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恢復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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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個荒漠民族的「綠茶」，遲早要反叛我一次的戰敗玩家帶在身邊時刻盯著他且加深了解最為穩妥。而且，晝夜世界我確實需要打手，越多越好。這裡打仗幾百人，那裡打仗幾千人，戰爭規模不同啊。
安排完綠茶的事，我拉著夜信者走到角落，低聲耳語：「你沒看到我家女人就在旁邊嗎？稍微忍一下會死啊？」
她快哭出來了：「會瘋。求您了冕下，妾身真的想要，已經受不了了。」
「好吧好吧，再等會兒。」我扶額，施展緩兵之計，「我有個重要的律法，你去執行完畢再來找我，就可以做了。」
夜信者聽罷高興的點頭。
「新律法，女人成婚前必須先與我交配！類似初夜權。」
「是的冕下，一切如您所願。」
夜信者恭敬的退出了房間，我順勢將其他閑雜人等都轟了出去，只留下巴卡兔、FH56和諸葛俊嬋。那麼，開始刷爆永生科技吧！
突然夜信者推門而進高喊道：「等等冕下，你剛才說的是認真的嗎！」
「當然，去執行。」
認真箇毛線，我就是隨口一說。
從小就夢想有朝一日掌管世界，就下令讓全世界的女人不許穿衣服。但畢竟是小孩子的願望，太幼稚了，真是我的一段黑歷史。隨著思想越來越成熟穩重，我想清楚了──不穿衣服會冷，冷就不會出門，於是所有女人都會躲在家裡，最終這個法令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於是，初夜權壟斷才是下令的正確姿勢。
夜信者還打算說什麼，但在我「執行不完沒好處」的瞪視之下，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終於可以開始了。
諸葛俊嬋靜靜坐在一旁的輪椅上，我們三人圍著一台儀器盯住一個小小的晶元發獃。不，她倆有在討論什麼「記憶體容量始終不足，本體就是這樣死掉沒有保存住全部記憶」之類的話題。我看著手機屏上她倆身旁的「加速」按鈕，遲疑了。
加速，就是她倆在忙碌，沒有我任何好處。而且我很想要永生科技的任務獎勵啊……「腦晶元設計師」聽起來不錯，我一直是無職的。不禁回想起與白領囚徒和巴卡兔深陷匪窩的異界出行實驗室時的情形。當時任務要求「從陷阱下存活」，哪怕是白領囚徒打壞的機關，也算是我完成任務了，那是屈指可數完成任務的經歷。由此可見，任務達成條件有些咬文嚼字，而且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依賴同伴。
我有個想法。
「我也要一起。」
「冕下？但是您……好吧。」
面對我的要求，巴卡兔似乎想說相關技能和知識不足恐怕幫不上忙，但說到一半又憋了回去，任由著我。
我擠在兩人身旁，裝模作樣的也拿著一些工具鼓搗著那個晶元。
演了一會兒。
我點下了「加速」按鈕。
任務消失了，而巴卡兔和FH56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辛苦了冕下，我們終於成功了，這一瞬間就像十幾天一樣漫長。」
與此同時，人物選單按鈕的右上角有個小紅點，提示有新的內容。
點開，在「無職」二字的右上角還有個小紅點。
再點。
彈出來一個確認窗口：「是否更換新職業：腦晶元設計師？A、是；B、否」
我毫不猶豫的點下了「是」，雖然想要超人、裸奔狂人或戰神之類的流弊職業，但有總比沒有強。
然後我的職業就是「腦晶元設計師」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抓抓頭坦率接受。
如此不講道理又司空見慣的情景我已麻木，或許過段時間這個職業的效果就會出現了。
我拿著升級過的腦晶元在手裡把玩。這東西只有一個指節大小，形狀有點像CPU，所以要怎麼塞進腦袋裡？
趁我走神之際，巴卡兔和FH56抱著諸葛俊嬋抬上了裡屋的手術台。
與外屋雜亂的科研室不同，手術室畢竟講究無菌操作，乾淨整潔到令人髮指。我默默的看著諸葛俊嬋被擺在如停屍床一般的手術台上，脫去了全部衣物，裸露著乾癟可憐的瘦小身材。女人老邁之後身高是會縮水的，原本就小巧了，現在可是看著心疼。
我被FH56指揮著進行各種全身消毒，換無菌服。
站在手術台前，看著諸葛俊嬋的笑容里露出了一絲不安，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不會有事。
直到我看到開顱電鋸。
「我去！這是什麼！」
「回稟冕下，是開顱用的電鋸。」
「幹什麼用的！」
「開顱啊。」
「開顱要幹嘛？」
「……植入腦晶元，我們已經向您彙報過了，您又失憶了？」
「開顱塞進去？你以為是豆包插個紅點就是門丁了？來你躺下試試先，開蓋，一勺熱油下去就可以開吃了！」
我一激動開始說個不停，弄得對面的巴卡兔和FH56直愣愣的盯著我，勸也不是，應也不是。
反倒是諸葛俊嬋拉著我的手安慰道：「沒關係，不會有事的，這兩位丫頭都是好孩子吶。」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我只能閉嘴焦慮的看著。
麻醉。
尼姑。
開鋸。
滋滋嘎嘎的尖銳聲音包裹在皮肉的悶響中，沿著諸葛俊嬋的頭顱橫軸劃了一圈，不多的鮮血和大量的短髮。庸醫啊！你們看著這滿地的血！我已經准好萬一出事隨時開槍屠城了！
等得心焦，這才想起來還有「加速」按鈕。
看不下去了，哪怕見過再多的噁心血腥場面我也承受不住在我家女人腦袋上用電鋸──再小號的電鋸也不行。
我點。
眼前的情景瞬間變換。原本正在切開頭蓋骨的兩女已經換了平時的衣裝站在病床前，諸葛俊嬋則正在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我們已經離開了手術室，來到了類似看護病房的地方，床頭還掛著兩瓶點滴，貌似是剛剛輸完。
諸葛俊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纏著的繃帶，對我默默笑了笑，又可愛又慈祥。
「雖然手術瞬間就完成了，但彷彿持續了三十多個小時。腦晶元植入手術非常成功！你已經昏睡了一瞬間，雖然好像有三天之久。有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諸葛俊嬋搖了搖頭。
「那麼，我們去進行下一步。」
說罷，兩女拉著我走出了病房。關門立刻低語道：「冕下，這種手術對八十多歲的老人果然還是負擔太重了，我們必須抓緊每分每秒。可能是和諸葛俊嬋的經歷有關，她看起來非常堅強，但實際上她的多處臟器都出現了衰竭……」
「什麼！你們怎麼乾的活？」
巴卡兔全身一震，數秒之後才怯懦解釋道：「冕下，器官衰竭是在手術之前就有的，請息怒……總之，手術之後她的身體更加虛弱了。只能說是萬幸吧，手術和康復只用了短短一瞬，否則真不知道她能不能走下手術台。」
我想掐死她，還是有FH56，還有當時同意手術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FH56拽了拽巴卡兔的袖子：「冕下，我們立刻就去進行下一步！……兔，快走啊？」
巴卡兔似乎被我的怒容嚇得有點愣神。
周圍沒有鏡子，也許我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很激動吧。
我跟著兩女乘坐電梯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克隆人生產廠，放眼望去全是浸泡在圓柱形培養槽里的水樹朧。這裡的大體風格和最初水樹朧的秘密基地很接近。
我們走向一處浸滿液體但空無一物的培養槽里，水裡什麼也沒有。
……不，有個小東西在中間漂浮？
「冕下饒命！」
巴卡兔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求饒，臉色驚恐萬分。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要出人命的節奏！
鼓起勇氣，我問道：「出什麼事了？」
FH56見巴卡兔嘴唇發青，也跪下幫忙解釋道：「是時間不足的問題。就算是用成長加速的藥物，一具健康的克隆體培養完成最快也需要三個月，實在不能再快了，否則可能會因先天生理缺陷而突然暴斃。三個月，我們不知道諸葛俊嬋大人能不能撐這麼久……」
「哈？」
「您不知道，現在諸葛俊嬋大人的年事已高，各臟器都極度衰竭。說實話這簡直是一個奇迹，好像她一直在硬撐著等待著什麼不肯壽盡，其實早就是一副下一秒就去世也不足為奇的……的枯朽之軀。」
「唔。」我點點頭，「也就是說製作她的克隆體這件事本身沒有問題？」
兩女聽完一愣，抬頭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想表達什麼意思。
她倆皺眉相視：「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是的，冕下。」
我擺擺手：「那還愣著？等著我家諸葛俊嬋壽終正寢呢？趕緊開始啊。」
「已經開始了。」FH56指著身後培養池裡漂浮著的小黑點說道，「您看，這就是胚胎。」
這個黑漆漆且小不伶仃的黑點就是諸葛俊嬋的克隆體？
哦，真可愛！小小的圓圓的真是令人愛憐。
「使用促生長藥物是不是有副作用？」
「對當事人影響不大，我們會將劑量控制在安全範圍內的極限的，請您放心，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克隆體的製作。」
我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質量、安全是第一位的。不要用任何添加劑和防腐劑，我需要一個綠色純天然的大美女。」
巴卡兔和FH56聽罷瞪大了雙眼，交換了一下眼神：「冕下急瘋了」
我的命令是絕對的，這兩個都是戰敗玩家必須執行。
她們開始繼續工作。
我點下了「加速」按鈕，培養槽里立刻出現了一個美艷動人的妙齡少女！是魂牽夢繞的諸葛俊嬋，一頭烏黑長發飄舞在水中，閉著媚眼，如同水中的仙子。
巴卡兔突然抓住我的手激動的說道：「太好了冕下！克隆體終於完成了，雖然只有一瞬間卻彷彿長達十六年之久！我們趕上了，諸葛俊嬋大人還活著，這簡直是奇迹……額？一瞬間當然會趕上，但是，咦，奇怪。」
我苦笑道：「行了，抓緊時間吧，下一步是什麼？」
「是的，給諸葛俊嬋大人的克隆體植入腦晶元，用來接收她的所有人格和記憶，以及發送到伺服器進行備份以便再次轉生。」
說著，她們開始將培養槽里的液體慢慢排空。
看著液面緩緩下降，我不耐煩的點下了「加速」按鈕。
液面再次漲滿，克隆人還在原位，只是側額多了一小塊傷疤。
「冕下，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完成，我們可以正式將諸葛俊嬋大人進行轉生了！」
FH56比巴卡兔更加興奮：「這將是人類文明歷史上的重大跨步！見證奇迹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
不知何時「永生」這個詞被她們偷梁換柱成了「轉生」，無所謂，大概是指無限次數的轉生而得到的永生吧。
我們將諸葛俊嬋的本體抬到科研室的診斷床上，而克隆體則被從培養槽里撈了出來，如昏死過去的一樣毫無神智的抬上了旁邊的另一張床上。兩人身上連接了許多電線。FH56解釋道，因為是第一次轉生所以才這樣嚴密觀察數據的，其實並非必需。
我緊緊握著諸葛俊嬋的手，心想這雙如枯枝一般乾癟的皮包骨很快就會變得又滑又嫩了！
「親愛的，如果失敗了……」
「不會！」
我鎮定截鐵的打斷了她留遺言的企圖，後者怔了一下微笑著點點頭，乖乖躺下。我的金手指不會有誤！不會！
巴卡兔她們擺弄著一些儀器設備，似乎在將諸葛俊嬋的腦內信息數據化上傳至伺服器，以及許多的檢測。
我淡淡的補了一句：「巴卡兔，FH56，如果嬋出了事，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的……你們明白嗎？」
「當！當然了冕下！」
不只是她倆，在場所有人都深深受到了威脅，神色也由從容變得認真。工作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
我等了一會兒，發現遲遲沒有開始，便問道：「又怎麼了？」
「冕下，為了避免諸葛俊嬋大人有失，我們正在全面檢測，排查所有的環節。其實我們已經可以隨時開始了，如果您著急的話現在就能……」
我擺手拒絕了：「不著急，把所有環節從頭到尾檢查一百遍！我們不缺時間。」
兩女聽完一頭霧水，現在明明就是爭分奪秒和壽命賽跑的關鍵時刻，什麼叫「不缺時間」？抱著無奈和半信半疑，她們只能聽命行事。
看著她們埋頭工作，我默默點下了「加速」按鈕。
「一百遍完成了大人！我們用了一瞬間，卻彷彿半年之久。」FH56顯得有些憔悴，「確實排查出了一些小的計算錯誤，但現在我們完全確定不會有任何差錯，用所有同胞的性命擔保！」
不，就算沒有擔保也是同樣下場。
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趕緊轉生吧。
FH56點點頭，握著一柄匕首走向諸葛俊嬋本體的床頭，高高舉起刀尖衝下。
我一個反手將匕首扇飛：「幹什麼！找死嗎！」
FH56滿臉無辜的縮著肩膀望著我，巴卡兔上前解釋道：「冕下，我們已經提前說明過很多次了，本體必須死去克隆體才能蘇醒，這就是永生技術的全貌。」她頓了頓，「科學尚不能解釋所有的事情，比如「靈魂」。那21克的靈魂素粒子看起來不起眼，卻是「她是否還是她」的關鍵信息。如果不是本體之死與克隆體復甦同時進行，那麼，這就是不是「轉生」，而是「她死了，她的克隆體醒了」，兩人接近卻不相同。」
額。
嗯。
確實，儘管水樹朧的克隆人都繼承了本體的學究氣質，但完全和其本人接近，更別提一樣了。總感覺FH56她們的身上……缺少水樹朧博士那種瘋狂天才科學家的靈性。
再三確認沒問題。
再三確認。
再四確認之後，我不斷安慰著完全不需要安慰的諸葛俊嬋，握緊她的手，揪心的看著FH56舉起匕首，刺進諸葛俊嬋的心窩。
造孽啊！我突然後悔是不是太晚了！
「愛……你……」
這是老年版的諸葛俊嬋嘴角淌血說出的最後一句話。我的心態瞬間崩了，剛想發飆，旁邊床上的諸葛俊嬋克隆體卻睜開了眼睛。
十六歲的完美身體，皮膚如嬰兒般嬌嫩緊繃，甚至泛著青春的光輝。
她撐起身子坐起來，接過旁邊遞來的衣服遮掩身前，看了看死去的老年版自己，又看了看我，露出了無邪的笑容：「我回來了吶。」
「嗯。」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表情，只是機械的走到她的面前，想緊緊的擁抱她卻先是替她穿上衣服，生怕著涼。
她站在地上，略微雙腿發軟。FH56解釋道儘管做了防止肌肉萎縮的措施，但還是會有一段時間處於輕微的虛弱狀態，很快就會適應。
諸葛俊嬋挽住我的脖子。
我將她公主抱。
「現在我們去哪裡？」
「哪裡都好，我都聽你的。」
面對我的疑問，她乖巧的撒嬌著。恢復青春的心情自然是非常好吧。不過倒是問住我了，我有很多事需要去做，但救回了諸葛俊嬋之後一顆懸著的心總算了落回原位，頓時放鬆，反而不知道從何做起了。
茫然之間，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嗯？
在離我們極近的位置，大概是兩張診斷床之間吧，出現了一個人名，但那裡卻沒有任何角色的圖標！
「阿薩斯德里」黑色的名字！
我頓時聯想到了F91、米拉和「許願魔」火花！黑色的名字都是一些怪物，包括無盡升級已經接近無敵的女兒在內全都是！
我的警惕心猛地被激起！輕輕送開一隻手，將諸葛俊嬋雙腳放下卻扔摟在懷裡，掏出了狙擊步槍瞄準了空無一物的兩床之間。
什麼都沒有？但……
咦？瞄準鏡的數字竟然在迅速飆升，很快達到了100%！隱身？
若換作平時我也許會觀望一下對方是什麼人，有何意圖，但我可是剛剛才辛辛苦苦把諸葛俊嬋救了回來！如今年輕貌美身體虛弱，就算是一隻蜜蜂也不得靠近！
碰！
我開了一槍。
子彈確實擊中了某種東西，但卻無人現身！瞄準鏡里的數字再度飆升至100%，我再次開槍！
第二槍之後，被擊中的位置半空中漸漸出現了一團旋轉的黑色氣流漩渦。
第三槍之後，黑色漩渦不斷擴大。
第四槍之後，氣旋漸漸凝聚，並出現了不明輪廓的實體。
第五槍，噴出了滿地血；第六槍，漸漸能看出是一個人影了；第七槍，我聽到了一名男子的慘叫。
儘管身形還模糊，那個憑空出現的黑色人影拔腿就逃，並於第八槍擊斃。
還沒看出來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那個人影化作了燃燒的灰燼飛散消失了。
哈？這個叫阿薩啥的是專門出場用來搞笑的嗎？
周圍的人們都保持距離不敢靠近，我摟著諸葛俊嬋走向那片灰飛煙滅的地方。因為，那裡有一個「珍珠」。
拿到手，我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
我見過並用過的！
第二塊「定律設置模組」？
我拍了一下腦門！哦，對了！我的自有異能升級之後確實寫著「你將墮入魔族」，本以為已經是魔族了不會礙事，沒想到……居然再次墮入嗎？
只是片刻的猶豫，珍珠竟然沒入我的手心裡，融入體內。
……
神龍又出現了，而且是很糟糕的壞心眼神龍。
我該許什麼願望？這涉及到宇宙的定律。
（30贊採用，不夠我明天會再問一次，20贊。如果有一錘定音出現，蠢妖如果擔心接不住有權駁回，保留親的使用權。主要是因為這個願望也許會搞得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