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會唱《丁香花》
第274章 會唱《丁香花》
方拓很認真地聽玥玥唱著《丁香花》，他突然扶著她肩頭打斷她：「玥玥，不要唱這一首好不好？」
玥玥甜柔一笑：「我喜歡這一首，因為我希望有天你能夠唱給我聽。」
方拓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滑落，定定地望著她眼中的期待，輕輕擁她入懷：「玥玥……」
「那我唱一首別的，《下輩子做你的女人》好不好？」玥玥說著臉頰微紅，很是羞臊。
方拓握住她手：「換一首別的好不好？」
「方拓，不要把離別弄得那麼傷感好不好？雖然我看不見這個世界，雖然我可能聽不到今年過年的鐘聲，但是我很幸運，因為有你陪著我，這是老天補給我的。不是嗎？我已經很滿足了，沒有什麼好抱怨的。」玥玥說完哼起那首《下輩子做你的女人》。
方拓早已淚流滿面，卻沒有敢讓她發現，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淚水。
自你之後，我還能去愛誰？
心情沉重地走出醫院，坐上車的時候接到藍清清的電話。
「小拓，你回來，媽媽給你做了最愛吃的墨魚餃子。」藍清清很慈愛地說。
「嗯，我馬上回去。」他收拾沉重的心情回復。
「那個霍君浩沒有為難你吧？」藍清清還是不放心。
方拓目光冷厲地望著前方，「沒有，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奇怪我的長相。」
「那是因為他有愧，他欠了俊恩，他們欠了俊恩的都要還回來。」藍清清情緒激動起來。
「媽，您別這樣，我馬上回去。」方拓急忙調轉車頭。
藍清清自從霍俊恩走後整個人精神失常，若不是有方拓的心理治療早就崩潰。
最後藍清清要求他去整容，為了安撫她他忍著疼去整容。
他不想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他而去。
霍君浩下班之後要帶藤小微去逛商場，琢磨著給她買一隻鑽戒讓她開心開心，只是老爺子一個電話，他被叫回了霍家老宅。
車子停下來，管家張叔匆匆跑出來迎接霍君浩。
這是一個反常的舉動，霍君浩大惑不解。
「怎麼煩勞張叔出來。」他淡漠地開口。
張叔嘆口氣：「老爺在客廳傷心呢。」
又整什麼幺蛾子？
霍君浩闊步走進客廳，客廳里煙霧繚繞，一股子刺鼻的熏香的味道幾乎讓人作嘔。
煙霧繚繞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懷裡抱著奶奶的遺像正在痛哭流涕。
霍君浩揮動著手命令張叔：「去拿空氣清新劑！」
「君浩回來了？」老爺子聽到聲音抬起渾濁的雙眼望向煙霧裡偉岸的身影。
「君浩，爺爺求你了！」老爺子突然抱著遺憾撲騰一聲跪在了他面前。
霍君浩被爺爺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驚到，後退一步，「爺爺，您這是怎麼了？」
「君浩，爺爺求你了，看在你奶奶從小那麼疼你的份上，你行行好，你給霍家留個根吧！」
霍君浩瞬間就明白了。
藤小微不能生育，他想要孩子不可能了。
「爺爺，這件事……」他已經決定了不能反悔。
再也不能做傷害紫煙的事情。別說她不能生育，就是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他也不能再丟下她。
「爺爺就你和俊恩兩個孫子，俊恩不在了，霍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要是沒有後人，爺爺死後難見列祖列宗呀！」老爺子老淚橫流，悲痛不已。
霍君浩對這些陳舊的觀念不認同，但是也阻止不了陳舊觀念的延續。
「爺爺，我已經答應娶小微了，這件事……」
「爺爺求你了。」霍老爺子抱著遺憾頭朝地上磕地砰砰響。
「爺爺您別這樣，您這樣讓我怎麼做？」霍君浩跪在他跟前扶他。
老爺子說什麼也不肯起來，一把鼻子一把淚：「我老了，你奶奶走得早，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跟著走了，看不到重孫子我死不瞑目，靈魂都不敢下地獄呀。君浩，爺爺求你了，你娶藤小微爺爺不反對，但是你要給霍家留後。」
「爺爺……」
「爺爺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爺爺不阻攔你和誰在一起，只想給霍家留個孩子。你要是不答應爺爺，爺爺就嗑死在這裡不起來，反正活著爺爺也無顏見人。」霍老爺子這是要逼人。
「爺爺，您說怎麼辦？」他實在不忍心看著他那麼蒼老的老人為後代操心。
霍老爺子兩眼放光，立馬起來拉著他坐下。
「這是張家的一個女孩叫張嫚，二十六歲，長相我見過很文靜，也很漂亮。她說了，不要求你有多愛她，只要你明媒正娶就行。」霍老爺子神采奕奕地說，完全不似剛才的悲傷。
霍君浩看都沒有看照片一眼，「爺爺，容我想想，過後再給您答覆。」
「好好。」霍老覺得只要霍君浩有鬆開的意思，就有逼他娶張嫚的機會。
驅車離開老宅，霍君浩心情煩悶，將車開到一處僻靜的半山腰，掏出香煙抽出一根點燃。
煙火在半山腰上忽明忽暗，像一抹寂寞的因子在飛翔。
霍君浩並不是無情的人，而最近幾年他變得更加多情，多情原本是該給紫煙的，連帶著把這種多情給了太多人。
他知道不可不管不問老爺子的死活，但是他是自己的爺爺，再怎麼樣也割斷不了這層關係。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雖然自己不在乎自己，爺爺在意，世俗的眼光在意。
現在是老爺子逼宮，然後一定就是爸爸霍雷。
不努力平和這層關係，他和小微的日子一樣會波折不斷。
自己想要那種烽煙俱凈的日子也不能實現。
生活就是一團亂麻，總有解不開的疙瘩鬧繞著你，糾纏煩悶著你。
和小微的感情剛剛有氣色，老爺子來這麼一出，自己若不答應，後面又會生出風波。若是答應，對小微的承認又變成了一席空話。
紫煙，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藤小微的電話打來時，他已經沉思了很久。
「霍君浩，你怎麼還不回來？」藤小微嗔怪。
「馬上回去。」
「快點快點，我做了好吃的等你，再不回來我和孩子們就吃光光了。」她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