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鄭玄的影響
落日餘暉,照耀著層層疊疊的長安城的餘光。在這欣欣向榮的背景下,卻有一個孤獨的背影在那裡望這失去光色的陽日。
許久,一個形色早已看不清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那個孤獨的背影並沒有因為來人而驚奇,只是淺淺的問了一句:
「怎麼樣?找到了嗎?」
那人的輪廓終於浮現,定眼一看,原來是早已消失好久的周泰。
「大哥,對不起,並沒有找到!」
曹耀流露出一絲寂寞,那樣子,沒有燈光的照耀下,越加的孤獨。
他望著遠方,許久,不只是外面開始下雨了,還是腳下有了水滴。在許久,便對夜色天空說道:
「沒有你,這朗朗乾坤,天下江上有又什麼意思?你讓我背負了江山,但到最後,你卻不見了……」
曹耀懷疑當初呂布反出長安,按照歷史的走向,是他把貂蟬帶走了,但是,曹耀派遣周泰去打聽,卻沒有。
周泰看著曹耀,便也忍不住那樣的寂寞,對曹耀說道:
「大哥,你放心,就算我拼了這條命,都要找到貂蟬姑娘……」
於是,周泰便在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曹耀並沒有阻攔,他望著月色朦朧,撫摸著為他傾盡天下亂世繁華,做的三國里第一個鑽石戒指,一個人斷腸神傷……
作為推廣書籍的最好方法,荀彧受到曹耀的影響,開始千方百計的拿天子打廣告。
這不,剛才在琢磨著辦法,天子就派人來給曹耀封官了。作為回禮,送一批書籍無疑是最好的推廣。
於是,在荀彧的安排下,一箱印了大量儒學及諸子著作的書籍被運到了天子腳下。
雖然天子沒有事權力,但曹操看過這些書籍之後,何嘗不震驚?
於是,趕緊命令文臣術士仿造,卻毫無它法。
而荀彧送來的時候便表示這種書籍製作的成本不高,而他們也有市場上銷售。
於是,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曹操便花了大價錢去購買。這這些舉措,毫無疑問的吸引到了貴族豪強的關注。
於是,便開始打量效仿曹操,購買書籍,乃至書籍一路而火,銷售全國。
曹耀不僅還販賣書籍,對與沒有字的紙,也有做銷售。紙的用途不斷被開發,完全取代了竹簡的作用,成了一種流行的時尚。
這樣的取代,逐漸使得這樣的改變推送到了唐宋水平。
隨著一系列的推廣進行,長安也是發了一筆不小財富,這樣在各地賺取貴族的錢,便完全足夠支撐起曹耀政府的財政支出。
隨著時間的進行,曹耀在抓緊培養人才,訓練軍隊。但是,天下的局勢也開始悄然發生了變化……
一個月後,曹耀期待的鄭玄終於將那些先秦古簡閱讀完畢,並且著述立說,在郭嘉的操控下,剛組建的長安印刷工場亦是全力開工,很快便裝幀了兩萬餘冊。
不過這次可不再是免費發放,而是照著曹耀的意思,全部以高價賣到了中原地區,以鄭玄的聲望,這些書冊很快售磬,也曾貼了曹耀的財政收入,不過這些所得的錢曹耀依然全部投入到了印刷書冊之上,他要讓鄭玄的學說傳播到每一個儒生士族的手上。
如今,郭嘉整整賣出了四十萬冊,收入之巨,超過了他的預期估計。但是更讓曹耀欣喜的是,儒家內部果然如他所料一般,還不像後來那幾個王朝那般鐵板一塊,研讀百家學說的儒生還是有著部分的數目。
在鄭玄那本提倡百家同流,儒法一體的書冊的影響下,天下的儒生開始爭論起這個問題來,逐漸分成了各個派系,雖然仍舊強調儒術獨尊的腐儒比較多,但是比起以前儒家獨尊的局面來講已是強上了太多。
「儒與法恰似男**陽,正如兩極唯心的兩個最,天生一起共存乃是世間大道所在,嗚呼後人曲解先賢本意,乃致儒法不兩立。鄭公又證大道乎。」
張魯放下手中書冊,長嘆了起來,王朝滅亡之因在於暴政,而不在於法制,有法不依,執法不嚴,這就慢慢地為亡國埋下了種子,而暴政本身就是一種違法行為,其實法家與儒家乃是共生之體,法家霸術和儒家仁術互為表裡,才是大道所在。
朝廷寬仁,導致法紀崩亂,豪強不法,當今亂勢,便是法紀鬆弛所至啊!
與張魯一樣,中原大地的各處,那些智者皆在考慮著這個問題,如司馬徽等名士皆是一樣,而那些普通儒生亦是整日里爭論不休。
「主公,現在天下借言鄭公之說,不可不防啊!」
袁紹府邸內,田豐向袁紹道。
「何以見得?」
「鄭公之書出自長安,而長安為曹耀所據,如今天下那些儒生皆在言那百家,儒法,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主公。」
田豐對漢室還是有著一絲忠誠之心,如今那些儒生的注意力全部放到那些虛無的爭執上面去,這樣下去還有幾人知道漢家天子。
「那你要我怎麼做,禁絕鄭公之書,還是不讓那些儒生說話。」
袁紹臉色一沉道,見袁紹動怒,田豐也不能再待下去,只有默然而退。
見田豐退出,袁紹看向了書案上鄭玄那本著述,笑了起來:
「曹耀?一個毛頭小子,這還知道你沒幾天,你果然好手段,一本書冊就攪得天下不寧,無人論天子了,看起來我花的那些心思全都成了白廢工夫。」
想到手上那個毫無什麼價值的天子,袁紹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現在天下呈之勢,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而他,靠的也只是他家族勢力和手上的軍隊,那個天子詔書分明就是一無用的廢物,難為他還要表面聽從曹操指揮。
這漢室招牌如此無用,還不若自立為王,只要手中有兵,他怕什麼,那些什麼清議,不過狗屁,想到那些支持自己的豪門,袁紹的心不禁燙了起來。
同樣在遠處,劉備看著那捲書冊,也是沉吟不語,他到益州已經半年了,這段時間裡他每天就是籠絡人心,與各家族交好,他現在還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