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惡人追來
「眾位師兄弟,你們都發表一下看法,此事該當如何?」
長相猥瑣的長老,看了看議事廳周圍的師兄們,隨後看了看白姓老者有些憂愁的神色,無奈的說道:「那青年男子,武功如此之高,顯然已經到了傳說中的化勁了,也是我們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地步,雖說我們門派在天翔帝國中也不差,可是該男子的解封之說聞所未聞」想到這裡有些后怕的繼續道:「此人也不知和六弟的弟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為了我們門派著想,我們只能放棄他了」
典掌門也是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扭頭看著沉默不語的白姓老者說道:「六弟,你也說說吧!」
白姓老者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還有什麼可說的,雖然這麼做有可能寒了門派弟子的心,但是為了大局考慮,我也只能如此了」低著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睜開眼睛,抬頭決然道:「逐出師門!」
「板凳,你說這事門派師傅長老們會怎麼說」站在議事廳門外的張歷,有些擔憂的說道:「會不會讓你離開師門?」
「我也不清楚,可是你也知道門派根本就擋不住那位青年男子,這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到時候那男子傷勢痊癒,定會再次尋來,那可就….」
剛剛說到這裡,就看到議事廳大門被一個長老打開,皺著眉頭看著閆樂說道:「你進來吧!」
張歷和閆樂忍住心中的想法,對視一眼就順著台階走了上去。
「你在這裡等著」
張歷疑惑的說道:「為啥啊,我…」本想繼續說,但是看了看這位長老冷著眼瞪著他,縮了縮脖子,沒有繼續在說。
閆樂看了看張歷,遞給一個放心的眼神,就隨著長老進入議事廳,
看著議事廳的門關了起來,張歷壓住心中想去偷聽的想法,心道:「板凳,要是門派讓你走人,我也和你一起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到時候天下之大,我們一定會闖出一番名聲」
閆樂看著座位上神色各異的長老們,和白姓老者不敢看他的閃躲目光,心中也不由的有些談談的失望,其實閆樂也清楚的知道,門派根本擋不住青年男子,更不會為了自己和那不知來路的青年結仇,最好的結果就是讓自己離開,想到這裡,拱了拱手說道:「見過師傅,掌門,各位長老」
典掌門無奈道:「喚你進來,是想和你討論一下你和那人的事情」
閆樂故作平靜,無所謂的說道:「不必多說了,弟子明白的,要是沒有什麼交代的,弟子這就回休舍院拿東西,離開門派!」
看到典掌門點了點頭,在看看一如既往不敢看他的白姓老者,閆樂心中有些悲傷,雖然自己為了門派考慮,肯定要離開的,但是他還是非常想聽聽白姓老者挽留的話,哪怕是故作樣子,象徵的挽留下,也會讓自己欣慰不已的,可是看到這種情況,知道是自己一廂情願,神色面若死灰的行一個弟子禮,轉身開門,慢步離去。
典掌門百感交集的看著這名弟子落寞的背影,
張歷看著閆樂,有些激動的急忙上前,但是看到閆樂黯然魂銷的樣子,心中已經是明白了過來,默默的拍了拍閆樂的後背,認真道:「沒有關係,我帶你回到休舍院!」
白姓老者也在這個時候站在議事廳門口,惘然如失的看了看閆樂離開的身影,
來到休舍院,坐在椅上的閆樂,看著幫自己收拾東西的張歷,有些不舍。
「板凳,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會很難過的」
「沒事,我們還會見面的對不對」想到自己煉體力竭的時候,張歷每次的夕陽西下背著自己畫面,每日,每月,每年如此。
「肯定了啊,我們可是好兄弟,也不知道你回不回家,回家的話,幫我照顧照顧我爹」
「你放心,你爹就是我爹」
說完提起張歷手中的包裹,看了看張歷,繼續道:「我走了!」
張歷沉默不語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林豪和幾個同門,向著休舍院走來,看了看閆樂的樣子,和手中的包袱,有些疑惑,隨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上前看著閆樂確認道:「門派讓你走的?」
笑了笑,說道:「不是,是我自己要走的」
「哎…那你一路走好,多保重!」說完溫和的笑了笑,
閆樂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休舍院,有些難過,在看了看張歷眼睛泛紅,要哭的樣子,沒有多說,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林豪感觸的看了看閆樂離開的背影,但就在這時,身旁有個人得意道:「離開的好,誰讓他招惹那麼恐怖的人,這下好了,只有離開門派,我們才不會和那人結仇,最好是別被那人抓住,不然…」
「啪…」
那人捂著臉有些不解道:「林兄你這是?」
「哼,我是和他不合,但那是小時候,他現在為了保全我們,而離開的,你還風言風語,你是有多高興?」說完不理會此人恍然大悟有些慚愧的樣子,走向張歷身邊,點了點頭,拍了拍張歷肩膀,一起看著閆樂離去的背影。
閆樂已經走到山口,回頭看了看上山門柱上寫有雲山派的牌匾,有些落寞的回頭,向著百花鎮的方向走去。
走了有些累了,就尋顆大樹,靠樹坐下,拿出饅頭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想起那位恐怖如斯的青年男子,嘆了口氣的拿出無字冊子,看過來看過去,就是看不明白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無奈的放回包袱,吃完饅頭,喝了點皮裹中的水,平躺在地上,枕著雙手,聽著周圍鳥叫聲,和風刮的素素聲,在看了看從天空中投射下來的溫暖陽光,隨後閉著眼睛,倔強的忍住要流下來的眼淚,感受心中那份傷感與孤獨。
突然耳邊傳來踩落葉的腳步聲,閆樂睜眼開,警惕的看了過去,但是看到來人,不可思議的驚喜道:「你你…你……怎麼來…了?」
張歷撓了撓頭,放下背後那巨大猶如逃難的包袱,笑了笑說道:「我……請求師門,讓我離開,我不放心你照顧我爹,所以我決定自己照顧我爹」
閆樂一臉感動,看著憨厚的張歷,心中難受,鼻子更是發酸,抿了抿嘴不理臉頰有些濕,深深吸了口氣,走過去抱住張歷,動容道:「好兄弟,好兄弟,我…」
「嘿…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哭呢,可惜參加不了比試了!」一邊說一邊拍了拍閆樂抱住自己的後背,繼續說道:「師傅讓我帶話給你,說他不會忘記你,讓你不要放棄,好生練武,說你是他見過意志最堅毅的人,還感嘆的說,以後的你一定是讓人敬仰的存在!」
「嗯嗯,我知道」梗咽的回道,緊緊抱住張歷的手,下意識的抹了抹,
「卧槽,板凳,你吧鼻涕抹到我身上了」
聽到張歷的笑罵聲,沒有理會,因為閆樂從來都沒有現在這種感覺,除了自己的父母帶給自己的親情之感,閆樂是第一次體會到,有張歷在身邊的兄弟之情。
擦掉臉上的眼淚,鬆開張歷,開心雀躍的看著張歷,感慨的說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還能怎麼找,我根本就沒多想,就向著我們倆人回家的路找的,我想自己這麼走著,應該能碰到你」
聽著張歷說的話,在看了看張歷額頭上的滴滴汗珠,閆樂明白張歷肯定是用跑的,無言以表的看著張歷,直到把對方看到有些發毛,才認真道:「謝謝你,狗蛋」
張歷忍俊不禁的說道:「謝什麼謝,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你這一走,我也感覺有些無聊,空落落的,現在好了,我們又在一起了,以後我們就笑傲江湖,觀山覽水,自由自在」
閆樂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和張歷躺在滿是樹葉的草地上,枕著雙手,看著天空,嚮往的說著以後。
雲山派中…
「逐出師門?」
典掌門點了點頭,認真道:「確實如此,我們不會騙你的」
「什麼時候離開的?」
白姓老者急忙道:「走了好幾天了!」
「好幾天?」
「是的,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青年男子陰冷的看著百姓老者,冷哼道:「最好沒有騙我,不然讓我知道了,我會滅了你們整個門派」說完不理眼前的雲山眾人,運起身法,快速的離去。
典掌門和長老們都鬆了口氣。
白姓老者看著對方離開,想起剛不久離開的閆樂,心中愧疚道:「為師只能幫你到這了!」隨後臉色平靜對著身後門派弟子寒聲道:「從此之後,我們雲山派沒有見過閆樂,更是不知道此人是誰,誰要是敢多嘴,休怪我無情」
剛剛下山走到山口,看著眼前的十字路口,神色陰沉道:「要不是我重傷透支下,解封修為,變成凡人,憑著我放在冊子上的心神,怕是立馬就能感應在哪」想到這裡,有些毒怨咬了咬牙,隨後身邊就出現了三個身穿黑衣,戴著黑色面紗的人。
「怎麼樣」
有個黑衣人木訥的上前道:「報告主人,雲山派我們找過,不見蹤影!」
青年看著十字路口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們三人分頭尋找,尋到了,就放煙花」隨後看著剩下的路口,沒有猶豫,快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