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僅剩的希望破滅
這個公用廁所的布局是男左女右,中間的入口處是個洗手池,而嫂子剛好就靠在洗手池的角落處,那位娘娘腔唐慶把她抱得很緊,一隻手還在她的大腿上來回遊走,嘴巴也正好湊了上去。
偷個情還偷的這麼明目張胆,這隻能說明他們根本沒想過要避嫌,我更搞不懂的是,他們明明可以躲進廁所裡面去親熱,卻偏要在這外面抱在一起亂搞,難道他們對這種事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沒被我撞上的話,他們會不會連最後那道防線也突破了?我更不敢想象,在我沒來窩點的那些日子裡,他們是不是每天都會幹這種下流的事情?
我當時的那種憤怒根本沒法用語言來形容,就好像是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一樣,最後我實在忍不住,朝他們大吼了一聲,「草擬大爺的,你們在幹什麼?」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我又立即衝上去,先是把那個叫唐慶的傢伙拉開,在他很詫異的眼神下,我二話沒說又掄起拳頭,狠狠往他腦袋上砸了過去。
唐慶沒來得及躲避,剛好被我一拳砸在了臉上,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一手捂著臉龐,眼神陰狠的盯著我,似乎準備要對我還手,不過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大不了就跟他干一架。
好在嫂子及時反應過來,她衝過來,把我們兩人從中分開,算是避免了事態的再次升級,可這樣也並沒有減少我的心頭之憤,相反我還更加的惱火,因為我覺得嫂子是在偏袒那娘娘腔。
「小蘇,你好端端的打我幹什麼?」
唐慶冷靜下來后,先開口跟我問了句。
可我卻沒給他半點好臉色,我直接跟他說道:「她是我堂哥的老婆,也是我嫂子,你他媽想搞我嫂子,老子不打你打誰?」
「什麼?她是你嫂子?」唐慶猛然皺眉,很不敢置信又轉頭望向嫂子,問了句,「他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是他姐姐?」
嫂子低著腦袋,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唐慶似乎有些不甘心,又問道:「那你已經結過婚了?」
嫂子沒打算繼續隱瞞下去,又再次點了點頭。
得知真相后,唐慶很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就走了出去。
最後也只剩下我跟嫂子兩個人站在原地,想起她之前還答應過我要跟那娘娘腔斷絕關係,可沒想到這麼快她又跟人家搞上了,這簡直是讓人心寒。
我也搞不懂,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我最後嘆了嘆氣,也懶得再勸她什麼了,因為我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我必須得告訴堂哥,必須得讓他們兩個離婚,那既然如此,她以後是死是活也就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了,我也不想再理她。
可就在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嫂子突然又從背後把我抱住,她腦袋趴在我背上,近乎哽咽的跟我說道:「老弟,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次過後,再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的牽扯了!」
「滾蛋,你他媽就是被人弄死,也跟我沒關係!」
我狠狠把她甩開,卻沒想到她又衝到我面前,撲通一聲,竟然跪在了我前面,嘴上更是哀求著跟我說道:「老弟我求你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我犯賤,但我發誓,我跟他除了摟摟抱抱之外,我真的沒跟他發生過任何關係,你要相信我啊!」
看她哭得梨花帶雨,哪裡還有以前在老家時候的那副神氣模樣,說實話,我其實也挺樂意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樣子,因為這會讓我覺得出了口惡氣,但也不知道為何,心裡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甚至覺得她也挺可憐的。
沒辦法,我只能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嫂子依舊哭個不停,還不忘跟我解釋道:「本來我是打算今中午跟他把話說清楚的,可是他一上來就對我動手動腳,我根本就反抗不了,但我發誓,我們除了摟摟抱抱,就再也……」
「行了,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麼!」我打斷她繼續說下去,「你已經欺騙過我了,就別指望我會再相信你,當然你也放心,我現在肯定不會把這事告訴我堂哥的,再說我也聯繫不上他,接下來如果你表現好的話,說不定我就把這事忘了,但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在這裡面亂搞,那到時候別說跪下跟我求情了,你就算是去死,也跟我無關!」
說完后,也沒等嫂子開口,我就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里,我看到那個娘娘腔唐慶躺在地鋪上,大家都在高高興興的聊天打牌,只有他一個人臉貼著牆壁,似乎在消化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看到這麼多人在的話,我真想上去干他一頓。
直到下午兩點,又到了上課的時間。
我因為是新來的,第一天上課,是必須要在台上做個自我介紹的,雖然我一直很拒絕,也有點不好意思站在這台上出醜,但是李姐說了,我不做介紹可以,那就給大家唱一首歌,最後衡量之下,我也只能老老實實來了個自我介紹。。
接下來就是李姐講課的時間,我聽了一會覺得很沒勁,因為跟上午梁主任說的那些都差不多,再加上我也擔心自己會被洗腦,所以即便是聽了這后,我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不過有一點讓我印象還挺深刻,就是這少婦還專門花時間講了些成功人士的經歷,國內那些出名的企業家都被她搬出來了,她還硬生生把這些人也往傳銷上面扯,說他們的成功也離不開這個模式。
就這麼聽她扯了兩三個小時,又到了下課吃晚飯的時間。
我吃完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晚上七點鐘了,嫂子來找過我一次,不知道她從哪裡拿了包煙,說給我抽,我平時其實煙癮不大,但在這裡面太無聊了,有的時候還是會很想抽,所以我也沒客氣接受了她給我的煙。
不過我也很清楚,嫂子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討好我。
而對於我來講,只要她接下來好好表現,不再跟那個娘娘腔搞在一起,那我當然也可以原諒她,但如果她還繼續這麼犯賤下去的話,那就是天王老子來求情,我也不可能會再給她機會。
一直到晚上八點,我來到了李姐房間,她很信守承諾的把手機給了我,但在打電話之前,她還是不放心的交代了兩句,總之就是不能讓我把這邊的情況說出去,美名其曰是說不讓我父母擔心,實際上她就是怕我向家裡人求救,為此她還要求我打電話的時候一定要開免提,甚至連手機也必須要拿在她的手上。
更過分的是,她怕我跟家人說家鄉話她會聽不懂,她還把我嫂子給叫了過來,意思就是讓她監督我,不能讓我亂說話。
我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當然也只能按照她說的做。
電話通了后,我爸跟我問了下這邊的情況,還問我嫂子生意到底做的怎麼樣,我不能說實話,就只好找借口敷衍過去。
後來嫂子也跟我爸聊了兩句,依然是各種欺騙,也幸好我爸沒有懷疑什麼,這樣一來,我反倒是鬆了口氣。
之後的幾天里一切如常,他們所有人都習慣了這種很單調的生活,甚至覺得這裡面的日子過的很開心,唯獨只有我,每天都像是行屍走肉,度日如年。
真的很難想象,這一天下來,除了吃飯跟睡覺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聽李姐吹牛逼講課,有時候還會玩各種幼稚的遊戲,比如說丟手絹,拔河比賽,老鷹抓小雞這些,而且你不玩還不行,因為他們會說你沒有集體榮譽感。
要是一直這麼下去的話,我估計我遲早會瘋掉。
好在終於熬到了第七天,也是我考察的最後一天。
當天晚上,我找到了李姐,坐在她的房間里,我很開門見山跟她說道:「李姐,今天是我考察的最後一天了,雖然這幾天過的很開心,但說句實話,我還是覺得我適應不了你們這裡的生活,所以我想明天一大早就走,李姐能幫我去跟主任申請下嗎?」
一聽到我這話,剛才還笑容滿臉的李姐突然不笑了,她微皺眉頭盯著我,只說了一句,「你還沒交錢,怎麼能走呢?」
我心裡猛地顫抖了下,僅剩的那點希望也徹底被澆滅。
難道我就這麼一直被困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