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女人咋那麼香
在運城城東。城內的府衙旁正是監牢所在。仍然是完澤帶著十幾個人輕車熟路的進了牢房，一路暢通無阻的。
剛剛關了兩天的金寶生，一臉的灰土，一身白綢緞長衫已經不知所蹤了，只是穿著裡面的謝衣。
身上造的狼狽但是金寶生本人卻是很亢奮，完澤帶著人去提他出來時，這小子還不出來。說是要等那姓韓的來求他。結果兩個巴掌打蒙了之後就給扛了出來。
這剛一出門，就有扯開嘴要嚷嚷，牛三炮就跟在金寶生的身後，見他開口要喊從後面伸手要捂住，這金家大少爺的嘴。
結果卻被著金寶生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一隊來提人的雖然是完澤帶隊，但是完澤是什麼身份，在新一團里，完澤是半個犯人啊。
被咬了兩排血牙印的牛三炮，一個手刀就敲在了金寶生的后脖子上。這下世界終於安靜了。
只是這些都被坐在茶樓里金剛德看在眼中，眼眶都有些微微的濕潤了，紅著眼圈金剛德也是轉身就走。
金寶生，完全沒弄懂現在的狀況，他以為提他出來時因為他爹使了力氣，所以才有剛剛的囂張。但是在被牛三炮拍暈錢，他分明看到了茶樓上，金剛德的身影。
直到暈過去，金寶生也沒想明白，他爹怎麼會看著他被人打，為什麼不接自己回家.……
城西門外的一條弄巷中，地溝里散發著腐霉的味道，混合這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胭脂味。那些穿紅戴綠露著半抹酥胸，臉上撲的粉，厚到一抖能掉滿胸的暗娼站在一個個的小門前。
也沒有招攬生意的吆喝，弄巷裡人不算少，只有走到身邊才開口問上那麼幾句，門戶緊閉的，說明裡面已經有了。
來這裡的閑漢一雙雙眼睛走過每一個女人身前時都一直貪婪的打量著，而女人們看到男人的目光，或是搔首弄姿，或是冷傲的不理睬。再或是說一些下流話。
時不時的就有人邁步走進了那扇單扇的小門之中。走過一些關上的門前，依稀隱約的能聽見，院落里傳出的春聲。也有可能是這種讓男人腎上腺素上升的地方，幻想出來的也不是不可能。
瘦猴眼中的光芒都被點亮了，不停的來回在這條弄巷裡走來走去，兩隻手屯在袖子里。彎著腰已經走了三個來回。
看到一個感覺還不錯的就咽了咽口水，屯在袖子里的手捏了捏那一弔銅錢。
「多……多少……」
小門前一個斜靠在門框上，身材豐腴，穿著一件綠色紗裙，腰肢纏的很近，胸前被擠的鼓鼓的兩片白肉上能看見青色的血管。手臂上搭著一條白色綢緞。
女人眉線畫的很粗，一雙杏核眼，都很漂亮，只是鼻頭很大，下面一張小嘴，不知是抿的緊還是天生就是櫻桃小口。
瞟了一眼瘦猴還有他身後的低著頭，臉上掛著紅暈的寶強。女人嘴角微微的扯動了一下露出些許的不屑。伸出了一隻手指，隨後翻了個淺淺的白眼，看了門頭下的一片蛛網。
看到女人答話得表情如此輕蔑，瘦猴不帶沒有惱怒確實回頭，小聲的對著寶強說，
「我相中這個了……要一百文……要是……就剩下三十文錢了……」
「你去.……你去……我不用.……那個三十文，你給我，我幫你收著……」
瘦猴一聽，心中甚是感動，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兩隻袖口對在一起，明顯是在裡面查著錢。嘴上卻開口說道，
「這樣，下會再來給你找個一百文的.……你去巷口等我……一會等下我們一起回去.……」
說完瘦猴伸出左手，將一摞銅錢放在了寶強的手上，隨後就一溜煙的鑽進了那小門之中，女人輕笑著看了看寶強，左右張望了一下，也閃進了門內，就聽到門栓差動的聲音。
也不知是怎麼，看到那些白肉晃動，總是有一個影子在寶強的腦海中閃過，可能是自己第一個女人，讓寶強心中留下深刻的影子。
門關上以後，寶強就低著頭，紅著臉，偷偷的拿眼睛瞄著那些站在門口的鶯鶯燕燕，半老徐娘。背對著夕陽走到了東邊的巷口。
這巷口是城內的一條集市所在，已經日落黃昏，因為運城有禁宵令，集市上並沒有多少人，貨郎商販也都在收拾著自己的貨物。
一股香濃烤雞味飄蕩進了寶強的鼻子里，咽了一口唾沫，找到了攤位，就在巷口的正對面。一個發色已經有花白的了的大叔，笑呵呵的看著寶強，手上收拾的活計卻沒停下。
「來只燒雞補補？白天乾的是體力活，晚上還來干體力活.……到底是年輕小夥子啊.……」
寶強被這花發大叔逗得臉上一紅，尷尬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但是眼睛卻沒有離開烤雞。
「叔兒。這賣……多少錢。」
「誒喲，你這口音是秦川那邊的，老鄉啊！要收攤了，平時賣二十五，十八個子兒，你拿走吧。」
聽寶強開了口，這大叔不知道是套近乎還是真是老鄉，但是寶強卻聽不出來啊。
「叔兒，你家是哪的，俺家在武功縣……」
「誒呦多少年沒回去了……記不清了……給你包個肥的.……這行不行……」
「.……行！」
咽了一口唾沫，寶強的眼睛又從這大叔的臉上，挪到了那隻正在用荷葉包裹的烤雞上。
燒雞包裹好以後，寶強付了錢，將燒雞塞進懷裡，又走回了巷口的方向。
沒成想，剛剛走到巷口就看到了瘦猴，這小子臉上帶著陶醉，還有些許的可惜。看到寶強，瘦猴快走了幾步。
「咋這麼快就完事了.……」
瘦猴臉上一紅，和寶強並肩往外走著，
「啥呀，那娘們太凶了，衣服都不脫，也不讓上炕……」
「那你沒上？……」
「那能不上，都進了屋了……嘿嘿……我跟你說，就沒見過這.……這麼白的……啥東西這麼香.……」
「你看這是啥.……」
「.……燒雞！！！」
兩人說說笑笑的就出了城，這條弄巷的老闆便是運城第二大戶，王家的產業，雖說是半掩門，但是房子卻不是她們的，房租是要交給王家的。
「大寶子，你說女人身上咋那麼香呢……」
「嗯，又滑又香的。」
瘦猴、寶強二人回到了碼頭工棚，這裡有涼棚還有草席，可以免費給工人休息，一些短工在外的都擠在這涼棚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