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到達雲南
到我從老家回來的第四天中午,劉叔開著車到了我家門口,車裡隨行的還有另外兩個叔叔,應該就是到雲南那邊去交流學習的。
父親早早的就把東西收拾好了,於是我們告別了母親準備去把玉涵接上前往雲南了,臨行前,劉叔將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說讓我路上看。
一行人開著兩輛車就出發了,父親說到雲南需要開上一天多的車,因為我們帶的東西大都是不能上飛機火車的,所以只好選擇自駕,劉叔有幾個同事已經先到雲南準備去打個前陣了。
順路經過玉涵的家,見了她的母親,我還沒有開口,玉涵就告訴他母親不用擔心,只是出去旅個游而已,果然是女生外向,倒是少了我一番口舌。
在車上,我打開了那個文件袋,袋子里是洗出來的照片,還有當年的一份報紙。報紙上是關於那個博物館落成典禮的報道,首頁頭條,還配了一張照片。
也不知是車裡光線暗還是那報紙太過老舊,我就然好像看見那圖片里一排人後面有一大片陰影,似乎是有另一排人沒被照進鏡頭裡的模樣。
圖片的邊上有一個紅圈,應該是劉叔新標註的,紅圈裡是一個黑影,模樣就像是一個人披著斗篷一樣。由於圖片是黑白的,還是在報紙上,如果不是他標出來,我還真會把它遺漏掉。
很明顯,劉叔並不認為那黑影是圖像質量問題,而是認為它本來就存在,剛巧被鏡頭記錄下來了。
看過這個黑影再看那合影後面的一排位置,一個令我頭皮發麻猜測浮現在我的心頭,該不會那後面的一排都是斗篷人影吧。
甩了甩頭將這個有些荒誕的猜想壓了下去,我開始瀏覽那些新沖洗出來的照片,第一張照片里是一塊鱗甲,像是一片被放大了許多倍的鱗片,照片的右下角有劉叔的標註,寫著紅色兩個字。
這應該是是劉叔提示我那鱗甲拍攝的時候是紅色的,至於劉叔為什麼標註顏色等我把那十幾張照片看完,才終於明白過來,這獨獨的一片鱗甲,竟然是活的,它在實驗室里竟然能夠變化顏色。
一開始是紅色,然後是白色、紫色、金色最後變成青黑之色,鱗甲的照片整整佔據了照片總數的一半。
除了鱗甲照片還有一張是被解剖過的動物的圖片,我仔細端詳了一遍又一遍,總覺得這動物十分熟悉,最後還是在我旁邊的小道士提醒了我,說這是一個麒麟。
初一聽,我覺得挺可笑的,但是經他一提醒,再看照片卻是越看越像,由不得我不接受他的說法。
還有幾張照片就是人的殘肢斷臂了,不過和正常人的不同的是,這些手臂或其他部位上遍布著鱗甲,就是之前照片中的那種鱗甲,照片右下角依然有著標註:活體-被銷毀。
認真的揣摩著那標註的意思搞不清到底是這是從活體上卸下來的,還是這些零散的部件是活體。我自然是願意相信前者,但是心裏面總覺得劉叔指的肯定是後者。
最後一張照片是一件黑色的斗篷,和其他照片不同的是,這張斗篷照片的整個照片正中間打著一個大大的問號,看來對於這張照片劉叔獲得的信息有限,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
後來,在一個服務區里休息的時候我向他求證了照片上標註的事情,果然我的猜測是準確的,他將我和父親拉到一邊,給我們講述了關於那些照片上的信息。
那些照片的東西也是在那個小樓的地下室里發現的,並且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不光是那個像麒麟一樣的生物,就連那些殘肢斷臂也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久了,還有那個斗篷。
研究人員將那些東西打包帶回了實驗室進行研究,最後發現,那些樣本雖然只是一些分離出來的部分,但是竟然是有著生命力的。
同樣的,他們也從那些樣本中提取了一些組織液,後來那些組織液竟然自行重組最後就形成了照片中的那個巨大的鱗甲。
關於那個斗篷,劉叔知道的信息非常的少,只知道這個斗篷是從一個支架上拿下來的,而且這斗篷的內部綴滿了那種鱗甲,並且鱗甲都是玉白色的,那樣子就像是真的美玉一般。
再後來就是那個實驗室收到命令,要求銷毀全部資料,在銷毀資料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強烈的爆炸將實驗室夷為平地,一點東西也沒有留下,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乾淨。
那場實驗老館長也參與其中,而且所有參與實驗的人不是死於那場爆炸,就是後來因為各種意外離世,只有老館長壽終正寢,這些資料也是他保留下來的。
除了這些資料,在老館長還留下了一本工作日記,他在日記中也數次提到古滇國長生術這些字眼,而這也正是劉叔此行雲南最初的原因。
我們一番交談花費了不少時間,為了早些趕到雲南金平,我們在服務區補充了一次乾糧和飲水,準備路上就不再到服務站休息了。
值得一說的是,一路上大胃王易水千華竟然不吃也不喝,生生扛了十幾個小時,問他他居然說不需要,這一次又讓十三對他的崇拜增加了許多。
十三不住的向我講述先聖老子也是一個怪人,有時一頓可以吃三斗米,有時又可以數月不飲不食,聽了他的話,我有些忍俊不禁,心裡暗想,要是這小道士也能做到這一點,我就也稱他為聖人。
終於在奮戰了二十多個小時之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而提前到達的劉叔同時也已經早早為我們定好了房間,看著他們促狹的笑臉,我有些疑惑,直到他們分好了放我才知道原因。
這些不良叔伯們竟然給我和玉涵訂在同一個房間里,而且還不是雙人間的倆床,而是一張大床的標準間。
畢竟是長輩環飼,又不僅僅是我兩個小情侶,我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父親,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指著門口屏幕上寫著的客滿兩字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