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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歸鄉的大主教

  ·

  現狀不明朗,先穩一波。


  我要求白井輝帶我在這地下教堂里觀光巡視,後者欣然接受。


  這裡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城,四通八達異常寬廣,這竟然只是地下教堂破碎隔斷之後的零星碎片嗎?

  能橫過四人的通道兩側是精雕細作的浮雕壁畫,插著火把,頭上是拱頂。在這裡不斷能看到信徒來回走動,好像都很忙碌,而且人數很多,遇到我們就會停下腳步退在一旁微微鞠躬靜候我們通過。


  白井輝指著左側的岔道說:「冕下,這個方向的盡頭原本通往其他區域,但是現在被毀了。」


  我發現通道遠方有一處較為寬闊的哨崗,很多信徒那裡在把守,還有一些工匠在修葺著石壁。


  按白井輝的說法,這次敗北使大教堂破碎成十幾處,通道坍塌封死,彼此失聯,而且很多地方已經陷落。


  這時,來了幾個任務,但並沒有提示音,而且很多亂碼。


  「主線任務a:修復通往西北方的通道

  @黃昏教的地下教堂坍塌破碎#*¥……」


  「主線任務b:修復通往東北方的通道」


  還有東方,東南方和北方共無處。都是主線任務,但詳情只有一句話,啊不,半句。


  悲催,我現在是廢穿越者,金手指出問題了。


  白井輝撫胸行禮說道:「懇請冕下帶領我們走出困境。」


  額。


  旁邊一位貌似比較有身份的信徒附耳低聲對白井輝說:「大主教,您這樣合適嗎?難道讓教皇冕下去挖坍塌的瓦礫?」


  「胡說什麼呢?冕下可是一天之內就將某個小破鎮子建設成固若金湯的難攻不落堡壘。」


  對方一臉驚詫和佩服的神情,白井輝則滿面自豪,好像吹噓並不是別人的事。


  齊刷刷的,白井輝身後的隨行眾人紛紛跪下行禮,高聲喊道:「請冕下帶領我們走出困境!黃昏即是永恆。」


  我特別想立刻把他們的口號改過來!

  但是我現在非常虛。


  我連個鐵鍬都沒有,用什麼挖通塌方?而且挖通之後貌似緊接著還是領地奪回站。給我一個「完成」按鈕,我能分分鐘擺平全世界,但是現在好無力。


  騎虎難下的尷尬。


  我乾咳了幾聲:「我剛從吸血鬼化康復,身子有些乏了,而且長途跋涉,腰背有些酸痛。」


  「是的冕下!」白井輝立刻帶著我離開了岔道,走向休息室。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以後這個架子要怎麼裝下去?

  走廊漸漸變得寬闊起來。途中遇到了一些門扉,個別敞開的能窺視到裡面是寬闊的大屋,有著各式各樣的專用。


  最初我是沒在意的,無非就是刑訊室、倉庫之類的吧。


  但一個路人臉的出現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們正在向休息室走去,忽然跑來一個信徒,行禮之後有些慌張的對白井輝說道:「大主教您可回來了,有一大堆積攢的事務需要向您彙報。」


  「沒看到教皇冕下正要去休息嗎?」白井輝推開對方,不怒自威,「一會兒再來。」


  對方欲言而止,只好作罷,躬身退到一旁。


  咦?

  他手裡拿著的名單引起了我的興趣,隨手拿來看了看。是一些事項的清單,羅列著白井輝從晝夜世界消失之後的大小事務,亟待大主教定奪。


  我用目光迅速掃了一眼,手機突然想起了任務出現時的提示音。


  太好了!金手指終於恢復正常了嗎?

  低頭查看,然並卵,還是一對亂碼……逗我呢?不過……在七八個「主線任務」的下面,還有一些「支線任務」,它們竟然沒有亂碼!

  「支線任務a:受困的高階信徒

  @據悉有人目擊到高階信徒安德美波為了掩護眾人撤離,而將自己置身於距離塌方極近的位置阻擋敵人的追擊。原本以為她已經犧牲,但前幾日突然收到了她的聯絡信號。儘管只是一瞬也許是誤會,但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該放棄。


  @達成條件:找到高階信徒安德美波


  @獎勵:經驗+7500

  @備註:如果她還活著,則已經被活埋在瓦礫下長達一個多月了,哪怕是有儲命法術的高階信徒也早已超過了體能極限」


  「支線任務b:難治療的亡靈


  @一名有潛力的新信徒來求助,若能治療他的殭屍化就願意加入我們。這是常見情況,但這個案例很特殊。他是死後變成的殭屍,但又自行轉為半幽靈狀態,事後出於私人原因開始嘗試完全復活,曾拜訪黃昏區的庸醫,使得他現在的情況接近於半死不活,黑白魔能混雜,體態不清晰,治療起來非常棘手


  @達成條件:使邪班宇男完全復活

  @獎勵:經驗+7500

  @備註:一名棄暗投明卻走上彎路的新信徒,在找到黃昏教之前就已經把自己搞得一塌糊塗了」


  「支線任務c:嘴比皮鞭還硬


  @我們成功逮捕了一名晝族神聖教的騎士隊長,並有理由確信他了解這次大圍剿的詳細情況,但是其意志力非常驚人,我們已經折磨死他二十三次了,但他仍然不肯透露半點有用的信息


  @達成條件:令潔子堂屈服


  @獎勵:經驗+7500

  @備註:現在白井輝回來了,沒有人能夠在她的刑具之下還咬緊牙關的,刑訊即是藝術。或者你可以給白井輝上一堂生動的進修課」


  「支線任務d:奸商的末日

  @百納團的一名成員正在對我們趁火打劫。她完全不顧及我們之前的友好協議,無論是糧食還是日用品、甚至是施法材料都瘋狂抬價。就在昨日,她威脅我們如果不滿意這份交易,會很樂意向晝夜雙方揭發我們的藏身地,並提供一枚混沌水晶用來開門!


  @達成條件:讓百納團的合岸智明白黃昏區是誰在做主


  @獎勵:經驗+7500

  @備註:我不建議進行買賣,為什麼不用搶的?這裡是戰場區域吧」


  「支線任務e:來自黎明港的使者


  @原本我們就和黎明港罕有來往,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他們居然派來了一個使者?雖然聲稱只是洽談傭兵業務的小事,而且來者身份似乎也不高,但一句話說不好也許我們將會得罪了最後的中立勢力

  @達成條件:和黎明港的佐其嵐談判


  @獎勵:經驗+7500

  @備註:哈,傭兵這種東西從來就是哪裡弱幫哪裡,不然怎麼發財,不懷疑好意但沒有敵意的來訪,時期拿捏極准」


  非常好!

  我的金手指恢復了……一部分。儘管能接到支線任務,但主線任務依舊亂碼。


  我活動了一下手指,興奮的準備大刷特刷,這時白井輝挽著我的手臂問道:「冕下,您還好嗎?是不是太疲憊了?」


  她是看到我低頭半天沒有言語,有點擔心。但卻提醒了我!我剛說了「身體疲憊回頭再說」,現在立刻就開始著手小任務,是不是有點難以自圓其說?


  我看著支線任務的「完成」按鈕,手癢難耐!但還是忍了。沒有問題,就和平時一樣,是可以秒完成的狀態。


  我先睡一覺,然後對白井輝解釋「異界時差,我先從瑣事做起吧,挖隧道之類的事情我會在背後進行精神支持」,嗯。


  打了個呵欠。


  然後默默記住了這個送大堆任務來的人──寧塔禮,預感到有利用價值。這個世界的每個人名都令人如此牙根難受。


  「現在幾點了?」


  白井輝聽完一怔,微笑道:「冕下,這裡永遠是黃昏,沒有天黑,大家都是困了就睡,睡飽就醒,雖然有計時物品但沒有統一的時間概念。」


  我聽完臉頰抽了抽,如果在這裡呆久了大概會時間感錯亂吧。


  路過了一些非常有趣的房間和大廳,有些像是禮拜堂,有些像是工匠室,還有一些貌似是軍營或宿舍,更多是看不懂其作用的法術用房間。有空時全部都進一遍吧!


  進入了一件有些霧氣的房間,身後的男性不知不覺已經離開,留下了十幾名女性信徒。他們開始為我解衣寬頻。


  我看向白井輝,後者只是微笑頷首。


  我赤裸的走向前,是直徑超過三十米的原型大浴池,和別處一樣都是石頭製成,四周插著火把照明。池水中撒著某種黃色的花瓣,香氣沁人。


  兩名女信徒裹著薄薄的紗,攙扶著我的雙臂緩緩一同入浴。


  舒服。


  「這讓我想起了你在泊東鎮建的浴池,風格很像啊。」


  「是的。」


  白井輝立在浴池外,撫胸行禮恭敬的回答。完全沒有進入的意思。這麼矜持,不像她的風格。


  「你怎麼不一起?事到如今才害羞嗎?」


  「這……冕下,這份榮耀,我不太好意思和她們爭。」


  榮耀?


  侍寢的榮耀嗎?

  我看了看身旁的兩位女子。身後十幾名女信徒都沒有更衣,和白井輝靜候在旁,完全沒有下水的意思。這兩位女子是特殊的嗎?


  剛想詳細問問,忽然這兩位女子從浴池邊拿起了形狀奇怪的匕首。還沒等我往「造反行刺」這方面想,她們就用刀刺進了自己的胸口。不深,刺入后也沒有拔出,任由鮮血緩緩的融入水中,將浴池染成了淡粉。


  她倆始終閉著雙眼,雙手合十握在一起似在祈禱。


  我看了一會兒,發現血越流越多卻沒有任何人打算前來治療,無法淡定了。


  「這是什麼情況?」


  「回稟冕下,這是從初代教皇時留下的傳統——只有最年輕貌美的虔誠女信徒才有這份殊榮,將自己的鮮血獻給教皇。初代可以藉此永葆青春,並維持神力。儘管後來已經失去了這個儀式的實際作用,但還是保留了一部分作為我教風俗。祝願教皇永遠年輕,而獻出鮮血的女子也會得到神的祝福。」


  迷信啊!

  「請不必擔心,我們會及時治療她倆的。」白井輝說完頓了頓,「但如果您不喜歡這股血腥味……」


  我擺擺手示意無妨。


  明天我就改了這規矩,讓最年輕貌美的女子侍寢而不是把血弄污這池原本充滿花香的水。現在淡定一點吧,因為看起來這兩個女子非常幸福的表情,而且也不會出人命。


  出浴。


  到來卧室。


  風格也和白井輝在泊東鎮的極為相似,看來白井輝是個戀舊的人。


  我躺上床,剛才自殘的兩位美女已經被治療完畢,全身遮著薄紗羞答答的走到我的床兩側,靜立似乎在等候我的同意。


  白井輝剛要躬身退出房間,被我叫住:「你去哪裡?」


  白井輝似乎顯得非常意外:「怎麼了冕下?」


  我看了看身邊床上的空位,又看了看白井輝:「你平常不是……?」


  她一臉困惑:「之前是在下狡猾私吞了為冕下侍寢的殊榮,反正確實也沒有比我更加虔誠的信徒了。但最近冕下都沒碰過我,果然還是更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吧。」


  額。


  「請放心,她們都是非常虔誠的信徒。」說罷,白井輝對我做出了兩個字的口型,然後笑意盈盈的退出關門。


  「處子」


  扶額。


  我讓兩女離開,把白井輝叫回來。她倆露出了非常沮喪的表情,其中一人在開門的瞬間捂住了臉,另一人則把手附在她的背上似在安慰。


  這麼誇張?


  「明晚啊不,下次再來吧,今天我有事和大主教商量,畢竟我剛來,目前局勢又不明朗。」我嘆了一口氣,補了句,「其實你倆挺漂亮的,絕美!」說罷伸出了大拇指。


  她倆破涕為笑,鞠躬離開。


  不久白井輝進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遲疑了一些就邊脫邊走向床邊。


  「請問冕下需要我彙報哪方面的事務?」


  「累了,醒了之後再說吧。」


  白井輝點點頭,赤裸著鑽進被單貼在我的身旁。一會兒偷看我一眼,一會兒蹭蹭我以作試探。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像個瘋女人似的狂熱的愛著我,渴求著我,雖然恐怖但我堅信那才是她的真面目——一個喜歡拷問,變態,熱情,勇往直前的女人,卻在不知不覺之間變得對我卻步不前。


  也許是因為我身染「絕症」而將她推下床,也許是因為我用向f91求婚而回絕了她的告白。


  想到月偶愚性格變得如此奇怪,難以挽回,我可不想白井輝也變成那樣。是時候挽回一波了。


  我深深的吻了白井輝,吻到她顫抖。


  「這裡的法律,我能娶幾個?」


  「您就是法律。」


  是嘛。


  「不必擔心,我一定會重振黃昏教的,只是需要時間。」


  「感謝冕下。」


  只是淡淡一句感謝,勝過千言萬語。


  我溫柔的上她。


  她像一個正常的女人那樣緊緊抱住我,除了後背上留了抓痕又瞬間治好之外。


  「冕下……」在最關鍵的時間她忽然滿臉潮紅的看著我說道,「您這樣對我,我會期待的……」


  我該如何回應:


  a,「其實不必謙讓給她倆,在我眼中你才是最虔誠且年輕貌美的女信徒。」


  b,「法律規定我能娶很多個,請遵守法律。」


  c,「我身邊沒有你很不習慣,這種感情你明白嗎?」


  d,「之前做了一些錯事我很抱歉,隨著時間沉澱,我才發覺自己是愛你的。」


  e,「在你身邊我有種感覺,可以做到任何事。」


  f,「你可能覺得我瘋了,但我一直認為堅強的你才是最需要保護的人。」


  g,「我也感謝你。」


  h,「我對變態有偏愛很奇怪嗎?」


  i,「我很疲憊了,很疲憊……」


  j,「你知道,我最大的煩惱就是太帥了。」


  z,使用「星期八」異能


  ·

  順便吧支線任務決定了吧,先去完成哪個?

  1,受困的高階信徒

  2,難治療的亡靈


  3,嘴比皮鞭還硬


  4,奸商的末日

  5,來自黎明港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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