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又見面啦!
一天夜裡,許飛神色慌張,火急火燎的逃向一片黑壓壓的森林,跑了許久感到身後不在有人跟著,又警惕的朝四周張望。
他如此警惕,一方面是曾經被宗高義抓到地牢里留下的後遺症,另一方面是他現在真的正面臨追殺,追殺的不是別人,全部是來自蒼狼幫的精銳。
距離和岳天雲那次戰鬥以後,已經過了整整七天,許飛本打算躲一陣子提升實力,沒想到岳同和很快就知曉蒙面男子是殺害岳天雲的兇手,四處尋找他,不過暫時許飛的身份還沒有暴露。
一連三天,他已經遭遇二十多個高手,其中有五個堂主,實力皆在人階八段,雖然說最後許飛戰勝了他們,可他自己也受了很多傷害,今天白天許飛偷偷摸摸的下山買葯,卻不想被幾個四處搜查的蒼狼幫弟子識破了,三拳兩腳的收拾了他們就急匆匆的回到他那間木屋,可沒想到連那裡都被發現,早已撒好了陷阱。
憑藉著許飛機智的戰鬥頭腦和敏捷的身手(來歷不明的龐大法力值),終於死裡逃生,慌不擇路的他又看到幾十個蒼狼幫子弟追蹤他,最後天色已晚,無路可走的他只好跑進了黃昏森林,那幫人也就放棄了。
一行事情就是那麼回事,雖然許飛早做好心理準備,可真沒想到來的那麼快,根本沒有時間給他提升實力。
再說那天,他本想把那隻夫諸身上有價值的地方收走,卻沒想到它只是重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他當時覺得救人更加重要,於是沒有去管他,等人救好了再去找時,已經無影無蹤。
想到這就來氣,早知道給它一刀,還能拿八九百點數。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一綠一白,綠色戒指「患得患失」,此刻裡面除了白澤之皮,空空如也,接連戰鬥讓他把所有儲存的刀劍都消耗了,白戒是從岳天雲手中奪來的,它在岳天雲死後便失去了光澤,變得暗沉無比,對於這枚契約之戒,許飛充滿了好奇,不禁在想什麼時候他也能獲得一隻契約獸,想必以他這無窮的法力值,一定能同時操控許多隻。
之前他還積攢了不少點數,當時是想在多攢些習得個更強力的招術,卻沒想到因為夫諸那場戰鬥,為了在地形上收回劣勢,迫不得已學了個變鯊魚的招式,如今夫諸已經消失不見,這招還有什麼用。
哎,如今黑白兩道全都在找許飛,天大地大,何處是容身之所。
不過自己已經置身在這片環境,他也沒工夫去想這些了,不遠處陰森森的槐樹隨風作響,周圍冷颼颼的讓人感到詭異。
許飛此時饑寒交迫,找到一個勉強避風的地方,蹲在那裡怡志養神,這一夜就這樣湊合著先過吧。
可儘管眼皮直哆嗦,許飛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倒也沒矯情到荒山野嶺睡不了的程度,可這環境陰森的可怕,環境又如此黑暗,不禁讓他想起地牢中那段煎熬的時光。
「看,四處找找,絕不讓他跑了。」
不遠處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響,聽這聲音像極了白天追捕他的蒼狼幫弟子,難不成他們真的敢夜闖黃昏森林嗎?
這也許沒什麼奇怪的,畢竟許飛殺的是岳同和唯一的兒子,即使動用整個蒼狼幫也不會奇怪。
許飛頭昏腦漲,他謹慎的躲過那些人的視野,然後不斷摩拳擦掌,活動著筋骨。
這裡也不安全了,必須儘快離開,沒想到剛休息沒多會的許飛又要逃竄,連把武器都沒有,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的雙手。
踉踉蹌蹌的走了很久,只來過這裡一次的許飛顯然人地生疏,但隱隱約約又覺得腳下略微熟悉。
茂盛的樹木透下幾片灰暗的月光,耳邊不時傳來謎一般的笑語,眼前的景象愈加渾濁,連著他的影子都成了黑暗中張牙舞爪的惡魔,讓他精神恍惚,備受折磨。
黑暗中,他只知道無邊無際的走著,即使那些蒼狼幫的人已經不見,但他還是如同著魔了一般繼續前行。
「沙沙。」
隨著兩隻腳停下,許飛震驚的看著周圍,這裡不是第一次和解志相遇的地方嗎?他怎麼會來到這裡,整個黃昏森林如此巨大,怎麼能這樣巧合。
更讓人吃驚的是,在他前面正燃著片篝火,一個模糊的人影背靠著許飛。
難不成是蒼狼幫的人?他們居然來到這裡了嗎?
許飛本應該悄咪咪的離開,可他現在疲憊不堪,看到那片篝火十分想過去溫暖一下身體,目前的實力,整個蒼狼幫除了岳同和恐怕無人能和他一較高下,不如過去把那人打倒,自己佔了這坑,興許還能得到些裝備。
許飛靜悄悄的又朝邊上繞了繞,然後手上悄然無息的積蓄著力量向他靠近,此時那人獨自依著根槐樹,絲毫沒有察覺到許飛的到來。
許飛越靠近他,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這人他在哪裡見過,這背影.……
「解志!」
許飛突然反應過來,沒想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許飛居然能再次見到傳說中的神獸「獬豸」,並且還是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隨著那人緩緩轉過頭,許飛興奮的喊道:「解兄,真的是你。」
許飛手舞足蹈,差點當場熱淚盈眶,可很快他的心就一下沉入了谷底,面前的解志不知為何露出一雙獠牙,眼睛中閃耀出那種只有野獸解餓之時才能發出的駭人光芒。
解志猙獰著臉與許飛相對,並起身緩緩朝他走去。
許飛見此情景頓時沒了那種欣喜若狂的情緒,他十分不解的又對解志喊了幾句,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完了完了,解志該不會是餓了幾天已經飢不擇食了吧,他難道真要吃了我?」
隨著解志的身影越發靠近,許飛越是魂飛魄散,膽戰心驚。
「跑!」
終於明白解志已經徹底被飢餓沖昏頭腦,許飛終於想起了跑路,可不知為何,他現在雖然清醒的狠,可身體卻完全動不了。
一張血盆大口咬在了許飛的脖頸,他只感到痛楚全身上下的發作,卻毫無反抗之力,果然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