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暗河二人
就再林遠凡他們再度啟程的時候,在太平洋上一處冒著濃濃火焰的無名小島上正有十幾人正聚集在一起,他們每個人身上的都散出強大的波動,其中最為弱小的也是宗師大成,更有一人身上隱隱有玄境小成波動散出,他不是別人,正是暗河的巨頭埃爾文,而站在他身後半步的三位宗師巔峰便是暗河僅剩的巨頭了。
上次他們在林遠凡手中接連受挫,一連損失了六位宗師巔峰的巨頭,元氣大傷,不得不採取守勢,導致其掌控的地盤被其他勢力蠶食了近一半,人心渙散。
但他們是老牌的強大組織,有底蘊存在,沒人敢採取過激的手段絞殺他們,他們很快便穩住了陣腳,沒有再度被壓縮勢力範圍,日子稍微好過了些。
這次他們再度聚集在一起,不是為了商討暗河中的事務,而是在等人,等兩個真正支撐暗河不倒的人物出關。
他們所在的小島上有一座小型活火山,這座火山已經休眠了百年,火山口雖然一直有濃煙冒出,不過噴發的可能性很小,也許它就會這一直沉寂下去。
整座小島上沒有其他活物,植被荒舞,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火山煙灰,不適合人居住,也正是因為這座小型火山的存在,四周天地的靈力或多或少會帶有一點火屬性,對修鍊火屬性功法的人幫助很大。
頭頂炙熱的太陽,埃爾文等人恭恭敬敬地站好,保持這個狀態已經七八個小時了,儘管沒有外人在場,可他們還是不敢亂動,以免驚擾了正在閉關的兩位BOSS。
無聲無息,在他們前方的火山半坡上一道隱藏著的厚重石門打開,一個風塵僕僕的老者走了出來,亞裔模樣,身上竟是穿著灰色道袍,一股玄境大成的氣勢從他身上傳出,壓得遠方的眾人喘不過氣來,唯獨埃爾文身為玄境小成的感受好一些。
見到老者出來,埃爾文一凜,趕緊帶領眾人躬身行禮,朗聲道:「埃爾文率暗河宗諸部恭祝烏天師出關,恭祝天師神功大成!」
老者踏空走一步步走過來,俯視下方的暗河眾人,最後視線落到埃爾文身上,點頭道:「埃爾文,不錯,短短十多年間,你也從從宗師巔峰邁出了那一步踏入玄境了。」
埃爾文再躬身,謙虛道:「一切都靠兩位天師的栽培,要是沒有天師教授我們布施靈種和後續修行之法,我就算窮盡此生也不可能踏入玄境,全都是兩位天師的功勞。」
埃爾文可不敢在老者的面青自大,清楚地知曉老者的脾氣,若是惹得其不喜,那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當初他就吃過苦頭,就算自己現在成為了玄境強者,但那也只是最弱的玄境小成,根本無法和玄境大成相提並論,更不用說和另一個更厲害的BOSS相比了。
老者眉頭微皺,發現人來的不齊,暗河九個宗師巔峰只來了四人,其餘五人竟沒有來,他諒那些人絕不敢在對自己二人聞而不見,便向埃爾文問道:「其他人呢?怎麼沒有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眾人心跳加速,埃爾文也是一驚,知道之前發生的事再也隱藏不住了,面露苦色,正欲說明,希望天師能夠從寬處理他們。
「事情是……」埃爾文剛一開口,老者便對他向下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禁聲,師兄開始衝擊築基之境了。」老者神情罕見的有了幾分凝重。
埃爾文劇震,他在武道界多年,當然清楚在玄境之上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境界,那便是築基之境。玄境已經是多少武道之人一生夢寐以求的武道境界,能達到的人寥寥無幾,其中的艱難波折只有他們這些玄境才能明白。
而玄境中能修行至玄境巔峰的少之又少,唯有那些有機遇和手段實力的人有那麼一絲可能,至於後面更高深的築基之境,艾爾文還從來沒見到過,只在零星的傳聞中聽說過。
所以他們才會聽到大BOSS要去衝擊築基之境感到震驚,能成就築基,那就已經突破了身為人的極限,必定能成為獨霸一方大佬的存在,少有人敢惹。那種境界的人物會是何種風采,他們無法想象,是他們只能仰視的存在。
此時此刻,一股巨大的壓力從火山半山腰間的洞中傳出,宗師大成一下就攤到在地上,宗師巔峰還能運起自身靈力勉強抵抗一番,就連埃爾文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雙手發麻。
「這就是玄境巔峰衝擊築基之境的動靜嗎?太可怕了。」埃爾文默道,這還是遠處的威壓,其中核心之地的威壓他不敢去想象。
穆然間一股巨大的吸力出現在洞口出,天地間的靈力快速地被吸入其中。
在火山山體中有被人工開採出的一個空曠的洞穴,其中有一滿頭白髮的老者盤膝坐在其中,精神旺盛,在他身下是一張巨大陰陽魚蒲團,四周是密密麻麻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靈種,不計其數,在他身邊還擺放著二十塊靈石,而距離他稍遠的地方則是炙熱的山體,遠遠不斷的火力從山體中透出。
老者雙眼緊閉,身心來到巔峰,雙手猛地向上一托,靈種和靈石中的靈力快速湧出,整個洞穴中一時間靈力盎然,濃度極高。
他大嘴一吸,空氣中的靈氣全部向他涌去,由於其中蘊含的強大火力,他的身子很快就變得通紅,如同烙鐵一般。
身上的氣勢不斷地往上攀升,再攀升。
可就在最後的時刻,不知出了什麼變故,原本持續上升的氣勢驟然停了下來。
老者的臉時而鮮紅如血時而蒼白入紙,無法再維持身上的狀態,一口鮮血噴出,身上氣勢消失不見。
功虧一簣。
沒過多久,老者取出數粒藥丸吃下,身體狀態才好了許多,但眼中儘是濃濃的不甘。
四周的靈種靈石靈力全消作廢,半點靈力也沒有。
「羅雲海,是你害我!」老者狂怒,瘋狂出手地拍擊著堅硬的石壁,「羅雲海,我關山河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稍微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憤怒,他只能接受了這個難以讓人接受的事實,失落地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離開了這個他待了十多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