。」
此時此刻的厲衍瑾,如同一個魔鬼,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夏初初倒在被子上,下唇已經被她給咬出深深的痕迹了。
「小舅舅。」她無力的說,「你把過錯和責任,都推給了我……我認,我接受,你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
「你覺得算什麼,就算什麼。初初,也許自始至終,只有我在不知廉恥的愛著你。」
不知廉恥,他深愛著自己的外甥女,一步一步靠近她,讓她接受他。
夏初初一下子就哭了:「你不知廉恥的愛著我?那我呢?我愛你,又算什麼?」
眼淚如同收不住的水龍頭,很快就把枕頭給打濕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在房間里響起,格外的清晰動聽。
夏初初抽噎著,還倒在枕頭上,一動不動。
這是她的手機。
厲衍瑾就站在床邊看著她,也一動不動。
兩個人似乎是陷入了僵持。
面對夏初初的眼淚,厲衍瑾……一時間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但是他沒有去替她擦掉眼淚。
替她擦眼淚的人,已經不是他了,他不夠資格。
手機來電鈴聲響了足足有一分鐘,然後戛然而止。
夏初初還在哭。
她以前還想不明白,安希為什麼在愛情最受傷的時候,總是用眼淚來表達和發泄自己的情緒。
現在她才明白,有時候,眼淚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悲傷到一定程度,只有眼淚了。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她連眼淚都沒有了,只有微笑,用微笑來武裝自己,像一個行屍走肉。
現在還能哭,還會痛,已經算是不錯了。
「誰的電話?」厲衍瑾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夏初初沒有回答。
「顧炎彬?」
夏初初還是沒有回答。
公寓里,顧炎彬站在卧室窗戶邊,穿著一件浴袍,頭髮半濕半干,發尖還隱隱有著水珠,手裡拿著手機,眉頭高高的皺起。
怎麼夏初初不接電話?
現在都幾點了,她還沒回來?
回厲家吃頓飯而已,最多兩個小時就回來了,怎麼現在都沒有看見她的人影。
難道是準備今晚在厲家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夏初初也應該跟他說一聲才是。
這個夏初初,還真的是夠沒心沒肺的,有什麼事,從來不和他打聲招呼。
哎……
顧炎彬指尖輕點,又撥通了她的電話。
悠揚的手機鈴聲,再一次的在夏初初的卧室里響起。
夏初初這一次沒有再繼續躺著了,她飛快的從床上爬起來,連眼淚都顧不得擦,就去找她的手機。
十有八九,這就是顧炎彬的電話,她要去接。
這個時候,只有顧炎彬,才能把她救出這裡。
她要讓顧炎彬來接她,這樣的話,才可以逃出小舅舅的魔爪。
今天晚上的小舅舅,陌生得讓她害怕。
「手機呢,我的手機……」夏初初慌忙的聽著鈴聲,尋找她的手機,很快就在沙發抱枕下,找到了。
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顧炎彬。
她哆嗦著手,迅速的滑向接聽鍵:「喂?顧炎彬,我在厲家,你……」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忽然迅速的被人抽走。
夏初初驚慌的轉過身去,看著厲衍瑾。
厲衍瑾卻看也不看她,手機屏幕上淡淡的藍光映襯在他的臉上,隱隱有一種讓人陰寒戰慄的感覺。
他徑直掛斷了電話。
「你把手機還給我!」
「你想找顧炎彬來救你,是嗎?」厲衍瑾的聲音淡淡的,「初初,今天晚上,你哪裡也別想去。」
「瘋了,瘋了……」夏初初說,「小舅舅,你今天真的是瘋了!」
「那也是被你夏初初給逼瘋的!」
看起來他表面上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實際上,誰能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難受!
今天晚上,厲衍瑾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快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理智在告訴他,要放夏初初走,兩個人本來就不該再有任何親密,或者近距離的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