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國公夫人緋聞錄> 144毀了你最在意的東西

144毀了你最在意的東西

  柳相將血蟥放到明德帝的手腕上,看著手上爬著的血蟥,明德帝心裡又有些懷疑起來。


  「這血蟥真能看出兩人是不是血親?」


  「可以。」柳相道,「血蟥雖然只能吸食同一人鮮血,可是也可以用同源血脈餵養,越是年輕鮮活的血液它越是喜歡。」


  「你們養這個做什麼用?」南域雖然喜愛飼養蠱蟲,可是他們從不會養無用的蠱。


  「用來續命。」等到差不多了,柳相這才捏著血蟥尾端將他取下,手中的血蟥不滿的來回扭動,可是卻觸及不到柳相的手指分毫。


  「別看血蟥如此,可即使在南域它也是千金難求,因它能為人蓄養壽元。」


  「蓄養壽元?」明德帝聽得眸光一亮,「還有這等奇事?快說予朕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血蟥吸食鮮血的同時,會將對方的壽元一同抽出供養自身,所以服用它的人能夠得到一部分對方的壽元。」


  明德帝看著那血蟥目光卓卓,長生不老幾乎是每個帝王都想要的,「若是養上一堆這東西,那豈不是能長生無極。」


  「萬物之間自有定數,又怎麼會允許如此逆天之物存在,血蟥在他人身上寄養吸食一年的鮮血,才能蘊壽三十天。」


  「原來只有三十天啊。」一年三十,十年三百,二十年也才不過多出兩年的壽元,這乍聽上去確實是有些少,可是,若是飼養血蟥的人多哪,一人增壽兩年,那要是十人,百人哪。


  柳相看看明德帝這副樣子,沒有將飼養血蟥的禁忌說出,萬物自有規律,又怎麼會給人投機取巧的機會。


  「皇上,那我現在就將血蟥放上去了,若你們真是血親,這血蟥應該會安然無恙才對。」


  柳相說著,將血蟥落在明月郡主的手腕上,明德帝原本正在等待這血蟥的掉落,可是那血蟥依舊咬著明月郡主手臂不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血蟥卻沒有半點不適。


  「祝師,這血蟥驗親可曾出過差錯?」


  「據我所知,沒有。」柳相將那血蟥取下,放回玉盒當中,「如今結果已經知曉,這明月郡主應當是您的直系血親才是。」


  明德帝心中大驚,難道明月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可那天的滴血驗親又是怎麼回事?


  是沈嘉元!


  定然是她在這其中做了手腳,才害得自己與明月心生間隙。


  「她真的是我的女兒?」明德帝顫著手指去解捆住明月郡主的繩子。


  「聖上還是不要動這繩結的好,微臣找到明月郡主時,她正在被人追殺,雖被微臣派人救下,可郡主因此受到驚嚇,見人就抓咬不止,微臣這才迫不得已將其捆住。」


  「即使她的身份沒有昭告天下,可也是夏商郡主,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派人追殺她!」


  「微臣不知對方身份,不過在刺客身上找到了這個。」餘墨將一塊令牌呈給明德帝。


  巴掌大的令牌上篆刻了一個「禁」字,這是皇宮禁軍侍衛的令牌,能派遣調動的只有兩人,一人是身為帝王的自己,而另一個,是手持玉璽代政的嘉元皇后。


  他多想詰問沈嘉元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儘管不想承認,他還是有些怕沈嘉元的。


  明德帝看看眼前的明月郡主,無奈的嘆息一聲,既然明月郡主已經變成現在這模樣,那自己以後對她好一點也就是了。


  「餘墨你好好照顧她,在沒回到京城前,務必保證明月萬無一失。」


  「微臣領命。」


  見明德帝離開,餘墨這才看向柳相,「祝師剛才可是探清了?」


  「剛才放置血蟥時,確實摸到了他的脈,若是我沒有斷錯,明德帝這些年來必定長年服用避子藥物,再加上吸食芙蓉膏,他如今根基已毀,再難留下後嗣。」


  看來,明德帝也知道沈嘉元生下皇子那一日,就是他殞命之時,畢竟一個年幼的皇子要比一個時刻提防自己的皇帝,好把持的多。


  聽上去,皇帝做到這份上,也是夠可悲的了,可是,若沒有沈嘉元,他連今天的這一切都沒有。


  可是能與沈嘉元相抗的,也只有明德帝,不論握著玉璽那人是不是他,但是他只要還活著,他就是夏商的皇帝,沈嘉元的夫君。


  餘墨看向窗外,目之所及都被種上了這種色彩絢麗的阿芙蓉,讓夫妻兩人生隙,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將對方最在意的東西毀了。


  明德帝一出了殿門,就覺得四肢一陣疲軟,他抬手悻悻的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回了珠奈的宮殿,果然,他一刻也離不開芙蓉膏這東西。


  不過,滿園罌粟收割指日可待,想到自己以後走過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會被燃上這種東西,明德帝就心情大好。


  是夜,窗外烏雲蔽月,吹起的風扇動著開合的窗欞,有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自打入秋以後,還未下過一場雨。


  「看這樣子,今夜好像要下雨。」燕回躺在床上,看著窗外不斷搖晃的樹影說到。


  蝶衣伸手掩了窗戶,「那夫人可要早些睡,莫要讓風雨之聲擾了睡眠。」


  我倒是想。


  燕回看看不遠處坐在一起下棋的兩人,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兩人還不走?

  餘墨一記黑子,吃掉了余逐流的大片白子,「大哥,我剛才那步好像走錯了。」


  都說落子無悔,可是這句話在余逐流這裡卻行不通,他不要臉的將棋簍里的白子,一個個擺回原地,又將餘墨的黑子放回棋簍。


  「我應該這麼走才是。」


  余逐流將那白子再次挪了一個地方,而餘墨也不怪罪,將那黑子再次選了一處地方落下,這一記,直接將余逐流好不容易碼出的大龍截了個粉碎。


  「不對,不對,我應該這麼走才是。」


  看著余逐流第n次悔棋,燕回那是看的滿頭黑線,咱都該娶媳婦的人了,能要點臉嗎,而且你們這種不斷的重複重複再重複的悔棋,究竟是要下到什麼時候?

  蝶衣端著葯碗而來,按照平常來說,燕回喝了葯就該睡了。


  直到此時餘墨才站起身來告辭。


  「別啊大哥,咱這棋還沒下完哪。」


  說的你那棋能下完一樣。


  「三爺,已經亥時了」。蝶衣在一旁小心的提醒著時間。


  余逐流看看桌上的沙漏,「原來都這個時候了,好久沒有下棋了,竟然將這時間都給忘了。」


  是啊,是啊,這樣陪你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下棋,估計除了餘墨也沒誰了。


  而一旁的餘墨卻向著蝶衣叮囑到,「今夜風大,將門窗合的嚴些,莫讓風雨聲驚擾了夫人。」


  「是,奴婢記住了。」


  待餘墨余逐流出去了,燕回這才喝下碗中的湯藥上床歇息,這葯里大約是放了助眠的東西,很快,燕回的意識就迷濛起來。


  窗外秋聲瀟瀟,尚自殘存的樹枝尢自擺動,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