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可疑老人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夏霖鈴剛回過神，望著周圍陌生的森林景色。
「小姑娘，我看你骨骼驚奇，我這裡有一些武功秘籍，有沒有興趣啊？」一個悠遠的聲音從密集的樹叢中傳來。
夏霖鈴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人，那大概是在喊自己了，但是這麼老的騙人梗居然還有人在用？
「不需要。」夏霖鈴淡淡回答道，說完轉身踢斷一根旁邊的藤蔓。
正當夏霖鈴前腳跟剛離開地，忽然一聲地動山搖的巨響從耳邊剎時炸裂開來。
「我去，這是什麼鬼？」只見一棵巨大的樹從地上把扎進土壤的跟抽了出來，像只八爪魚一樣站立在地面上，一臉兇狠地盯著夏霖鈴。
夏霖鈴看著樹妖心裡微微一驚，向側邊迅速翻滾，一根長鞭瞬時落在剛剛她離開的位置。
「看，一隻樹妖就能把你打成這樣，你這麼弱，實在浪費你的天資啊。」那把陌生的聲音響起的瞬間，一個身影從夏霖鈴頭上的古樹上一躍而下。
這時，夏霖鈴才看清楚了那把聲音的主人，那是一個白髮蒼蒼，腰桿微微佝僂的老人。
老人把手中的古劍全部沒入樹妖的藤蔓，然後死死釘在了地上。
老人默念著古老的詠唱，手中的長劍漸漸變得熾熱起來。
「喝！」老人大喝了一聲，長藤被震得粉碎四濺。
樹妖看著老人手中的耀眼的鐵劍，收回所有的藤蔓，本來不應該有意識的低級靈獸竟然下意識地轉身往森林的深處逃跑。
老人背對著樹妖逃跑的方向，輕輕用手抬起夏霖鈴的下巴，驚嘆道：「果然是個尤物。」
夏霖鈴用力地扭了扭頭，卻掙扎不開老人像只鐵鉗的手指。
老人看著手中傳來的力道，咧開嘴笑著補充道：「天資也確實是舉世無雙，大概只有那些「皇」才會有這樣的資質吧。」
「小姑娘，如果你肯好好服侍我老頭子幾年，老夫就教你絕世的武學和幫你修鍊。」老頭色吟吟地說道。
「滾。」夏霖鈴把手中幻化出來的軍刀瞬速地向老者的胸脯刺去，她有把握把老人刺成重傷而不傷他姓名。
可是老者只是微微一晃便躲過了夏霖鈴的刀刃，反手用另一隻手捉住了夏霖鈴刺刀的手。
「原來還是只小辣椒啊。」老者緩緩鬆開捉住夏霖鈴的兩隻手，坐在夏霖鈴的身邊旁邊，上下打量了她平坦坦的胸部一眼說道，「留你在身邊只是想更好地指導你，對你這些還沒有成熟的小姑娘老色鬼我還沒有興趣呢。」
「我是男的，不喜歡龍陽之好。」夏霖鈴抱緊自己身上的男裝正色道。
「男人和女人散發的內力波動有根本性的區別，等你到我這個階段你就會明白了。」老人嘻嘻地說道。「從你一踏進我的警惕範圍內，我就知道你是女人了。」
夏霖鈴看了看自己手中氤氳的橙光，慢慢把五指攏緊。
「作為見面禮，先送你一隻靈獸好了。」老者說完，站了起來絲毫不等夏霖鈴便往林子里走去。
夏霖鈴想了想，追了上去。
兩人穿過看似十分幽深的古樹林來到一個煙火似乎還蠻繁盛的小村落里，老者領著夏霖鈴走進一家酒館，把什麼東西往桌子上一拍，喊道：「店家，來兩壇酒。」
「誒喲，老大爺，好久不見啊，好好好，我馬上端上來，再送你們一碟花生。」店家的夥計上前熱情地招呼道，兩眼發光地收起著桌子上面那塊石頭。
「剛剛那是什麼？」夏霖鈴好奇地問道。
「中等品質的靈獸魂石而已，你可以吸收了裡面的魂獸化為能力，也可以化為修行。」老人吃著剛剛端上來的花生喝著酒說道，「你不吃嗎？」
夏霖鈴搖了搖頭，和來路不明的人一起走還是要保持清醒比較好。
老人也沒有強求，伴著酒家送的花生喝了一瓶，把剩下的那一瓶帶了走。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夏霖鈴和老人兩人走出了村莊，沿著山野的小徑彷如一隻無頭的蒼蠅般到處四竄。
「去捉你的第一隻魂獸，仙級蜃樓。」老人喝完酒之後的神色有些莊重。
不久，兩人便到達了一處深藏在大山裡的一座遺址，遺址到處都是散落的爛石頭，石壁上的彩塗似乎記錄著什麼盛大的事件。
「我們到了。」老者右手握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燒成赤紅色的長劍，一步一步向著遺址中心的那個半徑超過五十米圓圈逼近，左手提著剛剛從酒館買來的酒。
離遺址的那個「圓」只剩下些小距離的時候，老人忽然把左手的酒罈望著「圓」的中心投擲了過去，酒罈到達拋物線的最高點時，熾烈的劍氣蓬勃而發。
在空中酒罈剎時間粉碎，所有的酒水從上傾灑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一滴酒落在地上，唯有那個「圓」裡面的一匹猙獰巨獸正在舔舐著自己身上的酒，彷彿十分滿意他們帶來的見面禮。
老者忽然拿起手中的赤紅的長劍，兩次快速的連突竟然刺穿了蜃樓的雙眼，蜃樓並沒有受驚騰起，仍舊毫不在意地舔著酒，夏霖鈴的心才剛剛放下來，老人的話卻讓她心驚肉顫。
「它發動了幻境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據說能走出蜃樓幻境的人必然有著極強的心智。」
夏霖鈴剛想問老人如何破解，老人的身影卻忽然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好像從頭到尾都只是獨自一人的感覺。
忽然間，出於特種兵的敏銳和修鍊帶來的異能夏霖鈴感覺到四周好像人突然變多了，他們都躲在斷壁殘垣後面偷看著自己。
夏霖鈴從手中幻化出她的軍刀戒備著，隨時迎戰撲上來的「偷窺者」。
忽然一個身影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那個身影竟是他日日夜夜夢見的同伴——歐江。
正當夏霖鈴想衝上去確認「歐江」是不是或者的時候，「歐江」突然說道：「你為什麼不救我？」
「我……」夏霖鈴想解釋卻無從開始。
「你為什麼不救救你日夜相對的兄弟們？」「歐江」說完，殘垣斷壁後面的身影一個個顯露了出來，那全部都是夏麟以前的兄弟，他們口裡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為什麼不就我們，為什麼逃跑？」
「不是的，我不是逃跑！」夏霖鈴儘力地捂緊耳朵不想聽見他們發出的聲音，但是他們的聲音卻似乎能夠把恐懼直接傳遞至內心。
「我沒有，我沒有。」夏霖鈴聲嘶力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