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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別亦難(莫九)

  普弗爾是那些自信到不可救藥、一成不變、寧願殉道的人們中間的一個,這種人只能是德國人,因為只有德國人根據一種抽象觀念——科學,也就是根據臆想的完美無缺的真理的知識,才有這樣的自信。法國人之所以自信因為他認為他本人不論在智力還是在肉體,不論對男人還是對女人,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迷人力量。英國人很自信,其理由是他是世界上組織最完善的國家的公民,再者,一個英國人永遠知道他應當做什麼,而且知道他作為一個英國人所做的一切都毫無異議地正確。義大利人之所以自信,因為他總是激昂慷慨,容易忘掉自己和別人。俄國人自信是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因為他不相信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完全知道的。」


  以人類的渺小,到底能知道些什麼,我們總認為我們掌握了這個世界,但是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發展的規律,地球是如此,世間萬物的發展也是這樣,一八零幾年的戰爭,這麼多國家廝殺做一團,今天一群人從西邊打到東邊,明天一群人從東邊打到西邊,這到底是為什麼。歷史學家說,他們知道為什麼,因為拿破崙感冒了,因為亞歷山大和拿破崙吵架了,等等……托爾斯泰說,他不知道,並且那些歷史學家也不可能真的知道。說知道的,都是扯淡。這個論述複雜的很,具體內容參見——《戰爭與和平》


  在人生中設置太多的目的,結果實現的到底有多少是很難說的,因為即便是個人的生活,有時候也不是按照我們的計劃那樣的發展的,就像兩軍打仗,部署都很周密,小圖圖畫得很細緻,可到時候,部隊不知道怎麼搞得就亂套。看中國的小夥子在伊拉克打仗的戰地日記,空軍答應來炸一個糖廠,一聲令下,倒數開始,大家呼啦散開五百米,小夥子留了個心眼,退了一千米。果然,幾顆炸彈下來,烏煙瘴氣,四周建築全倒,糖廠紋絲沒動。


  托爾斯泰其實就是想讓我們知道,別跟這些較勁,世界大得很,人要學會順勢而為。該怎樣就怎樣。


  皮埃爾是大動物,他最後終究會達到庫圖佐夫的境界,成為默默無聞甚至遭人誤解的偉大的人,安德烈公爵死的那一段,看書就比當初看電視劇清楚多了,他不是死了,他是醒了,所以我沒哭,希望以後我也能這樣死,這樣醒。皮埃爾,代表著個人活著走出精神困境,走向圓滿的幸福之路的一種可能性,但是這種幸福,是要經歷很多苦難,放棄那些無謂的掙扎之後。並且,必須得承認,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福氣的。皮埃爾,首先他是個貴族,在某種程度上,他有全力追求精神出路的優先條件,普通的人,常常要花很多精力去先解決麵包問題,這對很多人來說,絕對是構成一個干擾的。但反過來說,也可以理解為,貴族也是人,再有錢,也一樣有他的精神困境,安德烈如此,皮埃爾也一樣,人生這攤混水,人人都要靠自己淌過去。


  忘記誰說的了,所有文學藝術大師都是翻譯家,他們不創造,他們只是傾聽,並且將神的聲音翻譯給人類。在我理解,這個神,在各種宗教里有自己的代表,上帝啦,先知啦,安拉啦,但是我是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所以我把它理解為,萬事萬物之間自然而然的發展規律和推動它向前進的力量。它不是屬於某個具體的神的形象,但我相信它的存在。


  無論那力量是什麼,它不是人類的。人是渺小的,我們只有學習尊重它,而不是掌控它。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戲劇性的事,所謂戲劇性,那是人造出來的詞兒,所有的事情發生,都是合情合理的,歷史學家要解釋它,讓它為某種目的服務,人類以某種經驗去把它分門別類的裝起來,結果就矛盾百出,那些解釋不了的,就被人說成了戲劇性。卻不肯承認自己本來就是無知的。


  俄國人之所以自信,是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中國人自信,是因為他覺得他什麼都知道。


  這確實是一本生命中很應該讀的書,但是要看是誰的生命中了,有的人類一輩子為自己知道的那點東西而沾沾自喜不已,他永遠不會懂得這本書要講的是什麼。他們永遠沒辦法把他們的腦子騰空,把自己知道的那點東西倒掉。


  成就影響

  托爾斯泰卷帙浩繁的長篇小說。《戰爭與和平》問世至今,因其場面浩大,人物繁多,被稱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小說」之一。這部卷帙浩繁的巨著以史詩般廣闊與雄渾的氣勢,生動地描寫了1805至1820年俄國社會的重大歷史事件和各個生活領域:「近千個人物,無數的場景,國家和私人生活的一切可能的領域,歷史,戰爭,人間一切慘劇,各種情慾,人生各個階段,從嬰兒降臨人間的啼聲到氣息奄奄的老人的感情最後迸發,人所能感受到的一切歡樂和痛苦,各種可能的內心思緒,從竊取自己同伴的錢幣的小偷的感覺,到英雄主義的最崇高的衝動和領悟透徹的沉思——在這幅畫里都應有盡有。」作者對生活的大面積涵蓋和整體把握,對個別現象與事物整體、個人命運與周圍世界的內在聯繫的充分揭示,使這部小說具有極大的思想和藝術容量。這是托爾斯泰創作的第一部卷秩浩繁的長篇小說。作者把戰爭與和平,前線與後方、國內與國外、軍隊與社會、上層與下層連結起來,既全面反映了時代風貌,又為各式各樣的典型人物創造了極廣闊的典型環境。作者對人物的描寫形象既複雜又豐滿,常用對比的藝術方法來表述,體裁在俄國文學史上是一種創新,也超越了歐洲長篇小說的傳統規範。


  相關版本

  正在載入《戰爭與和平》封面圖

  原作名:Войнаимиръ

  作者:[俄]列夫·托爾斯泰

  譯者:劉遼逸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年: 2003-1

  頁數: 1336

  定價: 48.00元


  裝幀:平裝

  叢書:名著名譯插圖本


  作者相關


  作者簡介


  列夫·托爾斯泰(Л.Н.Толстой,Lev Nikolayevich Tolstoy, Leo Tolstoy,1828—1910),19世紀俄羅斯文學寫實主義的代表作家,公認的最偉大的俄羅斯文學家,《西方正典》作者、美國著名文學教授兼批評家哈羅德·布魯姆甚至稱之為「從文藝復興以來,惟一能挑戰荷馬、但丁與莎士比亞的偉大作家」。對文學擁有「狂戀式愛情」的托爾斯泰,是俄羅斯文學史上創作時間最長、作品數量最多、影響最深遠、地位最崇高的作家,重情節、重典型、重寫實、重批判的文學時代,在他筆下達到巔峰。長篇巨著《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和《復活》是托爾斯泰文學藝術上的三個里程碑。


  正在載入列夫·托爾斯泰

  百年來,他的作品被譯為各國文字,銷售量累積超過5億冊,是大師中的大師。


  《戰爭與和平》恢弘的構思和卓越的藝術描寫震驚世界文壇,成為舉世公認的世界文學名著和人類寶貴的精神財富。英國作家毛姆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羅曼·羅蘭稱讚它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兩部小說之一」,「是我們時代最偉大的史詩,是近代的伊利亞特」。董俊言則評價說這部小說可堪比《紅樓夢(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兩部小說之一)》


  《戰爭與和平》是一部宏偉巨著,它以戰爭問題為中心,伊庫拉金、保爾康斯基、勞斯托夫、別朱霍夫四家貴族的生活為線索,展示了19世紀最初15年的俄國歷史,描繪了各個階級的生活,是一部再現當時社會風貌的恢弘史詩。作品中的各色人物刻畫精準細膩,景物如臨眼前,雖是19世紀的小說作品,但流傳至今,卻沒有任何隔閡感,其中流露出來對人性的悲憫情懷,穿越時空背景,仍舊撼動人心。


  創作階段

  早期作品

  早期(1852~1862)這是他的探索、實驗和成長的時期。思想和藝術風格都在發展和變化,個別作品有模仿的痕迹。他後來作品中的一些基調和特色也已初具雛型。托爾斯泰早在1847年起開始寫日記,以後一直堅持到晚年。大量的日記和書信,幾乎占他的文學遺產的三分之一。日記是他朝夕反省和不斷進行探索的心靈的紀錄,也是鍛煉寫作、通過自身研究人的內心生活秘密的手段。像《昨天的故事》(1851)那樣的早期作品,就是由日記擴充和藝術加工而成的。


  托爾斯泰的許多作品帶有自傳性質,這首先見於最早發表的作品、在高爾基寫成的中篇小說《童年》(1851~1852)以及後來陸續發表的《少年》(1852~1854)和《青年》(1856~1857)據他的構思還要寫最後一部《青春》,構成長篇小說《四個發展時期》,但沒有寫成。這個三部曲表現主人公如何在周圍環境影響下成長。他不滿自己,醉心於反省和自我分析,追求道德完善。作品洋溢著貴族莊園生活的牧歌情調,但也表現了一定的民主傾向,儘管作家晚年說這是不真誠的。同一時期創作的《襲擊》(1853)、《伐林》(1853~1855)和《塞瓦斯托波爾故事》等軍事小說,是根據作者親身經歷和見聞寫成的。這些作品克服俄國文學中戰爭描寫的虛假的浪漫主義傾向,表現流血和死亡的真實場面,描寫普通士兵和軍官的樸素但卻悲壯的真正愛國主義,揭示貴族軍官的虛榮心和裝腔作勢。車爾尼雪夫斯基指出的托爾斯泰才華的兩個特點:「心靈的辯證法」(即寫心理的過程)和道德感情的純潔,主要就是根據上述作品概括出來的。


  從他的心靈探索和精神面貌發展的線索來說,繼三部曲之後的是:《一個地主的早晨》(1856),探索在農奴制下通過改善農民生活以協調地主和農民的關係的道路。這也是他親自觀察所得,因此能夠「鑽到農民的心靈中去」(車爾尼雪夫斯基語)。《家庭幸福》(1858~1859),有他同瓦·弗·阿爾謝尼耶娃愛情關係的反映,但也表現了他當時逃避現實、追求與世隔絕的家庭「幸福小天地」的幻想。他很快就否定了這篇作品。《哥薩克》(1853~1863),這是原計劃中的上半部,下半部沒有寫完成),表達了作家要脫離自己環境、走「平民化」道路的初步嘗試。主人公奧列寧厭棄上流社會的空虛和虛偽,在奇偉的大自然和純樸的哥薩克中間,認識到幸福的真諦在於愛和自我犧牲,為別人而生活,但他未能擺脫貴族的習性,這幻想以破滅告終。這個「出走」的主題後來不斷出現在作家晚年的作品中。在藝術上,《哥薩克》開始從心理的細緻刻畫轉向客觀地廣泛描寫現實生活的史詩畫面,為創作《戰爭與和平》作了準備。


  這個時期的其他作品:《兩個驃騎兵》(1856)寫父子兩代人,作者欣賞父輩的熱情豪邁的騎士風度,而鄙棄子輩的猥瑣自私的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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