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換取毒素
驀然間,儲物袋猛的出現一股吸力,這股洗禮籠罩在這些弟子懷中的瞬間,那果子立刻變小,被吸入儲物袋中,這一幕,就恍如被捲起颶風中的沙土一般,悄然無息進行著。
而那些還在因為長安一句話,而望著來時方向路上的弟子,幾乎都沒有感受到,他們懷中辛苦摘搶下的果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帶著興奮,長安這一頓收納,讓他心臟都止不住的狂跳,面色更是一片紅暈。雙眼放光的他,跳下果樹,見人就是一頓狂收,可這樣瘋狂的行為,卻在幾位發現自己懷中果子消失不見后,徹底點燃了整個果林。
「啊……我的果子,那個天殺的混蛋,偷了我的果子!」
「我的果子也不見了.……」
「騙我們說長老來的人偷的,他就在這個果樹上……兄弟們,圍住他.……」
悄悄的把儲物袋重新放在腰繫上,長安一臉得意,驕傲的如同小公雞,昂首挺胸,踏著有節奏的步子,心裡美滋滋的離開了亂成一團的果林。
摸了摸鼓起來的小肚腩,長安打了聲飽嗝,激動通紅的臉色,突然刷的一下,毫無徵兆被蒼白充斥,握著小肚腩的左手手指,出現的一股劇痛,疼的他倒吸口寒氣,整個臉都扭曲到一起。
「又疼了,又疼了,啊啊啊……不行,受不了了,魄滅指一定要趕緊修鍊……」
咬牙忍痛的他,原本想著去休宿院,給齊白飛留幾個果子嘗嘗鮮,此刻面對這突然一幕,讓他腳步在分岔路口不由自主的向下山的路拐去,一路狂奔,把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來到靈獸殿山頭下。
任憑左手食指無情摧殘他的神經,長安腳步剛剛登上山路,目中盡頭突然出現兩道踏劍遠去的身影,望著這兩道與上次一模一樣,恰好離開,遠遠消失的背影,長安心中雖有怪異閃過,可在面對那折磨的劇痛下,立刻甩在腦後,直奔靈獸殿而去。
跑進打開的殿門,來到十字鐵橋,長安如老鷹展翅,雙腳一蹬,一躍而起,向深淵中扎去,依靠著上次而來的熟悉感,長安動作靈活,身體不斷在層層鐵鏈的幫助下,不斷下沉。
少頃后,當他的腳再次踏在九幽谷中的平台上,一圈五米一個的鬼頭雕塑口中,立刻有節奏出現搖曳火芒,照亮四周,長安二話不說,一拍儲物袋,立刻拿起發光的身份玉牌,再次來到了白松靈獸的洞口前,吸著寒氣不斷呼喚。【零↑九△小↓說△網】
「快出來小乖乖,我長安沒有惡意,我跟那群人不一樣,我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孩子,可能在人類眼中你們是異類,但人類在你們眼中又何嘗不是,我理解你的心情,我長安又何嘗不是呢,身為天才的我,在南峰.……」
與上次來時的心驚膽戰不同,當得知九幽谷之中的妖物靈獸其實並不是那麼恐怖后,長安立刻施展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不斷說著好話,這一頓說啊,直到半柱香時間,口乾舌燥后,漆黑的洞口深處,這才緩緩走出一臉鄙夷的白松。
長安臉色一喜,連忙靠在洞口石岩,坐了下來,愣神之下,雙眼放光猛的一拍大腿,從儲物袋中喚出一顆果子,放在洞口禁制處,輕輕一推,果子便輕鬆穿越過無形光幕,滾進洞內。
望著腳下的果子,白松下意識的嗅了嗅,便吃了起來,吃完后,一連意猶未盡,舔著嘴唇,直勾勾的盯著長安。
長安豈能不知道白松心中所想,但為了掉對方胃口,一臉奸詐的說道:「一顆果子,換一個要求如何,你放心,絕對不會傷害你.……」
白松懶洋洋的望著長安,扭著頭,張了張嘴,露出泛著寒芒的獠牙,似在威脅,也似乎在表達心中的不滿,長安一看有戲,張口便說道:「其實我來這裡,想求一些毒素,以作修鍊,一個果子換一滴毒素如何?」
「毒素?」
似乎出乎意料,白松驚訝的望著長安,細長的眼睛中,儘是意外,目光不露痕迹的向長安左手食指掃了一眼,可長安比白松更意外,這娟娟泉水沁入心扉般的柔聲一出,長安立刻怔在原地,少頃后,他眉頭曖昧的不斷挑動,手指指著白松調笑著「原來你是母的.……」
白松冷哼一聲:「毒素簡單,但我勸你還是砍了你左手把,魄滅指一旦修鍊,可就停不下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修鍊的是魄滅指?」
長安真的吃驚了,那臉上調笑的白松的神色依舊還在,可目中的驚訝,卻是那樣的明顯。
白松直勾勾的盯著長安,不言不語,那模樣,讓長安嘆了口氣,從儲物袋中再次拿出一顆果子,扔了進去,剛好被張開嘴巴的白彤咬在口中,吃了起來。
「我記得很多年把,聽已經不在的二層靈獸說過此事,在你之前,還有幾人來到過靈獸殿,求毒素修鍊,而且他們和你一樣,都是不得已之下才偷偷跑進這裡的,但不久后,便再也沒有出現了,也不知死活,後來聽離開靈獸殿的靈獸說,都死了,也不知是不是修鍊魄滅指的原因.……」
長安目光幽怨盯著白松,下意識的摸著左手食指說道:「你好壞,這玩笑不能隨便開啊.……」
「信不信由你。」
「那你說聽不在的二層靈獸說過,什麼意思?」
白松低著頭,舔了舔白絨絨的爪子,似乎不想讓長安看到目中那一絲傷感,說道:「已經死了,九幽谷剩下的靈獸也只有這一層了,下面什麼都沒有了.……而且,我也要在半個月後,離開這裡了。」
「死了?」
長安驚呼一聲,根本沒注意到白松後面幾句話的怪異,直接問道:「怎麼死的,九幽谷聽說關押的都是性格兇猛剛烈,吸食人類,極其殘忍的妖物么?」
「那你去其他洞口看看,你聽說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說道這裡,白松似乎是懶的和長安討論此事,盤著尾巴,將頭埋在身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