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會哭嗎
一晃三日過去,歸元宗陷入詭異的安靜中,打鬥的痕迹已經被清理乾淨,問心和拂岳以及冀政的東西被全部搜到靈犀面前。
靈犀一一查看,除了幾樣武器和防護靈器便無其他值錢的東西了,就連靈玉也只有幾百顆,丹藥也都是些尋常可見的,很窮。
同時,也沒有找到關於她腿傷的半分線索,不過不急,能讓她腿殘廢的也就那麼幾個有能力,如今都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有漏網之魚也總會露出馬腳。
「這些東西放入庫房,弟子中何人突破凝神,便將這些東西給他。」
又找了找沒見到陳中柏的東西,「陳中柏的呢?」
「在這。」付光遞過來一個盒子,這個盒子很邪門,竟然打不開。
靈犀讓李文勝試了幾次,還是打不開,骨王不信邪也試了幾次,依然打不開,靈犀隨手便扔進乾坤袋,「今日可有人鬧事?」
「那幾位的弟子鬧些情緒。」付光道。
靈犀明白,問心他們的弟子肯定嚷嚷著要為師報仇,不過都是小弟子不足為懼,只是……她想了想吩咐道:「不用管,不過敢犯事就廢除修為逐出師門。」
「是。」付光對靈犀的命令半點不敢違抗,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思想,組織了一下語言,他掂量著道:「家主,如今不管是宗門還是咱們付家都是人才凋零,你想個法子,不然馭獸門的知道宗門情況……怕是會欺上門來。」
這一點靈犀這三天都在考慮,在歸元宗三百裡外有一小宗門——馭獸門,其中馭獸門掌門卜遠擴修為練虛,野心勃勃,要不是付業成在他早就吞併歸元宗了。
「六弟,宗門的事你要多費心,其他事你不用管,有我。」
付光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只能垂頭出去了,其實他沒往嚴重的說,付業成化道,又做道場,卜遠擴肯定早就知道了,之所以遲遲沒有上門怕是在等在好時機。
又或許是正在閉關,總之這外患也算是迫在眉睫。
找來到處都覺得新鮮的骨王,靈犀問:「近期能突破練虛嗎?」
骨王搖搖頭,「不能。」
靈犀無奈,又問:「你的修鍊功法可以給我看看嗎?」
「什麼功法?」骨王一臉懵,還撓撓後腦勺,修鍊需要功法嗎?
靈犀:「……」她還想著骨王沒有經脈沒有丹田照樣能修鍊,她等著拿他的功法修鍊呢,此時見他一臉不知你在說什麼的樣子絕望了。
可,好不容易看到點曙光靈犀哪裡肯放棄,不死心的再問:「就是你是如何修鍊的,你的修為從何處來的。」
「我頭上有顆珠子,靈氣進去就變成可以用的靈力了……」七嘴八舌,靈犀反正沒聽懂,骨王又費勁解釋,靈犀才懂一點點,就是他頭上個珠子可以當丹田用。
靈犀丹田完好,只是經脈殘缺了,腿部分的經脈壞掉了不能修鍊。
又問:「靈氣是如何進入你頭上的珠子的?又如何在你周身運轉滋養強化你的骨骼?」
「骨頭裡面是空的啊,以前的時候可以吸收的靈氣特別少,我修鍊了好久才能有一點點靈力用,後來就慢慢變多了。」
骨王說得很認真,甚至有時他找不到詞來形容便用手比動作。
靈犀失望,這種吸收日月精華修出來的靈修和人果然不能比么?功法果真不能通用么?
「主人為什麼這麼問?」骨王不懂靈犀的苦,不能修鍊,手段通天又如何?還是個螻蟻。
靈犀心情不佳,不大想說話,擺擺手,「你去玩吧,我好好想想。」
「哦……」骨王來了歸元宗,除了靈犀,個個都對他尊敬得不了,虛榮心大大的滿足,玩得不能更開心。
很貼心的為靈犀關上門后,開始撒歡去了。
屋子裡沒有任何人,靈犀無力的靠在靠背上,獃獃的望著窗外,清風拂過吹起窗外的青竹,青竹搖曳,傳遞過來的是歲月靜好的氣息。
靈犀覺得她就像那青竹,平凡,但不怕風霜雨露,只是青竹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人可以。
依舊不能修鍊,那麼還得找其他出口,不由自主的想到玄琴口中的麒麟獸,算算日子七七四十九天馬上就要過了,一旦過去許多麻煩都會找上門來。
屆時宗門無高手撐場,會很被動。
高手,高手,她去哪裡找可以聽她命令的高手,一個李文勝已是幸運,去哪裡有那麼多運氣再來幾個李文勝。
問題又歸結到實力問題上,如果自己的實力雄厚,何愁沒有追隨者?
靈犀腦子一團亂,想得心浮氣躁,不行,冷靜,一定要冷靜!
靈犀推動輪椅出了後門,在後門的院子里有個不大不小的池塘,種滿了水草,付業成常說人就像水草,平凡不如其他美麗的花兒受喜,但它頑強,只要給一塊地一點水就能擠走其他東西,讓這片地域成為它的專屬地盤。
一隻蜻蜓飛過來落在草上,靈犀神念一動將那隻蜻蜓拘了過來。
神念……這兩個字在靈犀的腦海閃過,對,神念!便是俗稱的神識,她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她有化一訣,如果神識比別人的強悍,那麼是不是可以彌補身體的不足?
雖然無人給她答案,但靈犀迫不及待的想要試驗自己的想法,「來人。」
「家主。」有侍婢推門而入。
「送我去藏書閣。」
歸元宗雖然不及飛羽宮大,但藏書閣里卻是有藏書萬卷的,且離上微山不遠。
很快她被送到藏書閣,此時的歸元宗無人在藏書閣看書,大家都戰戰兢兢的龜縮在自己的屋裡,等付家『排除異己』。
「六公子呢?」靈犀臨進門突然問。
「奴婢方才看到六公子去啟元殿了。」侍婢恭敬回答。
「去把他給我叫來。」
侍婢不敢多問,躬身退下快去去請付光了。
很快,付光被請到靈犀面前,「家主,有事?」
靈犀手指輕輕敲打在扶手上,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聞言秀眉一挑,「你會哭嗎?」
「什麼?」付光愣住了,這算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