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日記
「那老人家怎麼說?」方文也隨意問道。
「情況不怎麼好,我聽醫生說老人以前疲勞過度休息不好還常年受到驚嚇。」巫月文一想到醫生說著老人還伴有心悸,高血壓。想不到那麼矮小精瘦的老人那麼彪悍還有這些病,哎,一想到她一個人孤苦無依他怎麼也討厭不起來。
「那就讓她住在醫院吧,醫藥費我出。趁此時間你趕緊施工吧!」方文也說完又全身心投入那本筆記本里。
「你看什麼?」巫月文湊了過去看了看:「這是……珊珊的日記!」
「恩!」方文也點頭應答。
巫月文又站直身體看了看樟木箱里,除了幾本筆記本就還有一套衣服。想來這些東西對珊珊來說是珍貴的,不然也不會特地放在樟木箱中保存。巫月文視線又落在方文也身上,他那專註的樣子看上去比高考還認真。珊珊筆記本里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方文也浪費時間看完?巫月文當下也不顧理法也順手拿起一本筆記本看了起來。
兩人相對而坐專心看著那本筆記本,起初巫月文本抱著好奇心看了看那本筆記本。看到一半他氣憤起身,胸脯早已不規律起伏顯然他氣得不清。「太過分了,這樣你還好心幫她。」
方文也相比之下就平靜許多,他緩緩抬頭看著一臉忿忿不平的巫月文說道:「月,那是她小時候發生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其實,他看了看那些筆記本,字眼簡單拼湊成一篇日記卻能從字裡行間窺看到她的童年並不幸福。
「也是。」巫月文無能為力,方文也也是。
「不過,我以後一定不會像現在一樣。」為她著想不一定是為她好,隱而不說行不通。他希望她知道后能理解他再給他一個機會。
就這樣,兩人看了筆記本看了一夜。
次日,搬空的納家因為沒有人阻止順利開工。
巫月文現場監督工程,方文也昨晚看珊珊的筆記本,他找到她筆記本中所寫到的小樹林。
那片樹林是她最喜歡來的地方,一個人站在一塊石頭上能看到遠處小鎮上得風景。
這裡,寂靜。人,寥寥無幾。
他又走到小河邊,他終於知道她動了好幾次自生自滅的念頭,她總喜歡坐在石頭上想象著自己如果跳入那條川流不息的小河中后發生什麼?
他,終於理解,她!
方文也走到納家樓下那百年萬年青樹下,樹下砌了許多石桌石凳。夏日炎炎,人們喜歡在樹下陰涼處休息消遣。這裡也是八卦誕生之地。
這個萬年青樹坐落在這個廢舊工廠中央,水泥路順著這棵樹圍繞著一圈。哪家來什麼人或發生什麼事都能落入坐在石桌石凳上得人們。
有的人說的好,萬惡之源源自於世人那張萬惡的嘴,再配上隨心所欲的舌頭。八卦無處不在,女人更甚。
方文也坐在一角落的石凳上,雙眼看向遠方,心情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不遠處正圍坐在一起的大媽們目光紛紛朝方文也所坐的地方看了過來。這就是他心情平靜不下的原因,他的珊珊小時候到底被這些無形的無心之言傷害了多少次也畏懼這樣的八卦中心多少次。
畏懼有之,怨恨有之,厭惡有之。
「珊珊老公在這幹什麼?」沈大媽看到好心過來提醒他這裡根本就是是非之地,最好不要在這停留。流言有時就是無形的刀能殺人於無形。
「阿姨,我想問問你三樓獨自居住的老人的兒女去哪了?」方文也正愁沒人幫忙解答他的疑惑。
「啊,你說的管芳和管津!」沈大媽知道昨晚老管住院的事情,想來他不願負責想找老管的兒女們。沈大媽爽快說道:「管芳爭氣,考上大學后就在外地工作沒有回家,她也不想回家。我聽管津有次說過她工作后每月都打一筆錢回來。」沈大媽暗自嘆氣接著又說道:「老管自小就多有偏袒管津,由此那個兒子從小要什麼有什麼漸漸長大后就好吃懶做無惡不作。前幾年犯事被抓進公安局現在還關在牢里呢,關著好省的出來禍害人。」一說起那個管津,沈大媽就恨得牙痒痒。
「哦,是嗎?」方文也想不到短短几年下來,這些有受到應有的懲罰。想來老天一直看著沒有打瞌睡。
「恩,他在家老管的日子就不好過。」每次賣廢品的錢和管芳寄來的生活費都會被管津搜的一乾二淨。
「謝謝,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方文也走至偏僻處后打電話,「你幫我查一下y省y市p鎮有一個人叫管芳的,現在在哪上班。還有她的聯繫方式。就這樣,謝謝。」
傍晚時分,一群人收工后大家吃過晚餐紛紛回到旅館。
巫月文一走進房間就看到方文也正坐在桌前,桌上擺放的筆記本電腦中不時閃爍著幾張圖片。巫月文不以為然拿著一套衣物就走進浴室。
過了一陣,他洗好澡出來看到坐在桌前的方文也還是那個姿勢,電腦中的圖片還在不斷閃爍。巫月文告訴自己千千萬萬不要有所謂的好奇心,不然什麼死的都不知道。他視若無睹接著干自己手中的事情,可方文也一動不動還是那個姿勢令巫月文再也受不了那一股隱隱的誘惑之意。
「說吧,你要我幹什麼。上刀山下火海老子奉陪。」好一句豪言壯語,方文也等的就是這句話。
「上刀山不必你陪,下火海你也不行。你看看這幾張圖片做一個設計。」方文也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一推,他站起身來讓開。目的已經達到,他去忙他要做到事。
巫月文懊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他怎麼那麼嘴賤。某人這招已經屢試不爽,偏偏他這個豬腦怎麼就是管不住自己呢。哎,豪言壯語已經說了,他只能認命了。
深夜,在巫月文熟睡著之後,方文也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他腦中想著珊珊筆記本中寫到的那些話他就睡不著。他的腦中不斷想起他和她的第一次相遇,他們的大學時光。