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父母的心思
王豹看到林遠凡踱步而來,躁動不安,鼓起了幾分勇氣,問道:「林遠凡,你可是內勁高手?」
他先見到到林遠凡雷霆出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是其對手,知道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心裡想著逃走了,所以才讓手下去擋住林遠凡一會兒,好讓自己有機會逃走,結果如意算盤落空了。
這個少年實在是太強了。
之前王豹就在想這個問題,畢竟隨意一招就能讓一個強壯的成年人倒地不起,這等神乎其技的武功他覺得只有那些極為少見的內勁高手才能做到,不是自己這些普通人所能企及的。
林遠凡聽他說什麼內勁高手,不知是什麼意思,好奇道:「什麼內勁外勁?難道你還知道別的人能做到我這般?」
聽到林遠凡這麼問,臉上好像也對這些武道常識一無所知的樣子,十分的奇怪,心裡懷疑卻並不說出來。
「那時當然,擁有內勁的高手都能做到這一點,前年我曾有幸看到蕭館主一拳將一個人打飛出去六七米,直接將那人給打死了。」
王豹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人都嚇傻了,那可是一百五十多斤的大活人,就這麼一拳給打飛了出去,其力量之大他不敢想象。
王豹現在這麼說就是想讓林遠凡投鼠忌器,讓林遠凡知道他身後有更厲害的人物。
在他看來,林遠凡也能把人打飛出去卻沒打死,比之蕭館主一拳就將人給打死還差了許多,若是他打傷了自己,蕭館主一定會為自己報仇的,相信林遠凡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他並不知道林遠凡不是沒能力一拳殺了他們,只是嫌在這殺了他們處理起來麻煩而已,尤其這三人是在自己家門不遠處,說不定會給家裡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之前讓林遠凡憤怒的是這些人會找到自己的家門口來,如此一來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甚至會對父母安全造成威脅。
林朗天和蘇曉芙不過是一介凡人,沒有什麼自保之力,許多危險都是致命的,這是林遠凡絕對不想見到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重生之後有一個溫暖的家,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家人受到了傷害,他不會原諒自己,所有一切威脅到家人的因素都要被排除。
林遠凡逼視王豹,問道:「你是說蕭寒的父親蕭斌?他是一個高手?」
他有些意外,沒想到蕭家竟然會有這等人物,說不定真是武林高手,再想想也就想通了,若是蕭家沒有這等高手坐鎮的話,他們做的那些罪行根本壓不住,而蕭家還過的好好的,從側面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王豹突然一下來了底氣,從容了許多,說道:「怎麼樣,林遠凡,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將你介紹給給蕭館主,到時候你就能在楚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看如何。」
林遠凡冷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們這等凡人哪裡見識過真正的風雨。他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小小的武館館主。
林遠凡走到王豹身前,輕輕一拳打在他小腹,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你回去告訴蕭斌,讓他最近都待在家裡,我不日將會登門拜訪。」林遠凡頓了頓,繼續道:「帶著你的人,滾!」
王豹從林遠凡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股不明的意味,似暴風雨將要來臨,額頭冒出一股冷汗,不敢有絲毫停留,將倒在地上的兩人夾在腋下不要命地跑開了。
林遠凡盤算著到底要怎麼對付蕭家,這蕭家三番五次跳出來,讓他很是惱怒,尤其是這次,在他家門前造次,更不用說當初自己的車禍是蕭家的人一手造成的,如何能輕饒了他們,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回到家之後,林遠凡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不會將父母牽扯進這些事情中來。
蘇曉芙知道兒子是去見女同學,看到兒子回來之後追問了許多問題,彷彿林遠凡不是去吃飯,而是去相了一次親,不停地想問女方怎麼樣,就像是一個搞戶籍調查的工作者。
林遠凡無奈,感嘆老媽有著一顆年輕且八卦的心,只好說了些事情,見面后的一些事情含糊其辭,後面說了很多,終於糊弄的過去,感覺這比打鬥了一場還要累,面對老媽,堂堂仙尊也唯有投降的份兒。
蘇曉芙苦口婆心地說道:「遠凡呀,要是對面是個好姑娘的話,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想當初我和你爹就是在高中時候認識的,我當時看著你爹有點模樣,做事也算老實,不知怎麼的就被他給迷住了,後來又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她每每想起這事總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畢竟當時家裡的阻力太大,沒有人會看好他們兩個會在一起,可以說全世界都反對,只有他們還在堅持。
「老媽,這事你都說了好多遍了,那時候老爸知道你會去那所大學,他考的分數很高,能去國內任何一個大學,最後還是和填了和你一樣的學校,然後你們倆就雙宿雙飛了。」林遠凡眯眼笑著說。
他從小就聽老媽說這個故事,老媽總是會說起這個故事,結果林遠凡腦海中有了那種談戀愛要從娃娃抓起的感覺,好在他之前性格不是那麼開放,不然真說不定有女朋友了。
林朗天放下手中資料,看著娘倆笑著說:「遠凡,這是你老爸我的計策高明,那時的小姑娘哪裡禁得住我的堅持,心一軟這事不就成了,告訴你喜歡就去追嘛,怕什麼。」
林遠凡扶額,家裡有著兩個早戀最後修成正果的爹媽,實在是壓力倍大。
「老爸,老媽,我真的是服了你們,這種事情我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我還小,這事等我上大學再說吧。」林遠凡嘆氣道。
前世的時候從沒有人催促過他這種事,他醉心於大道修鍊,對兒女之事並不關心,如今被腦海中總是會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頗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