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謀殺
第165章 謀殺
我搖頭，「看看這些東西吧，我還有時間去參加什麼舞會嗎？不過就算有時間我也不會找譚斐。」
「為什麼？」
「譚斐最近的曝光率也挺高的，我不想鬧出什麼不必要的緋聞。」
「那到也是，不過這舞會可就這麼一次，不參加以後會有遺憾的。我聽說舞會是可以帶面具的，要不然你還是邀請他一下，免得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我沒接話，以譚斐那種人，估計是不會喜歡參加這種小兒科的活動。
我要是去找他，估計不是被數落一頓，就是直接遭到拒絕。
想來想去我還是選擇了不說，不就是個畢業舞會，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第二天我就去了非凡，為了能夠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提前準備一些造型方案，譚斐給我單獨撥了一個工作室。
另外還配給我兩個助理，工作室很寬敞，基本要用的東西都有。
他還特別囑咐後勤部，不管我這邊需要什麼都第一時間滿足。
「程老師，譚總對你可真好，在公司能有這待遇的除了喬一小姐，大概就只有你了。」
助理小葉是個愛聊天的大學實習生，比我小了兩歲，為人勤快而且好學，到是挺投我緣的。
「這種話就不要胡說了，當心給程老師帶來麻煩。」
「樂哥，你這個人就是太無趣。程老師都沒生氣，你到是生氣了，難道你喜歡程老師？」
小葉開玩笑沒底線，我不甚在意，不過楊樂卻很介意。
他算是非凡的老人了，聽說是被譚斐特地從國外調回來的。
這種人按照道理應該是會被安排在重要的崗位，不知道為什麼就安排來給我當助理了。
不過楊樂做事認真嚴謹，這點倒是讓我很滿意。
在這裡一般雜活累活都是楊樂一手包辦，而且從來都沒聽他抱怨過。
「聊天是好，八卦什麼的還是少聊。我和喬一都是非凡要栽培的人，公司看重我們，我們能回報的當然就是賣力工作了。」
我隨便說了兩句就化解了他們之間的針鋒相對，楊樂平常不說話，倒是這個小葉很有本事，兩個人遇到了總能拌幾句嘴。
看他們我就會想到我和譚斐，好像每次見面我們吵的比他們還厲害。
我搖了搖頭，把心思全部放在手中的彩繪上。
也許太過認真，我連小葉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直到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我。
當對方的身體靠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能在這裡這麼肆無忌憚的除了譚斐還能是誰，還有他身上那特別的馨香，光是靠近就已經能聞得到了。
我伸手把他的手拉開，回頭瞪他。
「誰允許你這麼對我？還有，這裡是工作的地方，你就不怕有什麼不好的流言傳出去嗎？」
譚斐一手插兜，一手在我的彩繪上面輕輕撫摸而過。
「別，還沒幹。」
譚斐朝我晃了晃手，上面乾淨的很，看來他的手應該是沒放在彩繪上。
「你的畫作不錯，就沒考慮過直接當個畫家，我覺得你這些彩繪作品已經可以直接辦個畫展了。」
我聽到他的話，作畫的手頓了一下。
「不可能。」
譚斐伸手把我的臉轉過來，問道，「為什麼？」
我直視他的眼睛，說道，「你應該不知道吧。我媽其實以前就是個彩繪老師，她的彩繪比我畫的傳神多了。我見過，所以我知道。我的彩繪少了一種可以震撼人心的東西。沒感情的東西就不配成為藝術品，更別說給別人欣賞。」
譚斐微微揚眉，似乎很意外我會這麼說。
「不是只有你對工作要求嚴格。對我來說，存在瑕疵的東西就不是最好的，不是最好的就不應該存在。」
「你太偏激。」
我對著譚斐冷笑一聲。
「放心，我這不是憤世妒俗，我直視嚴格律己。對自己的要求這麼嚴苛罷了。」
「那也是偏激。所以這就是你不願意承認我們兩個彼此吸引的原因嗎？因為你覺得和我的感情存在瑕疵？」
譚斐直接戳中了我的內心，讓猝不及防的我顯得有些慌亂。
「這不關你的事情。」
譚斐十分霸道的將我抱入懷中，惹得旁邊的顏料盤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我的……」
「專心點，程余。你是不願意麵對你的內心，還是你在害怕？」
譚斐用一種像是能看透我內心的深邃眼眸看著我，看的我有些心虛。
「我有害怕什麼？你自己不也說了，在你還沒有贖罪結束之前，你不能得到幸福。咱們彼此彼此吧。」
我的回答並沒有讓譚斐感到滿意。
他說道，「我和不一樣，既然我越界了就一定會負責到底。但是你呢？為什麼我覺得你比我更像逃離這種吸引？」
「你的錯覺，我只是覺得我現在最應該注重的是我的工作，你不也希望我能為非凡帶來收益嗎？」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不然……」
「怎麼著？就算哪天我跟別的人在一起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譚斐，我和你，從來都不互相虧欠什麼。」
我回答的理直氣壯。
從一開始我們兩個相遇，到今天這種結果，我一直都覺得我和譚斐是在同一高度的位置。
彼此不虧欠，才會放手放的毫無顧忌。
譚斐盯著我，似乎要把我吃了。
我也有那麼一點心虛。
他以前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連告白這種事情都一定是逼著我先說，現在卻總是追著我後面轉。
可不能心軟，對於我來說，自家男人就要和我的事業一樣，牢牢抓在我的手裡才算數，抓不住的就是不該留的。
我都把我最在乎的都給了他了，也不算是對不起他，而我要是真的和他各奔東西，我想等一會回憶起來，我也不會後悔。
「你真是頑固不化。」
他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走了。
我知道譚斐很生氣，易地而處有人這麼對我，我也會生氣的。
但是我不後悔，我得讓譚斐從過去的陰影走出來，他能跨出的第一步就是學會對喬一放手。
而我要的也僅僅就是他的一份專註之心，沒有這個，就沒有未來可言。
譚斐走了之後，我又重新撿起調色盤，準備繼續我的彩繪。
就在這時候小葉和楊樂又回來了，楊樂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玩手機，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那麼坐著。
至於小葉就要好學多了，她一直都站在我旁邊，盡量的希望能夠幫我做點什麼。
「程老師，為什麼你總是在畫彩繪？這和化妝有什麼聯繫嗎？」
小葉湊到我身邊好學的問道。
「我是為了練習，一個造型師的手很重要，隨時保持靈活度是很必要的事情。還有，彩繪顏色層次感不同，這和化妝是一樣的，要想熟練掌握配色，畫這個實在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一般人不是只要在畫布上面畫就好了。程老師你為什麼要用木板或者石板，這樣不是很笨重嗎？」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小葉的話，彩繪是一種傳統工藝，以前多隻用於建築上面，但是現在也會以藝術形勢存在。
說起我的過去，其實還真就沒有不順的，除了我很小就失去母親這件事情對我造成了一些打擊之外，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但是也是因為這樣，彩繪對我的意義才會有所不同。
在我家老宅裡面有個儲藏室，以前我爸是不讓我進去的。
不過有次回去老宅，我不小心誤闖了那個充滿色彩的世界之後，就一下子迷戀上了那種能讓人產生窒息的美麗。
也是那時候開始，我的心裡有了對美麗的認知，也渴望自己有天也能將這種極致的美抓在自己的手裡。
大半天的時間我得呆在這個工作室，剩下的時間我還得回學校忙畢業晚會的事情。
要不是以前為了鑽研熟練一種化妝技術，我經常熬夜，現在身體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我說程余，明天就是畢業晚會了，你就真的不打算參加了？」
「沒有時間，當天我還得負責化妝和補妝，他們的外在造型我也得時刻關注，總不能因為是學校舉辦的活動，就馬虎虎壞了我的名聲吧。」
我把當天幾個主持人要穿的衣服放在了醒目的位置，這幾天也算是沒有白忙活了。
「真是服了你了，一工作起來，你就不像是個女人。」
聽到這話我略微皺眉。
「不像女人？那我像什麼？」
「女超人！」彭曉取笑道。
我們兩個笑鬧著走出了化妝室。
結果剛走出禮堂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石錦航。
彭曉很識趣，拍了下我的後背。
「你悠著點，我先走了。」
我沒有責怪彭曉不夠義氣，反正和石錦航是不太可能在一起了，倒不如這次把話說的再明白點，也省的他在我身上白白浪費功夫。
「學……」
我準備主動打招呼，結果就看到他的臉色微變，下一秒就朝著我狂奔過來。
我一臉莫名其妙，直到石錦航把我撲到，這時候一個花盆竟然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石錦航的後背上。
花盆滾落在地摔碎了，而石錦航悶哼一聲竟然直接暈厥了過去。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是暈了還是情況更糟，那一刻我抬頭看向三樓天台，隱約好像看到一個人影一晃而過。
那會是我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