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星縛鬼陣(下)
「哎快看,他們開始行動了!」見玉涵的注意力還放在我的身上,我立刻指著那七個紅甲武士提醒他注意。
玉涵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但是嘴裡卻說道:「它們怎麼越來越模糊呢?」
聽著她的話,我再仔細一看,卻並沒有發現那紅甲武士在消失,只是看到了他們身上竟然燃起了一種詭異火焰,綠瑩瑩的。
「小傢伙,記住我我剛才給你說的話,一定要看清楚他們消失的地方。」
七叔的語氣很是嚴肅,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的話音里有一些顫抖,雖不知道他是激動還是害怕,但我寧願相信他是前者。
聽了他的話后我就瞪大眼睛看著七個紅甲武士慢慢的向著一個地方匯聚,但不知怎麼的,我注意力越是集中,我就覺得越困,似乎是巨大的重量拉扯著我的眼皮還有我的意識一般。
在這個時候,我只有拚命的抓住玉涵的手,希望她能帶給我清醒的那種力量不會突然消失,儘管如此,我的眼前還是一片朦朧,任憑我怎樣努力,就總是好像有幾層薄紗籠在面前一樣。
不過最終,我還是堅持下來了,一直等到那七個武士聚在一起。
此刻父親和七叔都站在了我的身旁一臉焦急的看著我,希望我給他們一個答案,可見他們之前戴的那個眼鏡此時已經完全失效了,不知為何我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一片朦朧。
我的耳邊始終迴響著七叔的話「一定要看清那七個武士消失的地方」於是我也沒有顧忌別的,只是盯著那七個武士。
只見那武士聚在一起之後,忽然面朝中心圍成了一個小圈,然後他們整齊的單膝跪地,大聲喊道:「恭迎我主使者,請使者奉璽!」
他們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青衣綸巾古代書生裝束模樣的人突然出現在那個圈子中央,屈伸著右臂,手上托著一個古樸的盒子。
一開始這青衣書生是背對著我的,但是當他緩緩轉身面朝這邊的時候,我看著他那丰神俊朗的外表,忽然就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一樣。
這書生,出現並且轉身之後,就見那七個武士緩緩起身走向另一個方向,最終站成一個奇怪的圖案之後就消失了。
我拚命的暗示自己一定不能睡著,一定要記住位置,就在這時,就見那書生竟盈盈向我走來,在我面前站定沖著我微微一笑雙手奉上了那個盒子。
在我想要去接那個盒子的時候,忽然感到鼻下人中部位一陣刺痛,我猛的一個激靈,腦子頓時一片清明,眼前也不再是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此時再看眼前,哪裡還有什麼書生、盒子,就只剩下父親在涼夜裡映著手電筒光充滿焦急目光的眼睛了。
再看看我正被玉涵死死地架住,似乎之前我已經要倒了一樣。「你剛剛似乎進入了淺度睡眠」。她一開口頓時我的精神就更好了,但那卻是被驚的。
我明明記得自己是醒著的,可在旁邊的人看來,我卻睡著了,這樣荒誕詭異的事情,簡直要將我逼瘋了。
但是我卻沒有更好的辦法去排解,這時七叔遞過來幾根相同的杆子說是讓我把它們扎到之前那些武士影子消失的地方。
已經經歷過一場頭腦混亂的我深怕自己一會兒會把這幾個位置忘記,於是立刻就拿著杆子往前跑去。
這一刻我的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當我到達記憶里第一個位置的時候這種感覺尤其的強烈。
當我拿出一根杆子將它戳在腳下的土地上的時候,我猛地一下才明白過來那種感覺從何而起了。
這是黑夜呀,就算繁星滿天,可是地上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任何的參照物而現在我又是清醒狀態,我是怎麼找到我在之前那種詭異狀態下所記住的地方的?
雖然我這樣問自己,但是每當我拿出一根杆子的時候,我的心裡都會精確的告訴我往哪裡走走多遠!
終於在這種極不舒服的感覺中我將七根杆子都安置停當,當最後一根杆子紮下去的時候,我彷彿在意識里看到了這十四根杆子組成了兩個對扣在一起的「凸」字。
七叔再次點燃了滅掉的蠟燭,只見我剛才新立的杆子正反射著弱弱的光亮,我這才發現七叔後來給我的杆子上其中一段竟然被纏上了光滑的錫紙。
看著地上這奇怪的陣勢,我十分不解,不明白七叔費這麼大勁折騰出來這樣一個東西到底是要幹什麼。
七叔似乎又像之前那樣明白了我的疑惑,不等我問,就開口說道:「此陣名為七星縛鬼陣。」
「七星縛鬼陣?哦,原來你擺這麼個陣勢,就是為了要抓鬼呀!」聽了他的話后,我不以為然的遞了句話。
「我說的七星縛鬼陣,可不是我們插的這幾根杆子組成的這個圖案,而是這整個周圍山川地勢再加上天象天然形成的陣勢!而這幾根杆子所圍的只不過是這個陣勢的氣穴所在而已。」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就來了興緻:「那您前前後後的忙乎,扎這幾根杆子是為了幹什麼呢?」
「既然陣為縛鬼之陣,那麼我自然是為了釋放所縛之鬼了!沒有它們的指引我怎麼找到氣穴所在,怎麼幫你取到你的保命之物呢?」
「您這是要盜墓唄!」我感覺到自己的腿在發抖,不過不是害怕而是興奮的,盜墓的小說我可是看了不少,沒想到今天還能有機會試手,這真是太好了。
同時我也在心裡暗暗聲明,我只是看看絕不,拿死人的東西,除非哪件東西和我的生死有關係。
「盜墓?小傢伙,嚴格意義上說我們這不叫盜墓,因為這跟不就不是墓,但是我們確實要去拿一樣東西出來,因為這東西對你來說也確實稱得上生死攸關,所以你最好祈禱它還在下面。」
七叔嘿嘿一笑,給我澆了一盆冷水,順便又一次展現了他那種能夠卜算我心理活動的能耐,讓我極其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